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凛像只耀武扬威的花孔雀,穿着一身墨蓝色北凉劲装,勾勒出壮实有力的身躯,整个人野性又张扬,肆意散发着男性荷尔蒙。
只是可惜,在这里观看宇文凛走来走去换装的阿金只觉得自己的主子事多还烦人。
就那么几套衣服,换来换去不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还能在脸上变出一朵花不成?阿金烦躁的挠了挠头,蹲在地上看着自己主子骚包又辣眼睛的动作。
……
早早就被宫女们拖起来洗漱的窈窈双目无神的望着银镜里的自己,宫女们忙碌的给自己上妆、绾发。
或许是女帝陛下长得过于艳丽,就像是盛开的芍药花一般,鲜活又惑人,那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只怕是连陛下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上妆的宫女们都不知道该如何给这样绝色的陛下上妆了,就好像不管她们怎么做,都会毁坏这绝美的容颜。
宫女们瑟瑟缩缩的,不敢下手。摄政王在殿外等的有些着急了,直接撩开帘子,看着呆滞的宫女们差点忍不住发怒。
但一看见镜中那红衣少女姝色无双,却像只笨头笨脑的呆头鹅,哑了声。
摄政王进来后,宫女们回过了神,只是用上软玉膏给陛下的脸上浅浅上了一层妆,然后在陛下的额心贴上鲜红色精致的凤鸟纹样的花钿。
然后用正红色的唇脂在少女的唇上轻轻点上,然后涂抹均匀。口脂瞬间为少女原本还略显青涩的脸上增添了别样的风采。
或许是因为今日的盛天宴比较重大,少女的妆容也要略显庄严。
少女往常素面朝天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如今仔细上过妆后,整个人显得高不可攀,倒是真有君王风范了。
君临沂接过知梅手上捧着的大红色金丝龙纹外衫,亲手为少女穿上,并为她整理好衣服每一处不平整。
然后他在一旁宫女端着的水盆里洗净双手,在一旁的丝绸手帕吸干水,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起象征君王身份的玉冠,郑重的将它戴在窈窈头上。
君临沂比窈窈要高出一个头还要多,戴王冠这种事自然是非常轻松。
王冠由纯金和宝石镶嵌其上,勾勒出精美的龙纹。
德公公在前带路,领着陛下走到步辇前,在宫女和君临沂的搀扶下,坐上那华贵的步辇。
君临沂并没有打算像陛下一样坐步辇,他不需要,也不想抢陛下的风头,所以他只是在步辇右边随行。
……
盛天宴才刚刚开始,官员和各国使臣纷纷被宫女太监们领入座,女眷和孩子们都有专门设立的席位。
每人身前的桌上都摆着一致的开胃小菜,还有摆盘精致又小巧的各色糕点,旁边还堆满了洗过的水果。
令人惊叹的是,那些开胃前菜并不都是盛朝的特色菜品,居然还有各个国家的一些开胃菜,真是满足了不同人的需求。
如丝如缕般轻柔的丝竹声渐渐停下,众人不由自主地望向最上方的那个位置。
在众多成列的宫人之中,拥着如天神降临一般的女帝。
最先让人们注意到的并不是她那无与伦比的美貌,而是她通身那似仙又似神灵的气质,竟让人有点儿不敢直视。
他们心里清楚,这种不敢直视并不是对于皇权的敬畏,而是真正那种看一眼都感觉是对神明的亵渎。
原本还在自夸自大的各国使臣,这时候才彻底的感受到盛朝的强大。盛朝的强大不仅仅是国力的昌盛,更是人民从身体里散发出的朝气。
那种强大是国家日积月累的自信!他们本来还以为盛朝换了个小女帝,就能有机可乘。
在那个时代,谁会相信一个女人能够治理好国家呢?
还不是有那些男人的辅助。
各国使臣之前都是这么认为的,知道今天看到这样的女帝,他们才知道,并不是女人就做不好皇帝。
虽然如今女帝执政水平仍然青涩,但假以时日,女帝定能将这个本就强大的国家变得更加兴盛。
如今看来,针对女帝的计划还要再改一改了。
窈窈性子软弱,但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个完完全全只能像菟丝花一样依赖别人的女子。
在上界的时候,她是天生天养的玉石成精,深受天地钟爱。随着岁月的积累,她身上的灵力逐渐深厚,与其说她是精怪,倒不如说她是灵。
虽然她在被清执帝君捡到之后,就当做镇境石来镇守清执帝君的私人秘境,但她也跟着清执帝君学了不少的术法。
只是她生性温和,不擅长使用那些极具攻击性的术法,但并不意味着她不会。
有清执帝君的保护,她每天都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睡睡觉,发发呆,在秘境摘灵花灵草……
清执帝君强大无比,是上界掌管秩序的一方神君,窈窈在他身边待久了,潜移默化的,窈窈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像极了清执帝君那副威严冷酷的模样。
这些日子里,君临沂、月照、书彦三人对窈窈进行了各方面的培训,在这样高压的环境下,窈窈竟也能做的挺好。
窈窈端坐在那高台上的黄金龙椅,双手执起面前的金樽,浅尝一口杯中的清酒,对着下方的人们清浅一笑,
“盛天宴正式开始,诸位尽情享用。”
接连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大菜之后,便是各国使臣向陛下献上这次的贡品。
德公公尖细的嗓音接连报着各国来人和礼品。
“北凉国来使二皇子宇文凛、史那达等人”
“上供羊毛三万斤、上等玉石两千斤、牛羊共两万只、马匹四千匹……”
(瞎编的,不要太在意)
话音刚落,宇文凛站出来示意陛下,此番盛天宴北凉的友好态度,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竟然开始说北凉想和盛朝联姻。
史那达是北凉王特意派来监督宇文凛刺杀女帝的进度的人。
上次那么好的机会,宇文凛刺杀失败,居然还敢让自己找人去天牢里把他捞出来,史那达在心里给二皇子画下了一道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