慕凝烟走了,留下萧伊和赫连澈两人大眼瞪小眼,赫连澈也没有告诉她赫连瑾性命无忧,转身离开了。“绿竹,刚才那女子是三太子妃?”
“是的,小姐。”
来之前,萧伊想着,若是碰上三太子妃,她绝对不会示弱,现在,碰上了,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已经离开了,“绿竹,我们去大太子府上。”
大太子赫连暮因为要帮着皇上处理一些朝政,因而也就在皇宫里住着,今日赫连瑾正是因为朝政,才进宫同赫连暮商讨。赫连暮的妃子明月,是皇上表姐的女儿,她嫁给赫连暮已有五年时光,这五年,她相夫教子,温柔贤惠,尊敬公婆,皇后也很欣赏她,有些后宫的琐事,也是由她来处理。“你们两兄弟,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在商讨国事,也不见你们二人休息。我亲手做了些糕点,沏了壶茶,你们休息休息吧。”
明月笑着说道。“呵呵,是啊,三弟,咱们这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还是来吃点东西吧,国事也差不多了。赶明儿,我就去向父皇说说,还是你的建议好啊。”
“许久都不曾尝尝嫂子的手艺了,刚好现在肚子有点饿,看来我是有福了。”
赫连瑾笑着道,然后低声问赫连暮,“大哥,五年了,嫂子她……”赫连暮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一直如此,从来都敬我如宾,有时候,我也会想想,当初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如若我当时拒绝,可能结果要比现在好上很多。”
赫连瑾亦是低声回道,“大哥,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后悔。感情这事儿,原本就没有一人能够说清道明,总一天,嫂子她会明白的。”
“爹爹,你不是说,等你做完事情,就要陪轩儿玩儿的嘛,轩儿都等了好久了。”
这时,赫连暮和明月之子赫连承轩跑了进来,缠着赫连暮陪他玩耍。“轩儿,三皇叔在这儿,你问候了吗?”
赫连承轩脑袋一歪,笑嘻嘻的道,“三皇叔好。”
赫连瑾抱起赫连承轩,“轩儿真乖,让三皇叔看看,几日不见,是不是又长俊了?”
承轩是赫连瑾唯一的侄子,他疼他是自然的,“轩儿,告诉三皇叔,近来功课好不好呀?”
“好!”
承轩用稚嫩的孩童声回答道。“真的?那给三皇叔背首诗,让三皇叔看看我们轩儿是不是好好做功课了。”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欲……”明月忍不住一笑,“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轩儿,快下来,三皇叔抱你该累了。”
“哦,三皇叔,你放我下来吧,我要去找小樱姐姐玩儿,她说爹爹在和你商量重要的事,如果我问一次,爹爹不答应,就让我去找她。”
承轩含含糊糊的说着,毕竟他才是个三岁的孩童。“轩儿真乖,当心,别摔着了。”
赫连瑾一放下承轩,他就跑出去了,赫连瑾喃喃道,“轩儿这孩子真是乖巧。”
“那你还不抓紧了?”
赫连暮打着趣儿,“改日,待弟媳过来坐坐,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她呢,这一家人呀,得抓紧时间熟悉熟悉。”
“大哥,别说你没见过她,我也只见过一次。就是今早同她一起去奉茶的时候,才细细的看了看,认清了她的模样。”
赫连瑾苦笑一下。“怎会如此?赫连澈不是说,之前你与她相谈甚欢,因为这个,祖母还拒绝了萧郡主嫁到赫连家。”
明月吃惊的问道。赫连瑾轻叹一声,“只是四弟那么说罢了。现在我对儿女之情本无意向,所以,娶谁为妻都无所谓了,不过是家里多了一副碗筷而已。”
“夫人,萧郡主来了。”
明月轻声嘀咕着,“她怎么会来?”
吩咐丫头请她进来。“月姐姐,几日不见,你越来越美了。”
萧伊一进门,就笑着说道。“伊妹妹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儿坐坐了?”
明月莞尔一笑,“是不是听说三弟在我这儿才来的?”
萧伊脸一红,羞涩的道,“哪有,伊儿真的只是来看望月姐姐的。”
“姐姐知道你的心事,不用藏了,都是一家人。你和三弟聊聊,我们出去了。”
明月和赫连暮走出房间,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明月加快几步,先于赫连暮,走在前头。看着赫连瑾,萧伊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原本,如果没有赫连澈,她已是他的妻子,可是,这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成了别人的夫,他们之间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一想到这个,她就不自觉的落泪。赫连瑾也很是为难,“萧伊,我知道这件事,很对不起你,可是,这些都是祖母的意思,她上了年纪,我只想完成她的心愿,你不要再等我了,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过你们的日子吧。”
萧伊听的心里委屈,哭着说,“你居然让我嫁给别人,从小到大,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让我如何带着一颗容不下除你以外的任何男子的心去嫁给别人?如果没有赫连澈,现在你的妃子就是我,不是吗?”
赫连瑾也不知该怎么说,“萧伊,事已至此,就莫要追究谁的不是,毕竟,在这件事,受害者不只你一个,还有我现在的妻子,不是吗?”
“为什么你处处维护她?难道,你已经对她动心了?”
萧伊试探着问,所有结果当中,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赫连瑾摇摇头,“并不是,只是她从此就是我赫连瑾的妻子,我自然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她,正因为知道,她也是一个受伤者,所以成婚当晚,我们是分开睡的。”
赫连瑾告诉萧伊实话,也许这样,可以让她觉得舒坦一些。“你说什么?”
萧伊本能反问一句,并不是她没有听清,只是她想再确认一遍。赫连瑾点点头。“那……那你碰她的喜服了吗?”
萧伊最终还是问出了她想问的。“没有,掀下喜帕,我就出了新房,喜服应该是丫头伺候着脱下的。”
萧伊的心终于放下了,真好,他没事,而且还知道新婚之夜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是如同两个陌生人一样在不同的房间睡了一觉,不枉她爱他一场。“赫连瑾,我会让爹爹再和皇上商量的,今生,我一定要嫁你,哪怕只是妾室,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