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起身之后靠在榻上向外面看了一眼,整个房间里除了自己跟宫冥止没有别人,再看看哇哦面才蒙蒙亮的天,苏沫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又不好在直接问宫冥止你怎么在这里,想不出来男人怎么回答是一回事,关键是怕听到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八一小卐說¤網w-w-w、.、8`1-z-w`.-c、o`m
“身体好些了吗?”
见苏沫望着外面出神,宫冥止后退了几步站在与苏沫不远的位置上询问了一句,女人的脸色显然是比昨天要好看的多了,睡了一晚上想必也算是压惊了!
“嗯,好多了!”
虽然觉得尴尬,可是苏沫却并不排斥眼前的这个男人,总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可是女人又说不出来究竟是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尤其是想到昨夜星语那几句寓意不清的话更让女人有些心神意乱。
“等你在休养几天我就带你回宫王府!”
宫冥止很认真的看了一眼苏沫,男人并不是用跟她商量的语气在说话,而是在通知她,虽然来平渊的时间不长,但是算起自己之前在外面游荡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再说回去之前还是要路过瑶海的,既然玉螺带话来让自己去一趟自己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玉螺的话应该就是母亲的意思。
“这样回去?”
宫冥止的话一说完苏沫便有些犹豫,女人巴不得马上就有个可以返回宫王府的理由,可是一想到自己脸上的疤痕她就退却了,这个样子回去恐怕连见人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么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虽然眼前这位小王爷像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可是自己要面对的人总归不是他,拿他作比较怎么能比较的出来呢。八壹中文網
“你不想回去?”
看的出来苏沫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宫冥止向前走了一步之后几乎要握起苏沫的手了,男人这一举动把苏沫给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榻上很利索的就滑了下来。
“砰!”
虽然房门本来就没有关,可是外面的人冲进来的时候还是出了一声很大的声响,再加上苏沫本身就有些重心不稳,一恍惚整个人就坐到了地上,屁股传来一阵疼痛感的时候苏沫的咧了咧嘴,却不敢做鬼脸,自己这张脸原本就跟鬼脸差不多了,若是再扮丑相估计会把别人给吓到的。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
“苏沫……”
外面跑进来的女人一抬头看见苏沫坐在地上而宫冥止站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两个人都一脸奇怪的看着自己,女人停住自己慌乱的脚步,慢慢的走到两个人面前,视线先在宫冥止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见男人由惊转怒的盯着自己看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王妃,小王爷!”
恭恭敬敬的给苏沫跟宫冥止施了一礼之后星愿才慢慢的起身,这个时候见宫冥止没有理会自己而是兀自上前去把跌坐在地上的苏沫扶了起来,见有外人在场苏沫也不好拒绝宫冥止,便很顺从的任由他搀扶着走到圆桌前坐下。
“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吗?”
宫冥止坐下之后看了眼星愿,说实话自己还真不记得这个女人叫什么,来这里不过才两三天的时间,可是见过的姑娘们已经不下几十个了,说实话对于有些脸盲的自己来说,要把她们的两分清楚就已经很难了,更不要说还要自带标题了。
“我只是来告诉苏……王妃,星语她死了!”
星愿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神伤,女人很警觉的看了看宫冥止之后才把视线完全放在苏沫的身上,看到苏沫先是震惊之后又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女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跟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死了?”
苏沫似乎是想要站起来,不过起身起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扑了下去,星愿一着急伸手想要把女人给抓住不过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只抓住了她的衣襟,不过一眨眼间看到苏沫安然无恙的被宫冥止给扶住之后女人稍稍的送了口气:好还没事,若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估计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了,苏沫自然是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就说不好了!
“王爷,您的东西掉了!”
看到有个信封模样的东西从宫冥止的袖口飞出来的时候星愿愣了一下,女人原本是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他的,因为看到宫冥止的动作幅度因为过大的原因才使得这封信从他的袖口飞离出来,只是很明显这个男人已经察觉到了,可是他却没有要去捡的意思,星愿犹豫了一下上前蹲下把东西捡了起来,一边捡还一边在想:这个男人也真是的,难不成是在这里跟自己摆什么小王爷的架子不成,自己掉了东西不捡是想故意让自己去帮他捡吧!
可是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星愿还是很利索的把信封捡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女人特意看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说实话只不过就是想看看这是谁写给小王爷的或者是他给谁写的,而且星愿也特别好奇,难道宫王府的王爷也是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来交流联络的吗?
不过看到信封上面那几个字的时候星愿还是愣了一下,虽然上面写着苏沫亲启这几个字,可是女人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星语的字迹,“这是星语的字?”
星愿起身慢慢走到宫冥止的身边仔细端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虽然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坏人,可是这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气就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势,虽然他对苏沫总是露出一副百般关心疼爱的模样,但是对于像自己这样的外人可以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女人隐约觉得他其实是很排斥自己这样的人的,之所以跟她们这些人往来只不过是看在苏沫的面子上,若是没有了苏沫这个纽带想必他的视线是不会落在她们这些青楼女子的身上的!
看到自己手上这封信,再联想到昨夜他对星语出手时的冷漠跟果断,女人颈背突然传来一阵寒意,或许昨夜他们并没有现自己,但是院子里生的事情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姐妹坊说小不小,可是说大也不大,什么事情都隔不了夜一准会弄的人人皆知!
“嗯!”
宫冥止并没有要遮掩过去的意思,虽然信里面有自己在乎的事情,可是他却并没有打算瞒着苏沫,只是一时情急不知道该不该给苏沫罢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苏沫不识字,那么定然就会要别人来给她翻译转述了,所以给她也是没什么意义的!
“是你杀了星语?”
星愿朝着宫冥止走了两步之后突然一扭身就躲在了苏沫的身后,女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宫冥止看了半天之后把视线转向苏沫,似乎是在向女人求救!
难道是昨天被制止之后小王爷怒气未消所以晚上才潜进了星语的房中将她杀死然后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这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明,若不是他进入了星语的房间手里怎么会有星语给苏沫的信呢,而且还藏在袖口之中,要不是偶然掉出来恐怕他还会继续隐瞒下去的。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心愿一边想一边一脸鄙夷却又有些惊恐的看着宫冥止,虽然他们这里是平渊,但是对于宫王府的手段还是略有耳闻的,当然传闻中都是有关那个大王爷的事情,可是如果他们是亲兄弟的话性格定然会有所相同的,而且噬血嗜杀这一特性不正是他们蛇族所拥有的吗?
“你在胡说什么?”
宫冥止闻言差点一拍桌子站起来了,男人想不通眼前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这么荒谬的想法,不过看到苏沫也一脸惊异的盯着自己的时候宫冥止还是稍微忍了一下,杀人对于他们宫王府来说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也不会去否认自己确实杀了很多人,但是却从没有杀过无辜的人,当然在宫冥止看来星语已经不算是一个无辜的人了,伤害了苏沫的人,已经远离无辜这两个字了。
虽然昨天自己还觉得那个女人应该罪该万死,可是既然苏沫不想让她死,那么自己当然是会尊重苏沫的意思,毕竟苏沫才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既然她都能这么大度的去原谅一个伤害了自己的人,那么自己为何还要紧紧揪着不放呢。
“你怎么会拿着星语写给苏沫的信?”
此时的星愿也顾不得身份问题了,张口就是你你你的质问着宫冥止,女人伸手抖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信件,既然自己认出来上面的字迹是星语的,宫冥止也亲口承认了这是星语写的那就没有错了,又不是写给他的信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呢,怎么想都觉得有鬼。
“你是不是怕星语写信告你,所以要把这封信给销毁?”
星愿一边说着一边把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两张信笺拿出来递给了苏沫,既然是写给苏沫的那么自然就要由苏沫来看了,女人只是很认真的盯着宫冥止的脸看,想看一下他的脸上有什么变化,会不会被自己说中而变的恼羞成怒!
“幼稚!”
听到星愿这么不经推敲的推理,宫冥止很嫌弃般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女人:看来这位也是个下层物种,能力不怎么样不说就连智力都有些问题了,不过想法倒是还蛮具有想象力的,居然从自己袖口掉出一封信就推断出是自己杀了星语——这种智商还真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你觉得若是我要杀她的话,她还会有时间写下这么长一封信吗?”
宫冥止的眼睛在苏沫手下的信笺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略带不满的看了一眼星愿,见女人不说话之后才翻了白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若那个女人真的是死在自己手里的话,别说是写一封信的时间了,就是说一个字的时间自己都不会留给她的,要不然的话丢的可不是他宫冥止的人而是他们宫王府的脸!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就是前面几大家族的主人也未必是他宫冥止的对手,若真的是自己出手要了她的命那还真是抬举这个女人了呢,这个世界上想要死在他们宫王府手里的人多的是呢,毕竟生的不伟大能够死在伟大的人手里那也是一种追求!
想到这里男人抬起头来想要郑重的警告一下那个胡言乱语的女人,虽然可能青楼这种地方的风气就是这样,但是在自己的面前说话最好还是要注意分寸的,不然的话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了,到时候别说自己没有提醒她了!
可是一抬头却看见苏沫正一脸认真的盯着她手里的两张信笺在看,宫冥止一愣神的身后便看见女人很迅的翻到了下一页,看信的时候她的眉头紧拧着似乎有种悲伤的气氛,宫冥止微微长了一下嘴巴:她认识字?
想起苏沫曾经一口一个外来物种的说着自己是个外来人,还说他跟大哥是妖孽,虽然她不识字这件事情是依依跟小美告诉自己的,但是作为一个外来物种的她来说确实是很难认识他们物界的文字,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能够认识,她的变化还真是有些太大了呢。
看到苏沫看着看着突然愣了一下,宫冥止清楚她定然是看到了那几句话了,恐怕现在苏沫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她脸上的疤痕了,想到自己刚刚说要带她回宫王府的时候她的反应,男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只是这上面只说自己有办法,可是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治愈她,虽然自己有着能够让万物复原的天赋,可是一接触到苏沫脸上的疤痕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抽空了一样,这让他怎么去治愈呢。
男人低头思索的时候苏沫的眼睛慢慢的从信纸挪到了他的身上扫了几眼,之后又有些心事重重的重新收了回去,两个人各怀心事般的沉默了一段时间,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