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被冲进来的女警察抱在怀里,盖住了她看向马老师被按着走出去时眼底的讽刺和悲凉。
后面跟着回去做了笔录。
见到了那位被“逼疯”的女生。
她带着哭成像桃子一样红肿的眼睛,向聂倩道了谢,她做到了当年她没能做成功的故事。
还见到了专门在外面等着她的苏钰,见到她安全出来,对着她点了点头,令她有些意外的是。
与苏钰一起的还有钟程逸,他们对视上一眼。
独属于女生的直觉让她觉得钟程逸对她有些敌视,这种敌视并不是没有来的,根源在苏钰身上。
不过现在,他对聂倩笑了笑,也算是给她的鼓励和祝福吧。
是他们联系上警方的,也是他们与那位受害者取得联系。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们在,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吃的连骨头渣滓都没留下了。
还有在生活上收到的帮助……
一点点一滴滴的汇聚在眼前。
她走出警察局的时候,感受到初秋有温度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点一点的温暖她的血液。
让她感觉到现在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新的生活在等着她。
接到来自法院传讯的时候,马太太的内心其实是没有什么波动的。
这些年下来,要说感情,曾经也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可能是因为孩子。
或则是因为别的什么,在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就开始看对方不顺眼了。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她是学医的,相反就算是真的不孕不育,她甚至会更加开明积极的去治疗。
但是,不配合的是他,尽管她已经检查过了她没问题。
那么剩下的结果就不言而喻。
可是他不仅讳疾忌医,还顾及着男人的自尊心,不肯对外宣布。
可他妈是个急性子的,她儿子越不说,她就催的越急,于是看着她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儿媳妇就哪哪都不顺眼了。
成见是人们心中的一座大山,各种固执的思想是压垮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渐渐的她就已经厌倦这生活,加上医院的工作繁重,如今与马老师,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
床早就分开睡了。
只是,她没想到,他能背着她做出这样肮脏背德的事情。
她甚至感到一丝后悔,也许自己再仔细一些,能拯救一个小姑娘的青春年华。
以及她淡漠的想,可惜了那个老太婆不在,不然可能还要跳着脚骂对方是个婊子。
指着人小姑娘鼻子,说是人家主动先勾引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的。
实在可惜,人进了棺材就出不来了。
在他进去之前,她还去看望了一眼,也算是好过夫妻一场。
他的头发白了一半,脸上的老年斑从来没有这样的显眼。
这样一看,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他看着眼前前来看望他的妻子,夫妻几十年,到头来落得这个下场。
马太太无动于衷,拒绝了替他找律师打官司的请求,顺便让他把离婚协议给签了。
出来的时候,她心想,幸好没有给这样的基因留下后代。
她走出看守所的时候,也是常常的呼出一口气。
至于学校这边,他的事迹只在小部分老师里传开来。
并且为了不给学生们造成恐慌谣言,只是说马老师离职了而已。
好在这群学生早就已经麻木,对于在学期中途调走的老师虽然觉得奇怪但很快,也会被学习任务埋没。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于是在学校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只不过唯一有些不同的是,钟程逸是真的开始认真学习了起来。
苏钰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上课睡觉,顺带调戏调戏钟程逸。
而钟程逸也是想通了似的,很是上道,对苏钰那快要溢出来的占有欲让周可都没眼看了。
不过有一点的就是,他很督促着苏钰的锻炼,恨不得将苏钰绑在操场上了都。
不过他也能理解,毕竟之前在网吧里的模样,谁看了都要担心他身体状况。
随着不断经历的大考月考,苏钰依旧稳坐第一的位置,甚至还能拉开第二名不少距离。
于是一班的班主任不得不拉下脸来,喊苏钰单独谈话,如果他愿意认错的话,可以让他转回一班来。
于是门外的苏钰看着在书桌子上假装奋笔疾书但是一眼就知道在偷瞄他们谈话的钟程逸。
对“老古板”一脸吊儿郎当的说:“怎么?当初不是说我是靠非法手段才有的成绩?”
他的脸色一变,想到之前也是自己口不择言,“这不是没有老师没有经过调查就妄下定论了……”
“哎,好了,老师,就一班那种同学考试连笔都舍不得借的氛围,还是算了吧。”
这时在一班写题的薛哲打了个喷嚏,莫名的开始怀念起和苏钰一起吹水的日子,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找苏钰玩一玩。
最终的谈话结果是他吹鼻子瞪眼的走了,走的时候还要去办公室和十六班的班主任说会儿苏钰的坏话。
班主任明面上附和着他,但是心里已经感动着流泪咬手帕了,毕竟苏钰来了之后。
老师们都打起精神上课,生怕自己那里讲错,其他学生更是认真学习了起来。
毕竟自己班上有个全年第一,咱也不能太过寒碜不是。
一下子,班级排名无论是分数还是成绩都一路飙升。
让他这个班主任有一种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了的老父亲心态。
唯一有一点小变动就是,有了苏钰揪出那个人渣老师。
陈冉冉算是意外的逃过了这一劫,许是没了来自外部的刺激和挑战。
错过了心态转变、成长的契机。
她没有原文中的努力,进步的也没有那么的大,按照这样的节奏下去,可就追不上男主的脚步了。
这些是来自聂倩的消息,她现在和女主同一个班级。
在社会的帮助下,经过多方组织机构的核实认定,聂父未能尽到抚养孩子的责任,收回监护权。
有不少家庭在知道了她的事件后,想要资助她甚至是接她到自己家里成为她的监护人。
但是她都拒绝了,说自己也快成年了,很快就不需要监护人。
最终挂名在了她妈妈那边的一位小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