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快给我上!”
赵茨躲在阵后大声的催促,当看到敖烈挥舞青铜镗的瞬间,他就决定自己绝对不能和这人交手,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吴云雄上了商船,那心里真像是跑过去了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可是要自己亲自过去追杀,却又不敢,刚才看的清楚,吴云雄身边可还有一个汉子,那一对大斧可不像是摆设。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相比之下,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再看敖烈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手下无一合之敌,一名赵兵偷偷的摸到他的背后,抽冷子来了一刀,锋刃刚一入肉,就被结实的肌肉阻隔,那赵兵还没来得及将刀抽出,挂满碎肉的青铜镗带着风声横抽过来,啪的一声,正正砸在了脸颊之上!
都说人的头骨是全身最结实的地方,可头骨就算是再结实也扛不住这么一下啊,只见那赵兵的半边脸瞬间塌陷了进去,强大的压力将另一只眼睛生生挤出了眼眶之外,脖子几乎歪曲成了一个直角,身子不受控制的被带着飞起,一头挂在了被推开的拒马上。
周围的赵兵杀红了眼,飞蛾扑火般的围杀敖烈,后面赵茨也看得清楚,知道拿不住吴云雄,那虐杀他一个族人也是不错,足以找回郡守丢掉的面子了。
正在这时,就听见哗啦一声响,只见已经行驶到河中央的商船上放下了一个小舢板,一个壮硕的身影站在舢板上,一手提着大斧,一手撑着竹篙,飞快的向岸边驶来。
“敖烈小子,到这边来!”
典军几下划到岸边,手中竹篙一插固定住了舢板,大斧翻飞放倒了两名围上来的赵兵,脚踏泥土站定,背靠舢板面朝群敌。典军一声大吼,如同虎啸山岳一般!
打的昏天黑地的敖烈听到典军的吼声,仿佛注入一股新鲜血液一般,背后不躲不避硬抗了两刀。低着头甩开了大步,一头撞进了面前赵兵的怀里。
单手揪着那赵兵的脖子做肉盾,敖烈憋着一口气全力向前方撞去,左右两边,锋利的刀刃在肩膀上豁开道道伤口。密密麻麻的人群拼命的想要阻拦自己前进的步伐,巨大的反推力震得胳膊麻,跳动的筋腱已经到了抽搐的边缘。
进了!更近了!再坚持一步!
敖烈吃力的向前推进,完全只凭一口气在硬撑,典军守着舢板不敢擅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敖烈在哪里拼命!
一步!两步!三步!
挡在敖烈前方的人墙忽然被破开了一个大大的缝隙,却是战圈挪到了典军的攻击范围,最后的阻碍被典军一斧撕开!
遍体鳞伤的敖烈顶着破烂如麻袋一样的尸体一头扎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了,最后的挣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如果不是典军的救援。他今天必死无疑!
典军咆哮着,几脚将敖烈踢上了舢板,几名冲的靠前的赵兵想要上前抢杀,典军轮圆了大斧重重劈下,沉重的斧身配合锋利的斧刃轻而易举的破开了坚硬的脑壳,连劈五人之后,典军面前为之一空。周围的赵兵战战兢兢的围着典军,任赵茨如何咒骂再也不肯向前。
也许典军自己都不清楚,那几斧的暴力劈杀带给赵兵多大的震撼,那极具视觉冲击的击杀效果足够震慑这些为钱拼命的人。
典军阴沉着脸。平举着大斧,斧尖指向,赵兵无不后退!赵茨气急败坏的冲到近前,对着犹豫的赵兵喝骂道:“你们怕个屁!他只有一个人!给我上!上!”
见面前众人有了隐隐骚动之势。典军面色不变,斧尖指向赵茨淡淡的说道:“嘿,那个只知道躲在人群中的黑厮,你以为你躲在后面,我就杀不得你么?”
赵茨闻言,气息不由得一滞。有心说点场面话挽回点面子,可又怕惹恼了这厮不管不顾的追杀,回头看看满地的死尸,被那青铜镗毙命的就不下百人,这个拿大斧的貌似别那人还猛,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众赵兵见主将被对方随口一句就逼得不敢出声,士气更加低落,如果说起先是为财拼命,现在却是再无人肯上前了。
赵茨眼睁睁的看着典军撑起舢板,扬长而去,周围赵兵无一人敢去拦截。恨恨的吐了口唾沫,回手抽了身旁兵士一鞭!
“什么呆,收兵回营!去抓其他的余党!我就不信他们能逃的干净!”
汾河上,湍急的河水托着商船一路向东,正直顺风时节,商船鼓足了帆行驶的飞快,如果顺利用不了两天就可以进入卫国地界。
“两天?我都不知道敖烈能不能撑过两天!”
赢广在船舱内来回的打转,心中仿佛着了火一般,自从敖烈被典军背上了船,赢广的嘴角就明显的鼓起了燎泡。
小心的将割的破烂的衣袍脱掉,敖烈的后背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痕,原本红艳艳的创口翻向了两边,被浑浊的江水一泡,现在全都变成了白色,暗红色的血痂混着沙子挂在伤口上,模模糊糊连成了一片。
原本吴云雄找来几个手巧的女子,慢慢将敖烈的伤口清洗干净,撒上随身带的金疮药,又用煮过的麻布包扎好了伤口,以为这样总能保住敖烈的性命,哪知道没过多久,敖烈就起了高烧,脸上也变成了不健康的潮红,整个人陷入昏迷之后,连水也喝不进去了。
停船靠岸太过危险,吴云雄只能派人找遍了整艘商船却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药材,眼看着敖烈的气息越来越弱,赢广的脸色也愈加难看。
“吴大叔,我怕敖烈坚持不了多久,实在不行先行靠岸,我带着他去找人医治!”
“不行!这样一来太危险了,我们还没有出赵国的地界,你们一旦上岸,怕是没走多远就会被赵兵现,到时候会害死敖烈的!”
“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啊!”
听着两人的争执,负责接应的胖子坐在旁边苦苦思索,忽然猛得一拍额头,大叫道:“族长!赢兄弟!有办法了!有办法了!咱们船上虽然没药,但是有烈酒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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