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铺地,老少弯腰”,麦收紧接着就开始了……
二姐和王晨姐也放假了。今年她们考高中,成绩还不错!等开学就可以去县城上高中了。
天还很黑,家里除了两个小丫头和奶奶。都早早起来领了农具,匆匆赶到分到的麦田割麦子。说实话有的镰刀真的很不好用,但是也没办法,现在东西都要票,生产队的镰刀甚至不能人手一把。今天去的早了点才领到了几把。
和家里的男人们一字排开,每人三垄麦子。拿起镰刀就开始割,一声声“咔嚓”“咔嚓”的音响起,手起刀落,留下了一地的麦茬子。两个姐姐,大伯母,二伯母和娘她们就负责在后面捆。
七八点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来。奶奶过来送饭。简单的小菜和二合面贴饼子。还有一罐野菜糊糊。还带来了一大罐子加了盐的凉开水。
两个小丫头也来了,跟在奶奶身后捡麦穗,尽可能做到颗粒归仓!珍惜每一粒粮食。
太阳越来越毒辣,汗水从额头、脸颊、手臂不断地往下滴,很快就湿透了衣服。
两个妹妹也早早的被赶到阴凉处。快中午的时候奶奶就带她们回去做饭。这第一天中午的午饭就比较丰盛了,红烧肉和鱼汤,还有个青菜。连带二合面馒头都好吃了很多。
吃过饭,大伯和爹就开始把捆起来的麦子挑着运到场上,路爷爷已经让牛拉着石磙子一圈圈地转悠了,直到把一粒一粒的麦子碾压出来,再赶到另一边让牛继续拉着石磙子一圈圈地转悠,再直到把一粒一粒的麦子碾压出来。如此反复的做。
驴子也是一样,由孩子牵着碾压麦子。碾压好的麦子,会有人把麦杆用叉子挑出来,剩下麦粒。然后堆成堆,再借风扬场,除去麦粒里的杂质,再晒干进仓!
为了及时把割下来的小麦晒干进仓,一般当天下午开始就会用壮劳力拉石滚子。尽可能的保证,割下的小麦尽快晒干进仓。以以防天气有变!
没用的麦杆就弄到场边,多了就垛起来,垛的高了就让一个半大孩子上去踩踩,加高一点再去踩踩,然后再加高!直到没办法把麦杆挑上去。孩子也顺着麦垛边滑下来。
如此过了几天,开始出现一些状况。有个社员割伤了腿,还有两个知青中暑。娘她们虽然常喝灵泉水,但身体也开始出现疲惫。
这天我们还在埋头苦干,只听二姐一声急促的喊声,“娘!”我扭头就看到娘歪在二姐怀里。
爹已经跑过去了,我也放下镰刀立刻过去。家里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二姐抱着娘已经哭出来了。
“爹,先把娘抱到有阴凉的地方。”我看着娘满是汗水的脸有些急。
爹想抱娘试了两下竟然没抱起来,我看着爹有些吓住的脸色。
“爹,我来抱娘。”我弯腰抱起娘,快步走到地头路边的阴凉处。其他人跟在了后面。
“二姐,拿水!”我把娘轻轻放下,又按了按她的人中。娘缓缓地睁开眼,一会才看向我,“金宝?”
“娘先喝点水。”二姐拿过来一碗水,对娘说。我接过来放到娘嘴边。娘喝了一半就不想喝了,爹劝到:“梅花,你再喝点!”八壹中文網
大伯母和二伯母也在旁边劝。爷爷他们没说啥,但也是这意思。
娘又喝了两口,摇了摇头,“够了。”
“爷爷,让爹带娘去公社去看一下吧。”我看着娘说道。
娘看着爷爷,“爹。不用去!我没事,歇歇就好了。”
“不行!你都晕了。”爷爷还没说话,爹有些急了。
“我先歇歇,不行再去。”娘还是不愿意去。
“梅花!”爹叫娘,还想再说。
爷爷想了想,“先回家吧,不舒服再去公社!”
娘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爹。”
爷爷和两个伯父就回了地里接着干活。
“嫂子,我没事。你们也去忙吧。”娘又对大伯母和二伯母说。
两位伯母看了看娘,领着王晨姐又回到了地里。
“我送你们娘回去。你们也回去干活吧”爹对我和二姐说。
我和二姐看了看娘有些缓和的脸,又叮嘱娘好好歇着,才回了地里。
下工的时候,我给爷爷说了一下。转道去了河边,实际去空间拿了一条鱼。直接处理好拿回了家。
把鱼放到灶房就去了爹他们的房间。
“娘,我进来了。”我站在门口。
“进来吧,金宝。”爹说。
进来看娘靠坐床上,二姐抱着九月坐在旁边。“哥哥!”我摸摸九月的头。看向娘,“娘,你感觉怎么样?”
“娘没事。就是觉得累了。”
我有些奇怪,这几年我一直在食用水中放灵泉水,家里人的身体也调理的很好。怎么会累呢?!
“那娘歇着,我抓了鱼。去给娘炖鱼汤。”我说。
“金宝。不用麻烦了,你奶奶做好饭了。”
“没事娘,我去做。让你尝尝儿子的手艺。”我说着就要出门。
二姐把九月从她怀里放地上,也起身,“我去烧火。”
“金宝……”后面还听到娘的声音。
“孩子想做就让他们去。”爹的声也从身后传来。
“孩子都累一天……”
进了灶房爹娘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了。
奶奶和王晨姐已经在盛饭了,大伯母和二伯母也在端碗。我们连忙帮忙。
“金宝,你去抓鱼了?”奶奶指着盆里处理好的鱼。
“刚才转道去的。娘不晕倒了嘛,我想炖汤给她。”我说道。
“那奶奶等会给炖上。”
“不用奶奶,我做吧。”我可不想耽误奶奶吃饭。
收拾好后,我把锅刷出来,就准备炖鱼。
“金宝,奶奶来弄。”奶奶又过来了。
“不用奶奶,快去吃饭。我和二姐就可以。”我推着奶奶出去。
“奶奶,你去吃饭就行。我和金宝一会就好。”二姐边点火边说。
奶奶没办法,只好出去了。
看着奶奶出去,二姐忽然怀疑看向我,“金宝,好像你没做过鱼?”
“额…没有嘛?”
“要不我做吧!你过来烧火。”二姐站起来。
“不用,你看着吧。”
后面二姐看着我熟练的动作,有些惊讶,“行啊,金宝!什么时候偷学的。”
“我一直都会,就是你们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我有些得意。
“嘁…”二姐翻了翻白眼。
等锅添上水,让二姐把灶膛里填好火,“走!咱先吃饭。”
等吃过饭,洗完碗筷。鱼汤也好了。盛了一大碗,给娘端过去。
到了门口我喊,“爹,开下门。”
我端着进去看奶奶也在。“奶奶!锅里还有,你和爷爷也喝点。”
“不喝了,我和你也都吃饱了。”
“那我等会问问大伯,二伯他们喝不喝?”
“不用问,都吃过了。等会剩了用井水镇着。”奶奶回道。
“好!”我说完看向娘,端着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往她嘴边送,“娘,你尝尝!”
娘笑着回,“好!尝尝我儿子的手艺。”
可是还没喝到,娘头就一歪直接吐了!
我把碗放一边,就帮忙拍着她的背,“娘!”
奶奶也过来,“梅花!怎么样?”
“没事,就是忽然想吐。”娘吐的有些难受。
奶奶忽然若有所思,“梅花,是不是有了?”
娘一愣!我也傻掉了,这是……又要当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