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桌布他们都到了。”
李愔这边吃饭吃到一半,李柏忽然又出现了。
“让他们在回乐亭等着,你也去。”李愔没有急着去见他们,反而还津津有味地吃着午饭。
“是”李柏不太理解,怎么自己也要去,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吗?但是既然家主这么安排了,自己去执行也就是了。
小花儿笑笑,又给李愔夹了一块肉,“多吃点,不着急。让他们等着吧。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可不是嘛,不让人省心。”
李愔无奈道,忽然又抬头看向了小花儿,“花儿,我想听你唱戏。嘿嘿,你看怎么样。”
“你这事都没处理妥当呢,就想着玩了?”小花儿打趣道。
“事情哪里是能处理完的,及时行乐嘛。”
李愔笑道,他最近一次见到小花儿的扮相,还是半年之前,那叫一个漂亮,英姿飒爽。
“你心真大啊。”
黑瞎子摆弄着李愔送的戒指,笑着说道。
剩下半顿饭的时间,李愔几乎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在闷头吃饭,还偶尔想一下吴协,张启灵和胖子他们几个,估计已经到秦岭,马上就要下墓了吧。
不对,已经五天了,他们要是动作快一点,说不定已经走进去不少了。
希望自己给的丹药够用吧。不要让张启灵再割自己的手放血了。
吃完了饭,李愔准备起身,去回乐亭见了自己这手底下最心腹的四个人。
花儿爷心念一动,忽然开了口,“李愔,你身体还是不太好,我留在你身边吧,黑爷,你被我换下来了,你可以出去潇洒了。”
“不不不,花儿爷这话不对,李家主已经永久雇佣我了,我是李家的伙计,哪里都不去。”
黑爷不乐意了,自己这还有最后一步了,怎么甘心就这么让位呢?
“花儿,你那边的事儿都处理完了?”李愔问道。
“fristblood!”
又看向了黑瞎子,“黑爷陪着我去了四九城这一趟,恐怕也累了,不如回去歇歇?”
“doublekill!”
李愔两句话,仿佛已经听见了花儿和黑瞎子两人内心的os。
解雨辰他这去了林城一趟,解家的生意可是积压了整整五天呢,他再不回去处理,恐怕有些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黑瞎子,他又没什么家族事需要他头疼,一把就搂住了李愔的肩膀,有花儿爷在这里,他也是没那个胆子直接搂腰,笑呵呵地说道,“花儿爷,您就先回去吧,家里的事情要紧啊,至于李小爷这里,有我呢。”
“好,要是李愔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花儿爷咬牙切齿地回了解家。
回乐亭中
那四人一见到李愔到了,四人都赶紧起身。
“家主”
“都坐下”李愔坐在了主位上,也不废话,直入主题,“把手腕露出来吧。”
黑瞎子坐到了李愔身边,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端着一盘子腰果,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和剩下四个提心吊胆的伙计比起来,快乐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扫帚三人都立刻心知肚明李愔的意思,干脆利落地把袖子撸了起来,唯独桌布,有些吃惊。
这怎么还带撸袖子的?
这是要干嘛?
除了桌布以外,其他三人手腕上都有一道很明显的纹身,纹的也很简单,是一个“李”字,代表他们是李家的人。
“你不是桌布,你到底是谁?”李愔立刻锁定了一脸懵逼的桌布。狠声道。
还以为会用到其他的步骤呢,没想到第一招就试出来了,连那道纹身都没有,可见这伪装的也不怎么样。
“家主,我还能是谁呢?当然是桌布了,怎么几年不见,就忘了?”
那人还非常委屈,一个劲儿地说自己就是桌布。
李愔笑笑,手起刀落,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掀了下来,底下确实是一张自己不曾见过的脸。
带着明显的东南亚的特色,看起来就不像是华国人。
那人看着眼前的李愔,朝着李愔的后脖颈,一手刀就劈了下去,快如闪电,不过还是被李愔躲开了。
身手不错,已经中等偏上了。的确比桌布强。
李愔心里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手上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一只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大腿上,另一只匕首划开了他胳膊上的肌肉,还是顺着血管走向划开的,再多几刀下去,在这回乐亭他就得被活生生地解剖了。
这一套动作非常流利,看的黑瞎子都目瞪口呆的,都说李愔身手好,他原来还不信,你看哪个身手好的人天天生病的。
前面晴明山一事,也只让黑瞎子觉得他速度快。
现在确实明白了,身手的确好,那些人不是谣传。
不行,以后不能再让他出手了,不然显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说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李愔拔出了他腿上的匕首,又加了一脚,踹翻了那人,匕首抵在了他的颈动脉旁边,笑眯眯地问道。
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内心真实想法。
李柏几人也都站了起来,抹布和扫帚两人替李愔按住了他,狠声道,“你把桌布怎么了?为什么要易容成他的样子?”
“你们,杀,杀人在华国可是违法的!”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的汉语说的有些别扭,刚才还以为是因为在缅甸那地方待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汉语才会变得奇奇怪怪的,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因为他被人给换了!
“你不是华国人?缅甸的?”李愔接着问道,“把他衣裳脱了,泼热水。”
“是”
几人干脆利落地把那人上衣给脱了下来,滚烫的热水浇到了他身上,一下子就被烫红了。
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李愔坐在主位上,一脸淡定地喝着茶水。
渐渐地,肩膀上显露出了一道凤凰的纹身,他还真是汪家人?
汪家可真是厉害,这势力渗透的够远的,连缅甸那边的人都能收买,来为他们做事。
看来这人在汪家的地位还不低,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个纹身。
“好啊,汪家人?你把桌布杀了,易容成他的样子,掌控了李家在缅甸的产业,还顺便注意着我的动向,对吧?”李愔挑眉一笑,问道。
扫帚和李柏两个人都是紧跟在李愔身边的,如果换了他们,李愔很有可能马上就会察觉到,而桌布不同,他毕竟在缅甸那边,离得远。而且最近几年虽然和李家还有汇报,也不回潭州了。
他们汪家还能白捡缅甸那么大的一个产业,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李愔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抹布,他也是在外地的,虽然一切都正常,但是难保不会出事。
汪家这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