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叙的手很烫,呼吸也灼热地靠近她,几乎让她避无可避。
而阮秋棠的危险雷达在这个时候才开始疯狂发出警报,然而现在根本来不及了,一而再再而三,要是关叙这次还能忍,那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问题了。
阮秋棠只感觉周围的气温明显升了几个度,关叙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
他原本想去开一下床头氛围灯,然而又担心阮秋棠不敢看他,忍了许久,干脆像上次一样,嘴唇埋在她的颈间,不轻不重地舔吮了一下。
过于亲密的举动让阮秋棠头皮都有点发麻,然而她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没来得及制止关叙。
因为还有更让她无法招架的地方。
她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变了,听上去甚至有些像哭腔:“我,我虽然说了帮一帮,你也别太过分啊!”
“那你想怎么帮?”关叙贴着她的侧颈,又很轻地用舌尖勾了一下,才低声问。
要是他再低劣一点,估计都要换一句问出她想用哪里帮了。
“我哪里知道!我都说了我没经验,那些恋爱经历都是骗你的——”阮秋棠一紧张就有点语无伦次,“而且你才是男人啊,不是说也会自我纾解啥的……”
阮秋棠好像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迄今为止所有的进展都是她全凭一张嘴亲口推动的。
于是下一秒,她的手指抵达关叙想要引渡的终点后,话停了,整个人也完全僵住了。
“怎么不说话了,阮阮?”关叙轻轻捏了捏她在被子里的手指,开始慢慢掌握了主动权,“你说得对,所以这是最简单的——”
“为了让你确认一下我到底有没有病,”关叙用了邀请一般绅士的语气,“就麻烦你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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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棠起码沉默了有十秒。
她的大脑高速运转,在思考着一些古怪的、不搭边的问题。
毕竟她读书的环境相对单纯,就算出了国也避免了不必要的社交,更没谈过一次恋爱,对于两性相关的知识全部来自于生理课以及林彤偶尔谈论地八卦,虽然看过一些尺度比较大的电影,但连一部真正意义上带颜色的视频都没看过。
于是她用脑海里的一团浆糊想:
这是什么?
这不可能是吧?
原来他不是真的不行啊?!而且……
这么……
惊人吗。
阮秋棠在震惊间隙戚戚地想。
她的所有问题都得不到解答,但那种干渴的、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像是身体上某些神经元释放出来的信号,告诉她,你也并非一无所知。
阮秋棠抿着唇,几乎又想打退堂鼓了。
然而在某些方面她也知道,关叙现在这样,没强迫没做别的,几乎已经是“帮”这个字眼里最轻的了。
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示弱似的叫了一声:“关叙……”
然后才无比忐忑地在心里做好了准备。
她是天生的钢琴家,能熟稔地弹奏许多令人望而却步的曲子,和李斯特交流,与巴赫共鸣。
然而世界上有太多她未曾涉及的领域,在某些时候,同样的纤长漂亮的手会被赋予其他的意义。
也是在同一个时刻,关叙像是再也没法克制,压抑着低喘了一声,咬上了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