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张启灵端着粥过来了。黑瞎子和张启灵做了个交接,就回去了。
“小哥,谢谢啊。”
李愔捧着那碗还温热的皮蛋瘦肉粥,喝了一大口,然后笑眯眯地抬起头看着张启灵。
“慢慢喝,不着急。”张启灵说完,坐了下来。
接下来,李愔在医院里面,老老实实地躺了七天,第七天的时候,吴协他们就该启程了。
因为李愔身体原因,吴协他们的下墓计划延迟了好几天。
人又一次聚齐了。连老痒都在。
黑瞎子还真是说话算话,这次真的捧了一束鲜花过来的,还好是长寿花,不是玫瑰。
吴协端详着抹布刚送过来的金刚伞,对着李愔一脸关切道,“老李,你可得好好养病,把身子养好了,等着我们回来。”
“放心吧,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李愔安慰道。
虽然这话他自己也不信,就看自己现在的状况,估计离着张启灵口中的浴火重生最后阶段已经不远了。
不过是随口一句,安慰一下吴小协那颗小心脏而已。
“你,你们这个戒指,挺…挺不错啊。”老痒笑笑,眼神扫过了李愔他们几人手上的戒指。
这里的七个人中间,除了老痒以外,每个人手上都戴着一枚戒指,而且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同款。
张启灵那个上面是黑金古刀,吴协的是金刚伞,胖子的是锤子,黑瞎子的是眼镜,至于解雨辰就好说了,是一朵盛开的解语花。
正好都契合了他们的特点。
李愔这个上面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这是他独自完成的第一枚空间戒指,还没想过要弄什么图案在上面。
这么一比较,老痒就是那个外人。好像被排斥在了众人之外。
胖子笑笑,“当然不错,我们老李纯手工打造的,这要是卖出去,那得是天价!”
看他这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这戒指是他炼出来的呢。
“挺厉,厉害”
老痒这才又一次打量起了躺在床上,看似人畜无害的李愔。
那天喝酒的时候,好像吴协提起过,他当初还只以为那是吴协喝醉酒,随便乱说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李家家主挺有一手啊。
“李愔,好好休养,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张启灵盯着李愔,轻声说道。
李愔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然后坐起身子,在张启灵耳边低声道,“小心这个老痒,他不正常。”
他本来早早就该说的,这几天吃了就睡,睡醒了再吃的生活过的太安逸了。再加上老痒也没再出现过,他就把这茬给忘了。
这段时间疏忽了啊。
张启灵闻言,心中一惊,自己也有这个感觉,但是也不敢确定。
怎么李愔又知道了?
他当初调查的时候,连吴协这么久不联系的发小都算计到了?
被张启灵冷冷扫了一眼的老痒:怎么感觉这人盯上自己了呢?有杀意!
花儿爷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道,“你俩又说什么悄悄话呢?非要当着我们的面吗?”
他真是不理解,自己发小被吴协抢走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一个刚出现没多久的张启灵都和他关系这么好?
黑瞎子一直没说话,他又不走,以后说话的时间多着呢。
胖子附和了一句,一脸猥琐的笑,“就是,有什么话私底下说嘛。我们在这里,你俩多少有点施展不开啊。”
“你够了,胖子。咳咳”
李愔咳嗽了两声,吴协赶紧递了水过去,“温的。来喝口水压一下。”
王盟从外面进来,“老板,车安排好了,已经到了。”
“那时候不早了,我们就走了?”吴协又抱了一下李愔,看着他依依不舍。
“去吧。”
然后就靠着吴协一步三回头,那个舍不得啊。
最后被胖子给强拉硬拽着离开了。
解雨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过来辞行的,我要出个差。估计两三天就回来了。”
“你也要走?出差?什么差值得你解小九爷亲自出啊?”
不理解的人变成了李愔,连声调都不自觉地高了起来。
花儿笑笑,“很重要的事,伙计们看着我不放心,必须要我亲自到场。上千亿的生意呢。”
其实不止是这个生意,钱不钱都不重要,他们解家也不差这么一点,主要是解雨辰从张启灵那里听来的,李愔这个血脉,需要梧桐树来修炼保养。
这次有人来报,林城的一个森林里面出了一株极好的梧桐树,估计已经一千多年了,长的十分茂盛。他担心运输途中,这棵树会出意外,所以亲自去盯着。
现在先不告诉李愔了,免得到时候这棵树到不了潭州城,那自己也没法收场。
“好吧,我知道了。”李愔低下头,无奈道。
上千亿的生意,那的确得让小花儿亲自到场。
“好好休息啊,瞎子,看好了他,这段时间让他在医院好好养养。”解雨辰一本正经地告诫着黑瞎子,“你别再带着他胡闹了。”
“花儿爷放心,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你不是谁是。”
解雨辰一点面子都没给黑瞎子留,又交代了两句,离开了。
黑瞎子看向了李愔,“你得好好休息,在医院…”
“静养,不要总想着回去掌管李家的事儿,安心等着你们回来。”李愔一股脑地把自己这几天听见的话总结了一下都倒了出来。
翻来覆去的,不就这么几句话吗?
他听了这么多遍,几乎每个人过来都得这么嘱咐几句,他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嘿嘿,没想到吧,李小爷,最后把我剩下了。就我一个没事儿干的。”黑瞎子搬着凳子,离着李愔的床又近了一点,笑眯眯地说道。“李小爷,黑瞎子牌护工,你值得拥有。我给你个友情价,一天三百块钱,怎么样?”
“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宰我?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李愔无奈道,然后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水,往下顺了顺气。
“黑爷,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老痒有点问题?”黑瞎子可精明了,说不准他真能察觉出点什么来呢。
“嗷,你刚才和哑巴就说这事儿来着啊。”黑瞎子却仿佛想通了什么一样,笑着说道,“就算他有问题,在哑巴的绝对武力面前,都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我刚才卜了一卦,又是大凶。希望他们能逢凶化吉吧。”
李愔皱着眉头,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