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顺理成章。
翌日,班师回朝,军队里都弥漫着喜悦的气息。
相对的百姓脸上也是喜悦满面,途经的城市无一不是大开城墙,行人也是熙熙攘攘的想要一睹这位名扬四海的将军,以及旗下战无不胜的威猛之姿。
直到京城,大门紧闭,丝毫没有迎接之姿。
于是气氛就紧张了起来,先是在前灰沙飞扬的骑兵停了下来,后边整齐划一的步兵也停;霍均骑着白马走在前方。
看着紧闭的的城门,大家心里都有了几分疑惑。
突然紧闭的城门开了条缝隙,刚好能让人通过。
这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孙公公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的是明黄色的圣旨。
扯着嗓子喊了声:“皇上有令,命令尔等退避二十里驻扎待命,钦此。”
霍钧眼珠子猛的收紧,最后还是利落的下马,将那瓦白的战袍一甩,跪下接旨。
被安置在豪华车厢内的苏钰也察觉到了部队的停滞不前,慵懒的从满桌子的糕点挑了块,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苏钰不由得满意的挑了下眉。
60又成了个快冒烟的白团子:前面被拦下来了耶!而且回京后就能知道身世了……宿主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哭)
苏钰:急什么?不就是京中有人搞事吗?你要是想知道你去查一查就好了。
60:对哦,我是系统哦。
成功扳回一城的苏钰看着自家的系统,当初是怎么会觉得ta还挺靠谱的……
60:……嘶,不得了了宿主,三皇子在逼宫!!!主要还是那个程可欣连哄带骗的。
正在慢悠悠品茶的苏钰都差点呛到:咳咳,他为什么会选择在霍钧回朝的这个节骨眼上,难不成这样会更有胜算吗?
拜托,这怎么算都不对吧?
原文中是因为霍钧死在了战场上,所以才给了三皇子时机。
但是现在,乌压压一片的士兵在城门外候着,怎么看都不是个好机会。
60:可能是程可欣主观里认为只要拿到皇帝的谕旨,三皇子……就能正式上位?
明明历史该如何书写都是依靠大权在谁手中……
在门前,一只信鸽在空中久久盘旋,霍钧见此下令,让部队往回撤。
待孙公公走后,那只鸽子倒是乖巧的落在霍钧面前,上面是太子的来信。
短短几行,却写出了手足相残。
几瞬之间,霍钧做出的决定,让大部队撤离,点了魏忠和几位副将,另带精兵七百打算绕路从东门去。
而东门也是离皇宫最近的地方。
宫殿门口,死尸遍地,往日里光鲜亮丽,汇集了设计师的心血的建筑都染了一层血的阴霾。
只是那御花园里的花,却是开的愈发鲜艳了起来。
老皇帝微微颤颤的坐在龙塌前,地下早已秽物一片,三皇子则是拿着刀夹在他所谓“父亲”的脖子上。
面目狰狞的说:“父皇,别怪儿臣,要怪,就怪你疼爱的好大哥怎么还不来…”说着将刀有离近了几分,整个人都快魔怔了“快说,玉玺究竟在哪里,只要盖上章……盖上章,我就是名副其实的皇帝了…”
此时太子已经和霍钧在皇宫门口回合。
老皇帝也是看着三皇子,满脸惊恐,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我说……我说,公文桌对着的书架里,被书挡着……”
此话一出,正在一旁翻箱倒柜找东西的程可欣,将视线转移到书架上。
书被一把推下,果真有个盒子,连忙取出将玉玺印在案桌上的圣旨,笔墨还未干。
而写下圣旨的丞相,刚完成的那一刻就被丢到一边去了,生命的温度正在慢慢消散。
“不……不对,这不是玉玺,只是个回奏折的印章”看着印出来的内容,程可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她自恃有着现代人的智慧,骨子里就有一种优越感。
但是今天一下子见了那么多尸体,虽然她知道这是个草菅人命的时代,可她还是慌了,随着这个被印错的圣旨,内心的不安正在不断放大。
宫殿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开始被突破。
一边的三皇子听到,忍不住怒火中烧:“老东西,你还挺能藏是吧?还想着大哥能来救你呢……”一把扯过老皇帝的衣领,但是老皇帝却奇怪的往床边挣扎着。
“哟…,还不肯出来是吧”三皇子忍者嫌弃将老皇帝一把提起,想要换种手段逼迫,结果一移开,床尾那明晃晃用来藏匿的机关就显示出来。
“藏的够深啊,”三皇子突然笑了出来,将老皇帝一扔,从机关里那出玉玺,他自小在皇宫长大,自然比程可欣更加熟悉,所以他知道,他手上那个是真的。
欣喜若狂的他抱着玉玺跌跌撞撞的往桌边走,边走边念叨着“我是皇帝,我是皇帝…”
此时第二道防线也被突破了,门口隐约传来了刀剑相交的声音。
不过很显然,现在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他自然是忽略掉了这种小事。
用力的按在红色的印泥上,一旁的程可欣心里闪过一阵后怕,她根本就没想过如果行动失败她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好在,现在只要这个章印下去,……印下去,一切就结束了。
就在三皇子的手要印下去的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飞镖打中了三皇子的手臂。
玉玺脱手而出,圣旨上留下一模污红,接着宫殿外的士兵鱼贯而入。
“儿臣,救驾来迟。”
三皇子用手捂住伤口,血流不止,眼里布满血丝,看着前来穿着铠甲的太子。
他们因为要伪造圣旨,把所有的人都留在了外面,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人全都没了。
程可欣见这个情况直接吓傻了,跪下就是求饶。
一向温和的太子动了动眼神扫过他血缘上的弟弟,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感,全是漠然。
手起,刀落。
程可欣见着人首滚到自己面前,身上的华丽衣袍也被溅上了鲜血,还带着些体温。
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当下救尖叫出来,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见着太子拿着滴着血的刀一步步的向她走来。
连连挪动后退,嘴里求饶:“京城最近新起的酒楼背后老板是我……别杀我,别杀我,我把酒楼让给你,我还有神丹…”八壹中文網
太子听着她的话,微微一挑眉:“押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