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得是澜瑗集团的总裁周泽越吗?我听大舅舅说,他好像和方影帝是师兄弟。”
影帝方呈闵可是一个世纪的神话,他都已经息影二十多年了,很少露面的,可就算是这样,他的神话依旧在人们的谈话间流传。
对于何宜姝说得这个消息,周盛霆虽然表示震惊,可也就是这样,难不成知道他们是师兄弟了,就要把方呈闵挖出来套关系吗?
那可真是算了吧,周泽越还能听到点消息,方呈闵那是直接失踪了,谁知道他在哪儿呢?他的亿万粉丝绝对比周盛霆更想找到他。
“行了,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啊?周泽越要是真想在海城投资,肯定会从中挑选出最适合他们公司的来,你就只管做自己的,做好了人家自然会看到的。”周老爷子一巴掌拍周盛霆脑门上去了,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
“爸,您说得怎么好像很了解周泽越似的。”
“哼,老子毕竟是你老子,这叫见多识广,你还年轻,有的学呢。”周老爷子内心却是得意的,周泽越人前人后的模样他都见过,那个年龄很大,杀伐果断神秘的不得了的周总裁私底下还是个哭包呢。
“啊,学就学,能不能别拍我脑门?”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周老爷子刚要说话,客厅里的钟声响了起来,十二点了,到新年了,赶紧吩咐管家把备好的烟花拿出来放。
这种烟花是一位科学家发明出来的,属于环保型的,具体功能周老爷子不清楚,但是国家也发布了说是可以放这种环保的烟花,只是不好弄到,因为那个科学家没有公布配方,所以卖得少。
家里这几个,还是他托周镜弄来的,主要还是那人懒,不愿意多做,周镜好歹是小师妹,更是他的债主。
放完了烟花,熬不住的也就去睡了,等早上起来,那就是收红包的时候了。
难得今年只收不送,周镜尤其的积极。
周家到周老爷子那一辈,就是这一个独苗了,虽然现在家里人家还行,远亲的那些因为当年闹得不太愉快,发达了之后周老爷子也记着当年的仇呢,才不让他们占便宜,平日里当亲戚处,更是不可能的,所以周家也就没有什么亲戚了。
吃完早饭何宜姝就走了,沈莜还想挽留来着。
“阿姨,予洋的妈妈邀请我去他家做客,不去不好的。”
沈莜这才依依不舍的松手,“若是予洋对你不好,你可别忍着,要告诉我的。”
“嗯,我知道了。”
这“母女”二人依依惜别的场景很是感人,可周镜还得赶着出去散红包,真是失策,忘了南百越他们还在海城呢,这刚到手的红包就得送出去了,算了算,还得倒贴呢。
周老爷子也不愿意看到这场景,干脆跟着一块去了,毕竟他的辈分也摆在那里。
所以,就出现了更辣眼睛的一幕,两个臭棋篓子凑一块下棋,大过年的还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看他们两个的棋盘走向,周镜都觉得脑壳疼。
南风喜滋滋的数着自己的红包,南百越瞥了她一眼,收好自己的红包后说道,“别数错了,那钱可都是要给你交学费的,少了我可不负责。”
一瞬间,到手的压岁钱不香了。
他们这些师兄姐弟们的学费基本都是自己赚的,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那个时候,师父会带着他们去工地搬砖,一块一块的搬,最后赚钱的钱全给师父拿了请师公吃了火锅去了。
“数好了。”南风依依不舍的把钱递过去,师兄姐弟里面,就她还在上学,压岁钱是要上缴的,这是师父定的规矩。”
“小南风这是怎么了?气鼓鼓的,没有收到压岁钱吗?”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捏了捏南风的脸,捏完就递了一个厚厚的红包过来,“新年好啊!”
“谢谢师伯公。”
“大师兄,新年好,恭喜发大财,红包快拿来。”周镜三两步跑到周泽越面前,伸出了她白嫩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小师妹,新年快乐。”周泽越递了一个红包过去。
但凡在的人,除了周老爷子全都发了红包。
想到以前他还厚着脸皮拿过周泽越的红包,周老爷子的脸都红了起来,他一个长辈白拿了小辈那么多年的红包,琢磨着要不要还回去?
“那个,哈哈,新年好啊,红包红包。”见周泽越看过来,周老爷子连忙拿了红包塞过去,虽然没有人家发的丰厚,不过这个东西,心意到了不就行了。
“谢谢了。”周泽越倒是没有心里负担的接受了,这里大家都是熟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主要今年师父师娘出去玩了,也没人给他发红包了,可能他们两个摆脱了一群累赘,开心的连节日都忘了。
难得见到大师兄,周镜有好多问题要问他,这些年大师兄被那些师兄黑得可惨了。
也难怪了,谁让大师兄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些师兄走出去,偶尔说起家里的师兄弟们,其他的还好言好语,到了大师兄,就是一脸悲痛的捂着胸口,目光含泪,期期艾艾的说道,“师父年纪太大,硬生生的把大师兄熬死了,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传来传去的到大师兄耳朵里,那又是一顿暴打。
说起以前的事,周镜也不得不感叹那些师兄的缺德程度。
周泽越哼了一声,揉着周镜的脑袋,“小师妹也长大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
“呸,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颗蛋。”
“不信拉倒,反正啊,我刚见你那会儿,你确实是颗蛋,我每日除了修炼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守着你的,那会儿啊,我还总和你说话呢,一眨眼,你就孵出来了,还长得这么大了。”
看周泽越说得煞有其事的,周镜不由的怀疑,难道她真的是颗蛋,不能吧?
心里有些怀疑,吃饭都不香了,尤其是那些倒进火锅里的鹌鹑蛋,平日里她最喜欢吃的,这个时候也没有了什么食欲。
就连睡午觉的时候,都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颗蛋,还是一颗卤蛋,梦里,那群师兄们全都化为恶鬼,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不怀好意,还互相笑着讨论该怎么吃她。
她趁着他们讨论的时候拼命的跑,然后他们就在后面追,好不容易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就赶紧找了个草丛钻了进去,没过一会儿,那群师兄们也追到了草丛前面,她听见四师兄说道,“等抓到她了,一定要把她吃了,那么美味的卤蛋怎么能让她跑了呢?”
一群人有七嘴八舌的讨论,忽然,一只手拨开了草坪,露出师兄们的脸,他们朝她伸出手,“来吧,卤蛋,别跑了,乖乖让我们吃了吧。”
“不要吃我,我不是卤蛋。”周镜一下子惊醒了,她还在躺椅上,周围却没有人,午后的太阳暖烘烘的,照得她又是昏昏欲睡的,看了一下周围,告诉自己是能,又睡了过去。
这回,又做梦了,梦里她被困在一个地方,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是知道自己蜷缩在那里,周围似乎是一堵墙,她感觉有人摸了摸那堵墙,轻声和她说话,“这么安静,一定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吧?等你破壳出来,若是清晨,便叫做曦,若是傍晚,那就叫夕好了。”
仿佛还有一个柔和的女声问道,“若是正午破壳,那该叫什么?”
“那就只能叫烈阳了。”
“不行,女孩子不能叫这个名字的。”
随后,两个人因为正午破壳到底要叫什么名字而争执了起来,周镜听着那个争执声却是觉得很安心,沉沉的睡了过去,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何处?
*
何宜姝去了成家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了,成家也有客人上门拜访,那些人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看得她很是不舒服,便找了个借口告辞。
当然,也不能说是借口,确实是程舅舅和郑舅舅打电话说要到了,平心而论,这两个舅舅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虽然忙,却还是会抽空给自己打电话,可何宜姝根本就不满足于这样的关心,这远远不够,根本达不到她的期望。
她坐着车回去,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她觉得光是依靠别人是不行的,有些事情必须得自己做才好。
一进门,房子很大,却还是那么空旷,仿佛没有人居住,何宜姝却清楚的知道,贺爻就在家里,可是内心里还是很抗拒见到他的,干脆直接回房间了。
路过贺爻房间的时候,里面有轻微的动静传过来,原本想直接走的,可是听声音不对,还是忍不住过去看了。
门没有关严实,轻轻一推就打开了,何宜姝顺着门缝看了过去,里面的景象却是让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贺爻回头,双目赤红,好像“嗖”的一下就过来了,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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