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竟然有两个长得这么相像的人。
其实不奇怪。
“他们两个根本就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也就在情理之中。”
“那一次八级钳工考试的时候,就是易中海的哥哥代替他去参加的。”
说到这里,大家恍然大悟。
“之前好像听说,易中海有一个双胞胎哥哥,不过一直也没见他们来往过。”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脱光了被人看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这家伙还在嘴硬。
“他是我哥哥,但我哥没有代替我去参加八级钳工考试。”
周卫国不忙着给大家解释,反而是娓娓道来。
“易中江,四九城第一轧钢厂的技术工人,九级钳工。”
这话让人们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本以为易中海的八级钳工已经很厉害了,可他哥哥已经达到了九级钳工这么厉害。
“这哥哥的技术俨然已经超越了弟弟,一大爷的哥哥,不会是真的代替一大爷去考试了吧?”
易中海仗着这件事过去很久了,再加上他跟他哥哥长得又一模一样,所以有恃无恐。
“周卫国你放屁,我从来没有让我哥替我参加过八级钳工考核。”
杨厂长也有一点疑惑,这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怎么能够分辨出来谁是刘海中?
周卫国不慌不忙。
“他们两个其实是有区别的,你看一大爷的脑后耳朵后面有一个黑色的痣,但是他大哥就没有。”
“我之所以这么信誓旦旦,那是因为有物证。”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周卫国将一张考勤表放到了大家面前。
大家伙儿一看,那正是第一轧钢厂的工人签到表。
那个年代人们上班不像现在可以打卡签到。
那个时候都是手工签到。
而很快,大家伙就发现了在十三年前的九月二十三号,易中海的大哥当天没有上班。
“这又说明了什么?”
周卫国扬了扬那张纸,跟大家说道。
“不过,这张纸只能说明,当年易中海的大哥没有去上班,但也并不能作为易中海大哥代替他参加八级钳工考试的有利证据。”
易中海本来还害怕地要死,看到周卫国拿不出来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立马士气就上来了。
“周卫国,你这个小兔崽子,别在这儿故弄玄虚的,没有真凭实据,那你就是污蔑我。”
“杨厂长你还愣着干啥?让人把周卫国抓起来。”
杨厂长可不吃易中海这一套,他和周卫国好地能穿同一条裤子,自然也不受易中海的挑拨。
“别着急啊,老易,听听周卫国是怎么说的?”
甭管他是怎么说的,现在易中海就认定了周卫国没有真凭实据。
周卫国冷笑了一声,接着又拿出来了一份签到表。
那是当年易中海参加八级钳工考试时最后的签名。
“你们大家仔细看看,第一轧钢厂职工签到表里的签名,和八级钳工考试的确认签名,是不是就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这下,大家伙儿终于发现端倪了,仔细对照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可是奇怪了,这两个笔记竟然如此相似,难道都是易中海的大哥易中江签名的吗?”
而这个时候,易中海的脸色已经开始煞白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细心的周卫国竟然能够找出来这其中的蛛丝马迹。
不过,他也不会轻易认输。
“我也可以写出这样的笔迹,周卫国,你这个证据,无法证明当年是我哥代替我参加考核的。”
周卫国又拿出来了一个笔记本。
“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笔记本是你的吧?易中海?”
大家伙儿一看,那就是红星轧钢厂特有的笔记本,只见这个笔记本的封面上还写着易中海三个大字。
然后,周卫国让大家看看笔记本上的人名,再和考核当日签名表上的签名对比一下。
这么一看,大家都对照出来了。
“这两个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很显然,在考核表上签名的不是易中海本人。”
这个结论可是让现场的人都炸锅了。
这同时意味着,易中海当年靠作弊的手段考上八级钳工这个罪名是坐实了。
易中海只感觉到浑身发冷,要是丢掉了八级钳工这个头衔,自己的工资还得再降十几块钱。
他奶奶的,周卫国这是专门跟自己作对是吧?
而周卫国还有更厉害的。
只见周卫国又拍了下手?
随着响声落下,接着门外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的年纪差不多有五十多岁,跟易中海相当。
“老马同志,把你知道的跟大家说说吧。”
那个被叫做老马的同志,把自己当时在八级钳工考核现场所见所闻告诉大家了一遍。
“所以,当时我很肯定的是,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易中海。”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迟到了,最后还插队插到了易中海的前面。
当时易中海还把他揍了一顿,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要知道,这个老马同志也是红星轧钢厂的老员工,易中海没理由不认识他。
那么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当时在现场参加八级钳工考试的,根本就不是易中海本人。
这个结论一旦得出来,就得到了有力的证据支撑。
让易中海百口难辩。
他看着周卫国,只感觉到这个十八岁的小青年越来越恐怖了。
昨天他们才把举报周卫国的信放到了举报箱里。
今天周卫国就实名举报他八级钳工考试的时候作弊。
他奶奶的,易中海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如此丢人。
在场的全部都是中层领导干部,易中海感觉自己简直没法做人了。
“你你你……”
易中海气的直接就哑巴了。
周卫国带着一脸促狭的笑,笑得一脸深意。
“我怎么了?易中海同志,接受惩罚吧。”易中海简直要问候周卫国的祖宗十八代了。
他奶奶的。周卫国这小子是跟他有仇,只要稍微感觉到有一点儿不对劲,他就实行镇压。还是那种彻彻底底的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