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金子砸在了管事的脑袋上,手腕疼痛不已,腰还在不经意间闪了一下,让他疼的龇牙咧嘴。 但,他强忍着剧痛,抓起那金快,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牙疼! 坚硬! 果然如此! 真的是金子! 这么重,而且还是三大块,夫人的身家,简直超过了侯爷! 管管事眼睛一亮,腰肢和腿都不疼了,就连身上的关节炎也好了不少,讨好般的跪在夫人的眼前,谀媚的说道:“是老奴狗眼看人低,日后夫人吩咐的事,老奴都照办。”
“老奴要做夫人的狗腿子!”
认为钱财,甘愿付出生命... 彩月见状,一头雾水,并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苏暖暖慵懒的倚在门口,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老男人,所谓有利可图,她已经见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 “向我的彩月赔罪。”
管事闻言,立刻回过头来:“彩月姑娘,方才是我罪了你,实在对不起你,这...这些是夫人本月的月俸,多出来的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了。”
一块块银子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直到此刻,彩月都有些茫然。 夫人拿着金子往别人身上砸,往日里文静内向的夫人,什么时候变成如此野蛮、狂暴了? 慢着! 哪里来的黄金? 苏暖暖不悦的说道:“还不赶紧滚!”
“好好好。”
管事连忙爬起来,想要离开。 “等一下,你过来!”
苏暖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勾了勾手指。 管事见状,立刻走过去,将脑袋凑了过去。 “侯爷最厌恶的是什么?”
这位管事贪财,她刚好可以借机激怒侯爷,让他一气呵成,直接写封休书。 管事闻言,很是尴尬。 来到侯府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侯爷,可问侯爷最厌讨厌什么的?侯爷最讨厌... 他的目光一动,刚抬眸便又立刻垂眸,回答道:“侯爷不喜嚼舌根的人,不喜葱不喜蒜,不喜红绿,不喜别人当着他的面放矢!”
放矢? “继续?”
苏暖暖眉头一扬。 “这...”管事绞尽脑汁,“侯爷最不喜吃饭吧唧嘴,最不喜三日不出恭,最不喜...您...” 苏暖暖微叹了口气:“你还挺实在的吗。”
管事闻言,吓了一跳,连忙道:“侯爷最最最,最不喜的就是虚伪之人!”
苏暖暖的眉头又是一挑。 回苏府之后,崔氏暗地里嘱咐自己监视侯爷,若是她把侯爷的消息带回了苏府后,侯爷知道了,必然会些休书的啊。 太好了! “那个狗腿...啊,管事,你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你不用担心,我在侯府内,权势什么的可能够呛给你,但是我可以用金子为你打造棺材。”
管事咧着大嘴,一脸的笑容,他活那么长的时间,还真没见过如此多的钱财。 “老奴必当好好服侍夫人!”
管随后便拿起一块金子,笑眯眯的走了。 彩月目瞪口呆:“夫人,这...这...金子..他就这...这么拿走了...”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苏暖暖无所谓道:“钱是身外之物,不用太过担心,你去准备笔墨纸,速度点。”
幸亏她聪明,提前计划好了收入。 一是存入卡中,二是取出现金备用,三是用剩余的钱购买金子用来建房子。 因此,她的黄金数量相当于一堵墙壁。 虽说没了几十亿的钞票,但毕竟自己有这么多金子,一晚上的哀愁总算消散了一些,如今她还有更为关键的事办。 彩月如遭晴天霹雳,从开始到结尾都是一头雾水,取来笔墨纸后,看着夫人离去的身影,许久未回过神来。 这是... 这还是自家主子吗?! 锦澜阁。 因为侯爷将自己的旧疾复发的事情传出去,如今他躺在床榻上,而白倾颜则是寸步不离的服侍着他。 “此贼子心肠歹毒,一定要找出他,严惩不贷!”
白倾颜捧着药碗,吹着气,递到男人的嘴边。 站在旁边的追风说道:“白夫人怕是还不知道,此次一场战争,有人将兵马泄露出去,导致侯爷被伏击,并且身负重伤,至今未能痊愈。”
白倾颜勃然大怒:“什么人,竟敢背叛侯爷,背叛华岳国,其罪过必诛之!”
她十分的生气。 “咳咳...”男人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脸色苍白,十分疲惫,让他看起来格外的羸弱。 白倾颜心中一痛,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 嗖嗖嗖! 屋外,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轩辕镜闻言,抬头看去,表面疲惫的眼眸在此刻却如鹰隼一般犀利,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草丛里的那一道人影。 花卉盛开处。 一颗小小的脑袋藏在草跺中,并且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忽地,脑袋探了出去,头顶被野草覆盖,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看着屋子里的动静。 如果她不断的监视侯爷,背叛侯爷,那么她离开侯府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苏暖暖忍受着太阳的照射,和蚊子叮咬的刺痛,纹丝不动的躲藏在草跺里。 她边监视,边用毛笔蘸了蘸口水,在本上记下... 在苏暖暖的算盘里,监视几个时辰就可以了,可万万没有料到,这位白夫人竟然从清晨到傍晚,都在服侍着侯爷,甚至在夜里,还说要... 侯爷见状,当即阻止... “咳...咳咳,天色已晚,倾颜累了一日,该回去歇歇了。”
白倾颜有些不甘心。 她进入侯府后,还不能讨得侯爷的欢心,若是让外人知道,一定会笑话她。 是以,她要在新婚之夜,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阿镜,我...” “嗯?咳咳...咳咳” 白倾颜的声音戛然而止。 毕竟她也不想操之过急,若是操之过急,反而会惹来侯爷的反感,说了一些关切的话语后,就老老实实的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男子才不再咳嗽,眸色深邃,与白天的孱弱完全不同。 追风一晃,就到了跟前:“主子,夫人...她真的是陛下的眼线,她在外面监视里面已有一日,还和府里的仆从串通好,将消息传了出去。”
他从怀里掏出信函,双手奉上。 男子接过来,拆开一看,当见到上面所写的内容时,脸色又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