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小猫咪斜睨一眼，方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的意思是，变成猫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
江知寒猫眼凝视，半晌才用爪爪抠出一行字。
‘你也想变成猫？’
“不想！”
方延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生怕回答的慢了，江总突然就来一句
——要不你也去出个车祸，变成猫试试有没有好处？
脑内小剧场停在这里，方延忽然想到了关于车祸的调查，于是顺势转移话题道：
“您遭遇的车祸，确实和江先生脱不开关系，有人看到过，江先生在车祸前半个月的一场酒会上，和您当天要见面的刘总打过照面，两人似乎说了很久的话。”
“不过这些算是道听途说，暂时还拿不出证据，肇事司机死后，我派人跟踪他的家属将近一年，也没发现哪里不对。”
“至于宋小姐，的确是偶然路过，而且差点遭受池鱼之殃。”
江知寒打字问：‘就这些？’
方延无奈点头。
那场车祸都快过去两年了，一点证据都没找到，确实说不过去。
但是谁让江知寒出车祸后，方延还要稳住整个江元集团，自然而然就错过了最佳调查时间。
好在，江知寒也没责怪下属办事不力的意思。
毕竟，他其实不怎么在意车祸真相究竟如何，知道了很可能是江泉动的手，这就够了。
“另外，我还查了那个路口，发生车祸当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据一些路人所说，当天路口好像有流星落下来，但是根本就没人在附近看到陨石一类的东西。”
方延提起路人信誓旦旦的发言，口气颇为随意。
说到这儿的时候，更是忍不住笑了下。
“大白天的哪里能看到流星？我觉得，他们很可能是因为车祸时冒出的火星子，所以看花了眼。”
方延没把路人的说辞当一回事，江知寒却正好相反
——他连猫都变了，路人大白天看到流星，似乎也没那么骇人听闻。
——说不定，他会变成猫，就和那颗大白天出现的流星，有莫大的联系。
那么，为什么他变成猫后，变回人的契机，又在宋青柚身上呢？
难道是因为
——那颗‘莫须有’的流星，砸中了宋青柚？
江知寒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这么一想，他和宋青柚算得上‘天降奇缘’了。
正如方延说的，‘变成猫不是没有任何好处’。
一人一猫心思各异地交流着，他们自己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在别人看来，和一只猫旁若无人地聊天，怎么看都不太对。
比如，把车开出来的陈岚，就很想吐槽。
不过到最后也只干巴巴地说了句：
“方助理……应该是工作压力太大。”
宋青柚：“这没什么，我有时候也会和吱吱说话。”
陈岚：“那又不一样，你是吱吱的饲主，很多人和自己的宠物待的久了，就把它当家里人了，说说话也正常，但是方助理和吱吱才见几次啊……”
“是吗？”宋青柚不确定地说，“那可能真是工作压力太大……”
陈岚一边说话，一边把车往方延边上的那条道开。
因而宋青柚这句话，准确无误地送进了方延耳里。
“什么工作压力太大？”方延不动声色地把猫包里的手机放回口袋。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陈岚咧嘴一笑，“我们在闲聊。”
“我看你们两个和方助理还有很多话要说，你们就去坐方助理的车，我跟在你们后面就行。”
林煦阳和宋青柚都没推托。
新公司才成立，他们亟待商量的事情确实不少。
没一会儿，两辆车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紧接着，又一辆车跟在他们后面出来，速度要慢上许多。
驾驶座上的苏蓉瞥了眼后视镜。
“我说你怎么没趁机和宋青柚约个饭，原来是因为她早就和其他人有约了！”
“刚才那两个男人是谁？你怎么没跟着他们一起去？”
俞慕淮没吭声，手上把玩着打火机，表情有些阴沉。
苏蓉继续雷区蹦迪：“让我猜猜，你这是被宋青柚给拒绝了，对吧？”
“她拒绝了你，结果跟其他男人一起去吃饭……啧啧，看来她对你是真没有半点意思。”
“闭嘴。”俞慕淮冷声道。
“恼羞成怒了？”苏蓉嗤笑，“既然人家对你没意思，你就赶紧放弃，等事业爱情双双滑铁卢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闭嘴！”俞慕淮牙缝里再次挤出这两个字。
要是平时，苏蓉早就不说话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带的这个艺人不好惹，镜头前看着温润如玉，实际就是个疯子，像条披着人皮、做惯了伪装的毒蛇。
可今天苏蓉实在是气狠了，没控制住心里头的怒气，冷嘲热讽道：
“就算宋青柚看得上你，也是看上你在镜头前的那一面，你难不成还能跟人装一辈子？”
“你不如猜一猜，要是宋青柚知道，你为了搏上位不择手段，不惜曝光前辈丑闻，差点把人逼死，你看她还会不会再搭理你？”
俞慕淮冷下脸：“那也是你默认的。”
“怎么？你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
俞慕淮伸出手。
“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
森冷的语调，伴随着‘咖嚓’一声。
苏蓉只听到耳边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紧接着是皮肤的灼烧感。
“啊！”
她被吓了一跳，双手不自觉地转动方向盘。
俞慕淮无动于衷：“看路。”
苏蓉慌慌张张地踩下刹车，又看了看左右，确定这地方可以停车，这才叫嚷道：
“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我要是动作慢一点，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她回头想瞪俞慕淮一眼，却正好迎上对方冷漠的目光。
那双眼睛阴沉沉的，看着就瘆人。
苏蓉移开视线，讪讪道：“下次别这样了，真的很危险。”
说完又把耳侧的打火机推开了一点，“把打火机拿远点，真要烧到我的头发，我跟你没完。”
“刚刚那些话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没听到后座的人回话，苏蓉干脆闭上了嘴巴。
要是早知道俞慕淮是这种德行，她当初就不会当他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