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浙走后,我没睡多会儿,便也梳洗出了家门,因事先约好了布加迪英国公司的研部总监,想过去讨论一下新车型的事情。????八一中文w8w?w?.?811?z8w1.?c?o8m?
敲开总监办公室的门,尤利尔先生上前迎我,我刚准备同他问好,他身后的客人令我霎时一愕。
“你怎么来了?”我狐疑地瞪着沙上浅啜咖啡的人,他因我的到来而颔起笑意。
“斯图尔特先生过来交流一些对付小姐新车型配置和零部件设计方面的看法。”尤利尔先生含笑招呼我坐下来,“我们才刚刚开始。”
“所以呢?”我挑眉看着对面的人。
商荇榷随意地抬了抬眸子,“所以我来确保一下你真的没有把车子设计成鼠标。”
“……”我猝然被噎。
尤利尔先生笑笑,递上一份文件,“付小姐之前说的,针对跑车座椅舒适度普遍不足方面,我们设计部根据您的意见,在保证安全和座椅对人体包裹性的前提下进行了改进,请您看一下。”
“好的,谢谢。”我接过。
“另外,考虑到车窗玻璃的安全性和美观,公司想要确认一下付小姐有什么要求。”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台车子必须要最高安全防护级别的配备。”我直言道。
“这样的话,”他思忖片刻,“我倒是知道有家防弹玻璃加工厂,他们采用新型材料,生产出的防弹玻璃拥有目前世界最高安全级别标准,可以抵御Аk-47甚至是火箭弹的杀伤力,除此之外,新材料保证了玻璃的轻薄度,使得它的透光性也非常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他们极少接受私人订制,多数是为军政两界一些顶级部门以及各国元服务的,这就要求他的销售限制非常地严格,在全世界的使用范围必须尽可能地小,因此……”尤利尔先生显出为难。
我点点头,“我去跟他们谈。”
“付小姐,不瞒你说,他们的老板杜兰德先生不太好说话,我们曾经想要同他合作,也被拒之门外。”
“没关系,”我说着站起来,“我想亲自去试试。”
“那好吧。”他面上虽然还是显出不太乐观,“那家工厂就在科隆附近。”
“我送你。”商荇榷说,“乘直升机过去不用两个小时。”
见我有些犹豫,他挑了挑眉,“如果你希望只是往返在路上的时间就要耗费一整天的话。”
“我们已经跟法国总部汇报过,作为我公司尊贵的客户,我们很乐意尽可能为您提供所有周到的服务,”尤利尔先生在这时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将准备直升机,由我本人亲自送二位过去。”
即便只是很短的接触,我仍觉出尤利尔先生对这位斯图尔特家族执掌人客气有加。
“e11,”商荇榷耸耸肩,“那正好不用麻烦了。”
——虽然我始终没有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过去。
直升机果然用了不到两小时就把我们送去了德国科隆。
刚走进杜兰德工厂,还未来得及禀明来意,便被迎上来的接待人员阻住,“女士先生们,如果你们是为定制产品而来,很抱歉,我们今年承接个人业务的名额已经满了。”
“现在才刚刚年初。”我一讶。
“我们每年度只接受一位顾客的定制,已经被一位先生预先拿到了。”
“让你们老板出来。”商荇榷漫漫地道。
“对不起,我们老板不方便见您。”接待人员冷静的回答仿佛计算机输出的程式。
“那我就去见他。”商荇榷说着向里面走去。
“不,您不能——”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不能进去的地方。”
我拉住他,“算了。”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多有打扰。”尤利尔先生点点头,也离开了这里。
走出工厂,尤利尔先生毫无意料之外的表情,“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用点非常手段的话……全世界也不光只有他一家产玻璃的。”商荇榷看向我。
我沉声,“尤利尔先生,您知道这位杜兰德先生平时有什么喜好么?”
“这个……我们没有了解过,不过我会找人去调查。”
“谢谢。”我注视身后的杜兰德工厂,“先回去吧。”
*
我到家时,12点刚过。
进门见正在摆置餐桌的人,令我不禁意外。
“很听话嘛,记得中午要回来。”司天浙抬眸冲我笑笑。
“是啊,你要我中午一定回家休息,我怎么敢不听你的。”我走到他近前,桌上已是各色餐点遍布,我皱了皱眉,“你这几天忙成这样,就不要总来陪我了,我听话注意休息还不行么?”
他将全部精心打包带来的食物摆好,当然这一定是他吩咐家里的厨师做好送来的,然后将我抱了个满怀,“今天不止监督你午休,还有别的事情。”
“嗯?”
有些觉得口渴,我拿过手边醇郁鲜美的蔓越莓汁就要喝,被他一手拦住。
“凉,不准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盛上一碗热汤给我,将我按坐在就近的椅子上,“不能喝凉的,听到没有?”
我的脸通红了一片,埋头只顾喝汤,不再理他。
汤中隐约有红枣和某种药材的味道,却是清润香甜,合我口味。
我喝了个干净,将汤碗放下,等着他满意的样子,岂知他又紧接给我盛来一碗,微笑道,“乖,全都喝掉。”
我瞪眼看着那一整锅汤,再看看他,他已经若无其事地在我身边落座开始用餐,抬眸瞥了眼我迟迟未动的汤匙,眼光微扬,“要我喂你?”
我阴郁,“我喝不下。”
“嗯。”他点头,似乎片刻思考,“那就再喝两碗好了。”
我心知再申辩也是枉然,愤懑地挖起一小块缀着新鲜青梅的慕斯,刚要送进口中,司天浙握住我的手。
“青梅不可以吃。”他将我手中的小匙取下,转而递上来一盘切好的法式鹅肝,而后自己抿了一匙栗子蛋糕,喂到我嘴边。
我挫败,只得将蛋糕吃下,老老实实喝起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