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棠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事。
总之到后面回忆,她只记得安东尼奥带来的那支东西原来是这样,没她想的那么恐怖。
是冰凉的,又好像是火热的。
可能包装真的没骗人,真的跟上面说的一样,对于一个仅用来“帮助”的新手来说,是比第一次要好上不少。
她确实没做好准备,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惧怕。
但躲懒的心是有的。
阮秋棠多的是紧张和忐忑,可发出来的声音是绵软的,像是想起了之前那一晚,埋怨似的说:“你、你不会还跟那天一样吧?”
关叙现在还保有理智已经很不错了,他很轻地蹭了蹭阮秋棠的后颈,如他所愿地感觉到了对方在自己怀里的战栗,笑了一声:“哪样?”
“你明知故问!”阮秋棠勾着他的脖子,跟他用一种极亲密的姿势拥抱,片刻后才小声说,“我可是弹钢琴的手,弹拉二都没那时候酸。”
结果刚说完,她又觉得在这种时候谈论拉赫玛尼诺夫是件十分诡异且亵渎的事,瞬间收回:“算了,你当我没说。”
关叙笑笑,于是也假装没听到,只是问她:“冷不冷?”
阮秋棠一怔,心说应该还好吧,怎么会冷,只是还没等她想完,就感觉薄被蹭到了小腿,然后蓦地一凉——
暴露在被空调吹冷的卧室中。
但很快,一只手覆了上来,带着一点温柔却侵占的意味,掌心干燥却滚烫,指腹的纹路温润舒适,一寸一寸地向上攀。
这种热和痒像一把钥匙,已经将一扇门打开了,但她却还没勇气去推开。
阮秋棠倏地咬牙,因为一冷一热骤然发出一声惊呼。
关叙的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的鼻息在她的颈间窜动,像一簇小小的不至于灼伤人的火苗,却能一点一点钻入心里:
“那我知道了。”
阮秋棠总觉得这人现在肯定在憋什么坏,但也……但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没动,只狐疑地问:“知道什么了?”
关叙没立刻回答,只是伸手道:“也给我一点。”
阮秋棠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梗着脖子装无所谓,“哒”地一下打开盖子,看也不看一眼地往关叙摊开的手掌上怼。
没控制好量和力道,哗啦一下挤得多了一些,透明的水性溶液倒在他修长匀称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不过还好,现在没人来得及在意这个。
阮秋棠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对方的手掌落下,她才缓缓明白了过来。
“既然说了要帮忙,又不想让手受累,”她好像已经有些走神,在某一瞬间不大能理解关叙话的意思,直到那点淅淅沥沥滴落到了腿间,“那委屈一下别的地方,大钢琴家。”
她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关叙是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些什么的,但是,但是,但是……
阮秋棠在心中划过一万个“但是”,却总是拼不齐后面的半句话。
与之前相仿的、那种近似渴觉的感受涌上来,她已经顾不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