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遇见得时候那样。身后有什么东西瞬间就爬进了自己后背里,林甄拧了拧眉。梵也见状两只手都攥得紧紧的,将牧也的另外一只手也折断了。“牧也,你且等着!”
说罢就飞速的朝林甄而去,可他到的时候,寒冰魄都已经全部爬进她体内去了!“该死!”
梵也快速的将她从东知身上扯了下来抱着进了木屋,“东知,看着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东知这才反应过来,着急的站在门口,想进去,可是又惦记着梵也刚才说的话。而手都被弄断了的牧也躺在草地上,嘴角都是恨意,他看着木屋的方向喃喃的道:“来不及了,已经进去了。”
所谓寒冰魄,其实就是一种蛊虫。之所以叫寒冰魄,是因为它能通过调整人的温度而将人体内的某种剧毒压制下来。但若不是对应的毒,反而会起相反的作用,也就是将人体内的毒素催发。这寒冰魄是当初的蛊虫给他的,算是为他的特地培出来的。可是对于竹丫头来说,那就是催命药。“哈哈哈哈~”有她陪着自己一起死,那也不亏了。想起当初遇见她,心被她撩拨动的时候,牧也眼里的恨意稍稍的少了一些。木屋内。梵也将林甄身上的衣物都褪了下来,将她放进自己调的药水里泡着,“你要忍住,我要把寒冰魄引出来,会很痛。”
“梵也,我觉得它在身体里面动。”
她现在明显的能感觉到,身体好冷好冷。梵也闻言脸色都僵了,立刻朝外面道:“东知,将牧也带进来!”
寒冰魄这么快就在她体内窜动,那一定是牧也做了手脚。他才刚说完,东知就将人带了进来丢在地上。牧也看着泡在黑漆漆的药水里的林甄,勾了勾唇,“竹丫头,你不信我对不对?”
“公子,不,牧也,我信过。”
只不过从现在开始,不会信了。现在他的怨念值已经是满了,他说的任何话,可能都有目的的。牧也闻言又笑了,“好一个信过。”
他说完就看着梵也,“你救不了她的,就跟你们当初救不了我一样。”
“少说这些无用的,那你给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讲寒冰魄变得这么活跃的!?”
只有知道原因,他才能用最可靠的方法将寒冰魄引出来。哪知牧也闻言吃力地摇了摇头,“心头血,哈哈哈哈,心头血!”
东知对着他就是一脚,“你可恶!”
之后他跑到林甄泡着的大浴桶面前,摸摸她的头,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药水里面,“你不要死,我陪你说话,一直一直陪你说话。”
林甄都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东知就已经将自己流着血的手指塞到了她嘴里。“东知,住手!”
梵也被东知的动作吓坏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东知的血已经进到她的嘴里了。。。。十天之后,西南一处寨子里,东知背着林甄站在太阳底下。“你别怕,过几天你就会跟我一样了。以后没有人能欺负你,没有人。”
竹楼上的梵也见趴在东知背上的小人儿一点生气都没有,眼里都是不忍。已经十天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东知的血不是所有人能有碰的,像她这么弱的身子,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哪怕自己每日都会给她喂许多好药。可就算是她醒过来了,最好的情况就是变成第二个东知。“东知上来,她不冷。”
东知每日都会背她出来晒太阳,可是她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东知抬头看了梵也一眼,已经剃光了胡子的脸上,满是不赞同。“她冷,她身上冰冰的。”
梵也见他这样子,也就只有自己进屋继续想办法了。远在千里处的一处院子里,鬼七看着躺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公子,“公子,你去西南吧。不然,你会活活痛死的。”
情蛊,梵也给公子喂的居然是情蛊。情蛊这玩意儿,一但醒了,那中了蛊的人一定要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不然,日日就会被体内的蛊虫噬咬,没有一日是好过的。自从梵也东知将阿竹姑娘带走以后,公子就开始疼。他们找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问题。最后还是收到了梵也的消息,他们才知道其中缘故。“不,去。”
他不能去,他去,她体内的寒冰魄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只会更加活跃。他已经错了一次了,不能再害她一次。。。。又是三日,东知照旧背着林甄出来晒太阳。东知将她放在自己怀里,像抱着小娃娃似的抱着她。寨子里的小孩儿见东知又出来晒太阳了,就围了过来:“东知,她什么时候醒?她都睡了好久了。”
“会醒的,再等等。”
他刚说完,怀里的人就睁开了眼睛。东知看着她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异瞳,嘴角就咧开了,“疼不疼?”
疼不疼?没有感觉,一点儿都没有。“你是谁?”
五日后,鬼七将刚收到的信拿了出来一字一句的给他念:“人已醒。如东知,却又不似东知。”
公子牧也闻言,体内的疼好像更加剧烈了。鬼七看着疼得整个人都汗湿的公子,深深都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牧也刚接好不久的双手,一点劲儿都使不上。他想要从床上坐起身,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撑起自己身子。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落叶,想起那个用琉璃就能生火的小丫头,想起那个说自己会后悔的鬼一,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