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号,晚上7:30分,柏林总理府。
垂挂于总理府大楼两侧的红底白心黑万字纳粹旗帜被暂且取下,取而代之的是普鲁士的黑白鹰旗。
被舒伦堡精心挑选出来负责担任警卫工作的党卫队穿着整齐划一m32黑色制服,采用礼服剪裁方式的军服使得本就身材高大的士兵们看上去威武又挺拔,非常有气势。再搭配严谨、自律的英俊脸庞,更显得神秘而高冷,使得不少前来参加宴会的小姐们为之倾倒,频频投来目光。
在舞会的布置方面,戈培尔也费了不少心思,其隆重程度不亚于一场王室舞会。
受邀的宾客也将其当做王室舞会,因为这场舞会的焦点是尊贵的德国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普鲁士的亲王,海因里希殿下。八壹中文網
柏林上一次举办王室舞会还是在十六年前,辉煌而伟大的第二帝国时期。
人们总是会对王室、王子和公主之类的充满了浪漫神秘的想象,因此这场隆重的舞会吸引了整个柏林的目光,凡事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想尽办法参加。
老贵族们将其当做自己的荣耀,而其他人则更多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地位。
但不管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戈培尔的宣传目的都达到了。
他们越是重视这场舞会,容克贵族和资本家们就越是相信自身的利益不会因为纳粹党的上台而受到损害,这会更有利于他们获得容克集团和资本家的支持。
距离舞会的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宾客们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入场。
总理府热闹非常,超出预期的宾客人数也给警卫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另一边。
海因里希在教父龙德施泰特的陪伴下,坐上了希特勒特意安排的车。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王室军礼服,搭配着金色的绶带,脖颈处还系着一枚父亲在一战中获得的大铁十字勋章,在人群中十分引人注目。
虽然他还没有加入军队,但是欧洲王室的传统在重要场合时都会选择穿军礼服。他现在身上的这套,便是当初普鲁士王室成员在重大节庆日会穿着的军礼服样式,并没有任何改变。精美的做工,华丽的配饰,无处不彰显王室的威严。但因为普鲁士也是一个崇尚节俭的国家,因此王室军礼服比起其他王室更为简洁些,却也多了一份严肃。
“您今天很漂亮,殿下。”坐在前排的舒伦堡真心夸赞道。
海因里希斜了他一眼,说道:“容我提醒你,漂亮是用来形容女士的。”
“在我看来,漂亮可以用来形容任务美丽的事物。”舒伦堡转而看向龙德施泰特道:“您认为呢,将军阁下?”
龙特施泰特听了一笑,不置可否。
“你今天的礼服是新定制的吗,舒伦堡?”海因里希忽然问道。
舒伦堡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是的,殿下。”
海因里希皮笑肉不笑道:“很合身,细腰长腿,你看起来更婀娜多姿了。”
舒伦堡噎了一下,但面上不显,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道:“谢谢你的夸赞,殿下。”
“不用客气,schelling。”海因里希故意喊了舒伦堡的昵称。
龙德施泰特没有阻止两人的斗嘴,在他看来,这也是两个年轻人增进友情的方式。
大概二十分钟后,三人坐车到达了总理府。
看到总理大楼前“热闹”的场面,海因里希差点打退堂鼓,他是真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
路德维希那个混蛋,早早就找借口开溜了,留他一个人面对这些烦人的事。
龙德施泰特给了他一个眼神,大意就是他是逃不了的,赶紧下车吧。
唉,算了,谁让自己答应参加舞会呢。
还没来得及进场的一些宾客看到一辆豪华的汽车驶来,又有党卫队专门清出一条道路,便猜到这场舞会身份最为尊贵的客人来了,纷纷跑过来想要提前目睹亲王的风采。
海因里希一下车便引来了现场的一片惊呼,年轻俊美的亲王满足了所有人对王室的向往。
海因里希礼貌地对周围的人们笑了笑,人们也纷纷回应,或鞠躬或下蹲行礼。
“哒!哒!哒!”
负责传报的侍者用节杖敲击地板三次,高声喊道:“德意志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普鲁士的亲王,海因里希·弗里德里希·冯·普鲁士-霍亨索伦殿下到——”
舞会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人们自觉靠向两边,肃穆而立,一双双眼睛紧紧顶着大厅的正门。
这是普鲁士亲王的第一次公开露面,没人想错过这一时刻。
舞会的乐队在主持人的提醒下换上了军乐,铿锵有力的节奏代替了先前钢琴曲的柔和。
海因里希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位年少的亲王向人们展示了自己优秀的教养,高贵的气质,得体的谈吐。
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也没有任何露怯,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
柏林是一个繁华绚烂的都市,而东普鲁士相对来说有些乡下了,部分人也因此对一直生活在东普鲁士的亲王不报多少期望,可现在他们改变了想法。
希特勒发表了一段简短的演讲用来欢迎普鲁士亲王,然后宣布舞会的正式开始。
海因里希对跳舞没有多大兴趣,他宁愿跟着龙德施泰特去结交他的老友们。
龙德施泰特劝说无果后只能让海因里希跟着,带着他去见了几个交好的同僚。
“这是弗里茨·埃里希·格奥尔格·爱德华·冯·曼施坦因中校,他的父亲、舅父和祖父都是普鲁士的将军。”龙德施泰特仔细为海因里希介绍道。
曼施坦因微微鞠躬致意道:“向您问好,殿下。”
第一次见到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将军,海因里希有些激动,顿了一会儿才道:“您好,曼施坦因中校,教父曾多次向我提起您。”
“哦?龙德施泰特是怎么说我的?”曼施坦因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