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勾起嘴角,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用东西修炼,毕竟邪术不是正途,练到最后伤人伤己。”
张牧看着他,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以为自己是用邪物修炼的?
“感谢提醒,但文光道人怎就知道,我的术法是用邪术修炼的?”
文光冷哼:“难道张队不是?那我见你这蛊毒已经侵入经脉,怕是生下就开始饲养了吧!”
侵入经脉?自小就养?
遗传性的,那可不就算自小的了。
看来这人对蛊虫还挺了解。
原本觉得这个人很讨厌,但因为这句话,张牧突然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他到底还懂多少!
“文光道人,您看得出我体内有蛊,必定是对蛊虫有所了解,不知了解多少?”
有求于人,说话自然要委婉点。
但对方显然不想给这个面子,依旧冷着脸,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转身上车扬长而去,张牧在后面看着,眼神里刘璐出来的气息,十分深沉。
这个人,他必须好好调查一番。
上车之后,张牧状态就不是很好,沈若楚十分善解人意与他调换了位置。
“他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车子发动,沈若楚才问。
张牧靠在副驾驶,后座的小风已经睡着了。
他长叹口气,说道:“他对我身体里的蛊虫多少知道一点。”
沈若楚也有些激动,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定是有目的。”
张牧嗯了一声。
“此人极其危险,是御纸一脉传人,亦正亦邪,不知究竟是正是邪。”
沈若楚也长叹一声。
“那更要小心了,主动接触你,还恰巧知道你身体的蛊虫,谁知道什么目的呢。”
“他还说了什么?”沈若楚又问。
张牧坐直身子,想到文光说的话。
“他并没看出这不是蛊虫,只说是我从小养在身体里,已经融入骨血,以为我是用这东西修炼呢。”
“呵呵,他这么了解,会不会他才是用邪物来修炼的人呢。”
沈若楚冷哼一声,继续开车。
两人回到家,沈若楚完全没将文光的话放在耳里。
倒是张牧,日日夜夜都在想,脑袋里都是文光道人这个人。
他叫沈若楚帮忙调查文光道人的信息,但奇怪的是,他之前的信息一丁点都没有。
只有进入王牌地质之后的事情。
“就连你的渠道都没查到他背后的身份信息,这人还真不简单。”
沈若楚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调查到他还有一个身份,华夏道法协会的会员。”
张牧惊讶,想起之前收到的那封邀请函,“还真巧,看来以后还会遇到。”
所有的机缘巧合,都有可能是早有预谋。
直播间依旧热热闹闹,就像所有的危险都不曾发生过,就好像他的病也从没有过。
只有在犯病的时候,才会感觉自己是个病人,生不如死。
“主播听说了吗?一直隐世的那位大佬出山了。”
“对对对,我刚才还刷到视频了。”八壹中文網
“我爷爷那本认识的高人,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岁数了。”
“据说很大年纪了,不过照片只有一个背影。”
“对,我也看到了,就那个背影看上去都像二十多岁年轻人一样。”
“主播认识那位大师吗?”
张牧本来不好奇任何网上的八卦消息,这次倒是很好奇,大师?
“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大师?”张牧问道。
小风也好奇地凑过来。
“对呀,什么大师,有我哥厉害吗?”
网友回复。
“主播你是2g网吗?这么大消息都不知道。”
“完了,主播的地位要不保了。”
“问道高人。”
看见那几个字,张牧脑海里瞬间想起一些零散的记忆。
爷爷属于风水术界的大佬,斩龙天师。
问道高人却是以生辰八字就能推算未来之人,窥天机,改命理。
可谓是逆天改命的高人。
据说多少年前,就因为他窥探天机,还为华夏避免一场大灾难,而问道高人也因为窥探天机而受到天道反噬。
闭关修炼多少年了,才出关。
当年跟爷爷齐肩并肩的人,如今应该有几十岁了吧!
“主播怎么愣神了,是不是听说那个人的本事,害怕了?”
“遇到对手,害怕了吧!”
“想什么呢,打起精神,跟他比一比,较量一下,看谁牛逼。”
张牧回过神,拿起手机在网上找问道高人的消息。
果然,只要搜索问道,词条就有好多。
张牧找了一条点击量最高的。
打开就是一张背影,张牧越看越觉得眼熟。
身边小风突然来了一句。
“哥,有点像那个讨人厌的文光道人呢?”
文光道人、问道高人?
是一个人吗?
这背影还真是越看越像,但一个应该是几十岁老翁的人。
怎么看都不像跟三十多岁的文光有联系啊!
看了几眼,也不认得这人到底是谁,总是在心里是留了一个疙瘩。
在家待了没几天,又到了道法协会邀请的日子。
张牧拿着邀请函带着小风跟沈若楚去往主办地点。
却在半路遇到连下了一周暴雨,几人被困在林寿镇无法前行。
暴雨下得太大,小镇的排水设备也跟不上降雨量。
路面积水十分严重,整个镇子上所有沿街商铺都被淹了,现在全城的人都紧着防护自家门前水,街上除了抢险的工作人员,一个百姓都没有。
城里已经被迫停电了,很多家都用上了汽油发电。
张牧住的旅馆门口筑起高高的砂石袋,但屋里地面上还是到脚腕的一层水。
整个镇子想要出门,都得淌水,甚至划水。
旅馆老板天天哀声叹息,屋里一根水管一直在往厕所排水。
“这雨得什么时候停啊!总得有个头啊,再这样下去,还怎么活啊!”
沈若楚回头看着张牧。
“你能看出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吗?”
张牧摇摇头:“我对观天不太熟练,只能看出简单一二,却不知准不准。”
小风从窗户那边移开眼,转头看向张牧。
“哥,那你就简单说两句,这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张牧长叹口气,手指掐算,看向窗外的天。
暴雨砸落溅起白蒙蒙的一层薄雾,根本看不清楚天空有何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