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库洛洛一起到达旅团临时基地时,默尔丝尚在担心旅团的氛围会不会有某种对她不利的变化。她想过拒绝与库洛洛同行,从而避嫌,但在目的地相同的情况下,这种突兀的提议只能引发库洛洛的怀疑。既然库洛洛能如此若无其事,那么她也得装作同类,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尽管她的身体仍残留着一些余韵。
难道库洛洛就没有残留的感觉吗?谁知道呢?这个角色完全不把那种事情放在心上,公私分明。
自作多情可是大忌。指甲陷入掌心,默尔丝定了定神。
团员们已经来齐,包括杀掉了4号团员面影,并想要加入旅团的……西索。
不出默尔丝预料的结果。
即使时间出了偏差,但原著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命运”的力量。
得益于西索的惹眼表现,旅团的注意力大部分被他吸引过去,库洛洛和默尔丝的出现成为十分普通的入场画面,看起来其他人只是单纯地将现状理解为“团长已经处理了8号团员(默尔丝)的无故出逃事件”。
火红眼是团长个人定下的狩猎目标,既然团长得到了某种满意的答复,那么团员们也无意置喙。除非涉及整个旅团,“互不干涉”是所有人默认的规则,以此维持住团队平衡,不至于很快分崩离析。
更出乎默尔丝意料的是侠客一如往常的向他们打招呼,愉快的神情无懈可击,仿佛他未曾察觉到任何令他不快的事情。
在库洛洛和默尔丝到来之前,同人界里有“果农”之称的西索便用毫无顾忌的品评果实的视线,逐一将陆续到来的团员们从头到脚扫了个遍。如有实质的粘稠视线,令旅团里粗神经的强化系都想立刻撸起袖子揍他一顿。
而把对方撩拨到了暴走边缘的西索,忽然古怪地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不行~还没有看过剩下的~说不定有更美味的果实呢~
西索想着,将快要蔓延至小腹下方的兴奋再度压抑。
发现“幻影旅团”这个玩具箱真是意外之喜。遇见来找他加入旅团的旅团成员时,若不是对方采取结伴行动,无法享受一对一的全力对决,他可能要忍不住直接动手试试味道,不会仅止于观察。
看过旅团的其他成员后,西索更是决心压抑自己,等待旅团首领的到来。
事实上,等待确实是值得的。
实力或者潜力的强弱固然重要,相性如何也是西索相当在意的部分。对于强者,最令西索感到享受的便是那些充满自信的类型。
……摧毁高塔的乐趣。
混杂着恶意的兴奋,不住从西索周身散发出来,使得团员们纷纷绷紧了神经。
趁着西索正热烈地注视库洛洛,默尔丝不动声色地闪身到了一旁。
在团长到来之前,已有部分团员对西索缺乏收敛的表现感到不满,但无论团长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无条件支持吧。
因为西索符合加入旅团的条件,按照规则,杀死团员的人可以取而代之。
而身为团长,库洛洛更加要忠实地履行自己建团时定下的规则,“西索,我已经听过你的事情了。欢迎你加入,以后你就是旅团新的4号。”
[“幻影旅团”组织成员列表已更新]
[成员列表(13/13):]
[0号:库洛洛]
[1号:信长]
[2号:飞坦]
[3号:玛奇]
[4号:西索]
[5号:芬克斯]
[6号:侠客]
[7号:富兰克林]
[8号:默尔丝]
[9号:派克诺坦]
[10号:剥落列夫]
[11号:窝金]
[12号:库哔]
西索有意展示的恶念皆被库洛洛轻描淡写地无视掉。
“旅团禁止内斗。”库洛洛接着说,“成员之间如有分歧,掷硬币决定。”
这话算是提醒包括西索在内的所有人。
虽然旅团内的武斗派一言不合就容易动手开打,但并没有下死手,更像是“切磋”,反而越打感情越好,不能称之为“内斗”。西索却不同,这家伙一开始就不太安分,显然有故意挑事的意图,如果随便接受他的挑衅,不过是顺了他的意而已。
被旅团全员群起而攻之的话,西索也知道自己应付不来,他收起恶念,抹开疑似友善的笑容,“知道了~团长~”
尾音妖异地上挑,咬字间诡异的亲昵,令承受力低的旅团成员忍不住在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库洛洛成为西索的头号靶子,效果显著得出乎默尔丝的预料,西索目前为止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光注意库洛洛的一举一动了,完全符合原著中西索“加入旅团只是为了与库洛洛一战”的角色设定。
真好啊真好啊真好啊!默尔丝的心理压力因此所剩无几。她本以为与西索的重逢会有麻烦,没想到西索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不愧是“不在意过去,对过去没有兴趣”的角色!
尽管“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有点伤人,但也比沾上麻烦事好多了!
再说,西索是已经“收集”过的角色,默尔丝没有必要,也没有兴趣与性情反复无常的麻烦角色“再续前缘”。
作为旅团成员,西索顺理成章地使用身份便利,向库洛洛索要电话号码。
此时的库洛洛并未料到,留西索在旅团会产生多么大的危害。原著中西索会出卖或杀死多名团员,而同人界有一种比较流行的“灭团”方案就是与西索合作。
获得库洛洛的电话号码后,握着手机的西索又从喉咙中溢出古怪的笑声,似乎陷入了另一种兴奋,画面实在是很变态。
“团长!”芬克斯再也看不下去了,碍于团长刚才“禁止内斗”的提醒,他便选择用拳头以外的方式扭转旅团变味的氛围,“难得旅团全员集合,不如趁这个机会重新确认一下排名。”
他不完整的表述令旅团众人或多或少感到疑惑。
“就是那个啊!”芬克斯自觉高估了同伴们的默契,稍感懊恼地拍了下脑袋,重新组织语言,“我指的是腕力排名。”
“什么嘛。”窝金遗憾地松懈了肩膀,“这用得着重新排名吗?反正老子肯定是第一。”
“后来加入的还没试过呢。”芬克斯将视线转向他真正的目标,挑衅道,“敢和我比试一下吗,西索?”
窝金的力量排旅团第一毋庸置疑,但芬克斯在旅团的腕力排行可是仅次于窝金,他有自信以此给他看不惯的新人来个下马威。
让这家伙尝尝厉害!
芬克斯斗志昂扬。
西索欣然应战。
虽然芬克斯看得出西索同样是个力量型选手,依然低估了压制对方的难度。
以至于旅团的内部赌局已经开了起来,甚至有一名以上的团员认为西索会胜出。
该死!芬克斯愤慨地在腕力比赛中大声谴责那些认为他会输的团员,“你们这些家伙,我绝对要让你们后悔!我也要押一份!我押我自己!”
纵使两人角力到手臂皆青筋暴起,西索仍维持着游刃有余的表情,笑容似是轻蔑,“既然有讲话的余裕~看来你也还没用上全力呢~”
太阳穴猛地一跳,咬牙切齿的芬克斯展现出强化系的爆发力,僵持不下的战局开始倾向芬克斯。
如同受力到达极限的零件,众人仿佛能听到两人扳手腕的手部关节咔咔作响。
根据少年漫画“喊声越大,招式威力越强”的普遍规律,在芬克斯的怒吼声中,西索的手背被他狠狠砸向桌面,桌子因此四分五裂。
“混蛋们!看到了吗?!”胜利的芬克斯高兴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你是小学生吗?!
“呵呵呵呵~”由于及时用“念”防御,西索的手毫发未损,但余震仍是在的,他握住微微发抖的手腕,笑得宛如比赛赢家,“不错~很不错~你很棒哦~”
尽管西索黏腻的语调令钢铁直男芬克斯感到恶心,但芬克斯心情大好,便也不格外与之计较。
“我输了~那么,我的下一个对手~”早已观察过旅团众人的西索,准确无误地将视线落在和窝金一样,身高超过2米的强壮男人富兰克林身上,“是你吗?”
按照体魄与“缠”的强度来看,窝金、富兰克林和芬克斯的腕力处于旅团前三,并不出西索所料,以西索的经验,西索估计他们应该是强化系或者放出系。
芬克斯大概是强化系吧~西索想,强化系的力量确实很不讲道理。
腕力比赛再度开始,西索略胜富兰克林一筹。
大概是放出系~西索判断。
“这家伙也是强化系?”信长不太确定地说。
他本以为富兰克林会赢,这回赌输了。
“我觉得不是。”飞坦接了话,“可能是变化系。啧,令人不快。”
相似的气味,容易互相吸引,也容易互相厌恶。
“猜对了~”明知道对方的厌恶,西索仍踩在对方的敏感神经上,指尖凭空夹着一张扑克牌,从人群中点出猜对谜题的飞坦,用施以奖赏般居高临下的口吻,“我的确是变化系~你也是?”
对于相性不佳的对象,飞坦选择不予理会,冷漠地移开视线。
“我是第三~”当然,西索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最感兴趣的库洛洛,黑桃a的扑克牌掩住勾起的唇角,“我很好奇~团长的排名是多少呢?”
“不确定。”库洛洛这么说,并不是在装高深,他把视线缓缓移向隐藏在人群中的某人,无比诚实地说,“还有人尚未参与腕力排名。”
对哦。由于加入旅团的时间较短,根本没有参加过旅团扳手腕比赛!立刻成为关注中心的默尔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点。
她只记得原著里写的旅团腕力排名,还曾经因为“155cm的飞坦腕力第五”和“玛奇的腕力比库洛洛强”感到惊讶,却忘了自己正身在旅团,没有把自己的排名算进去。
“目前看来,我应该排在中间,第七名。”库洛洛想了想,“默尔丝,你和第六名的玛奇比试一下吧。应该就能确认排名了。”
“团长。”芬克斯道出疑惑,“既然你排在中间,默尔丝不是应该和你比试吗?你怎么确定她的腕力比你强?”
“因为已经比试过了。”库洛洛很有耐心地回答。
“哦,原来你们战斗过了。”芬克斯略带欣赏地看向默尔丝,“能被团长承认,看来你是真的挺能打。”
单纯的强化系完全没想到所谓的“战斗”其实发生在床上。
比起芬克斯正常的友善目光,西索的“友善”目光就格外扎人了,默尔丝猜测他可能回忆起了被暗算的往事。
那段往事极不光彩,充分展现了她手段之卑鄙,技巧之窘迫,没有任何亮点可言,她不禁尴尬得头皮发麻,僵在原地。
“别管他们。”玛奇抬手挡住默尔丝的侧脸,“我们来比试吧。”
玛奇的手是典型的女人的手,柔软温暖。她的身高在旅团中也是算不上起眼的159cm,比较娇小,但她不仅是腕力强于库洛洛,旅团腕力排行第六的女中豪杰,更是原著中用胸肌阻止奇犽对她使用[偷心]的爪子,令奇犽无法抽手脱身的猛人。
而默尔丝与玛奇的扳手腕结果是……
“我输了。”玛奇站起来,见默尔丝有些哑然,便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加油。”
“下一个是……飞坦!”主动担任比赛主持人的芬克斯吹了声口哨,“这下有得看了!来!抓紧时间押注!买定离手啊!”
裹着冰冷杀意的155cm走出人群,显然飞坦相当充满战意。
“上啊!阿飞!”芬克斯的呐喊声非常突出,“这回我押你!”
“……”飞坦极不领情地瞪了芬克斯一眼,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芬克斯那几乎押谁谁输的烂运气,不,不止是运气问题,关键在于芬克斯特别喜欢押赔率高的一方,追求刺激,于是无论抢到多少钱,芬克斯最终都能以更快的速度花出去,长期处于穷光蛋或者负债状态。
好在盗贼是无本万利的职业,穷光蛋或者负债倒也不怎么碍事。
该死,这回可不是输钱那么简单,芬克斯觉得我可能会输?!飞坦皱起眉头。
极力挥走脑内不妙的预感,飞坦将手肘枕在充当桌子的矮柜上,杀气腾腾地张开手掌,“来。”
揉完手腕的默尔丝呼了一口气,郑重地放上手肘,手心与对方的手心相触,弯曲手指,握住对方的手。
在成年男子中,155cm的身高十分不显眼,但飞坦毕竟是个成年男人,手依然比165cm的默尔丝大一些,乍看起来也更加有力。
不过外表不能代表全部,库洛洛(177cm)的腕力就输在了玛奇(159cm)手下。
这是飞坦第一次与默尔丝手掌紧紧相握,滑腻的触感令他想起曾经触碰过的,默尔丝其他地方的肌肤。
紧随其后想起的,是默尔丝一次次放他鸽子的体验。
……真是糟糕至极的体验。
除了调动手腕与手臂的肌肉,飞坦报复式地加上手的力量,仿佛要捏碎默尔丝手指般地用力。
默尔丝并不执着于胜利,反正她怎么努力也拿不了第一,扳手腕比赛的单场胜利于她毫无价值,而疼痛使她越发想要放弃。
“给我拿出真本事。”飞坦的眼神锐利如刀,他看出默尔丝缺乏求胜心,“否则我饶不了你。”
比起输掉,不诚实的胜利更是一种侮辱。
咚!
坚持了一会,默尔丝的手背终于砸到了桌面上,周围响起芬克斯他们的欢呼叫好声。
“默尔丝。”飞坦却没有松开手,咬着她的名字,语气降到了冰点,“你在侮辱我吗?”
“……”默尔丝摇摇头,安静地低垂视线。
对于默尔丝越发柔软的表现,飞坦感到尤为愤恨,因为他知道默尔丝实际上的恶劣。
令人烦躁,如果可以,实在是想狠狠地蹂lin她,让她哭得一塌糊涂。
你泣不成声的时候,脸会变成什么样呢?飞坦反复拆解他历任床伴的表现,却始终构建不出满意的答案。
因为默尔丝和她们都不一样。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侠客站在他们中间稍远的位置上,如同裁判一般摆出客观中立的语调,“你弄疼她了,飞坦。”
“疼?”飞坦嗤笑了一声,对上侠客浮于表面的假笑,他暗含某种隐秘的兴奋,有些残忍意味地询问,“她会怕疼吗?”
默尔丝的无表情维持得很好,几乎没有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似乎她和他们一样,被打断肋骨或者手脚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怕疼”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于旅团?
太荒谬了。
但飞坦觉察到侠客说的可能是真的。他想起很多年前,在流星街剥下她的指甲时,她略微烦恼的神情,像是被风吹乱了头发的细微不满——原来她比飞坦预想中更擅长掩饰自己,她的假面比旅团中的任何人都要更厚。
“我不喜欢。”为了不在没血没泪的犯罪团伙显得格格不入,默尔丝不得不迅速做出辩解。
她仍旧使用[穿戴]的发声装置来讲话,冰冷的机械音剥去了音调起伏,使得她的表述格外冷感,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们的默尔丝可是很敏感的。”虽像是维护,侠客说话时却始终没有看向默尔丝,而是注视着飞坦。
“‘我们’?”飞坦挑了挑眉。
“不对吗?”侠客笑眯眯的,“默尔丝也是‘蜘蛛’的一员呢。”
是吗?这是你真正想说的答案吗?飞坦在心中冷笑。
“飞坦。”库洛洛突然插话进来,“你发现默尔丝的变化了吧。”
这一句话搅动了飞坦的神经,不得不承认,库洛洛说对了,一针见血。
惯用的水杯里某天出现不知从何而来的杂质,即使是肉眼不可见的微量,飞坦依然能在饮水时感到令人烦躁的些微不适。
那是一种不需要经过思考,条件反射般,长期作为行刑者的直觉,在了解其正体之前,烦躁是不容易消除的。
“我帮她复原了大脑里被切掉的部分。”库洛洛解释道。
帮她?复原?大脑被切掉的部分?
对于一开始就不知道默尔丝脑部手术的飞坦,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相当之大。
“她仍然是默尔丝,不如说,更像本来的默尔丝了。”当事人库洛洛评价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手术?”旅团众人纷纷看向默尔丝的脑袋,好像默尔丝本来应该有两个脑袋似的。
手术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于是库洛洛向默尔丝投过去一个表示征询的眼神。
“是的,之前我接受了某种脑部手术,最近团长帮我复原了手术被切掉的部分。”默尔丝不放心库洛洛的代为解答,选择将解释权握在自己手中,“我能够重新感受到‘情绪’了。”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飞坦手上,后者审视的目光刮过默尔丝讲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又或许,是她舌面上的蜘蛛纹身。
“所以,我让你感到不快了么。”飞坦松开了手,嘲讽的语气完全不像在致歉,“还真是抱歉了呢。”
默尔丝刚收回被飞坦握得生疼的手,飞坦把左手的手肘放到桌面上,“刚才的作废,换一只手,再比一次。”
“对手不用上全力也很令我恼火。”他说,“我们扯平了。”
气氛……
没办法。默尔丝知道,气氛已经倒向了飞坦那边。旅团,揍敌客,这个世界,都不欢迎软弱的人。
不喜欢争斗也叫软弱么?大概是吧。因为你没有足够的本事始终坚持自我,向所有人说“不”。
就像她没有权利拒绝的脑部手术。
揍敌客随意捣鼓她的大脑,想把她关起来就关起来,她不过是揍敌客的玩偶罢了。
但是旅团……努力的话,或许可以令旅团覆灭……呵。
我会忍耐,这种事情过去做过无数次,我已经很熟练了。默尔丝告诫自己,暂时放空了大脑。
飞坦静静地看着默尔丝沉入寂静的瞳孔,他忽然意识到另一个令他烦躁的缘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默尔丝的眼睛……似乎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默尔丝还有许多隐藏起来的事情,而飞坦一无所知。
在尚未察觉到的时候,她恐怕又要走远了。
坐在面前的其实是一团烟雾,随时会被风吹散。
从未拥有,却要再次失去。
……该死的侠客!
咚。
毫厘之差,飞坦落败了。
“这样才对。”飞坦松开手,站起来,若有若无的暴虐气息一扫而空,目光沉沉,暗金色瞳孔如同凝固不变的琥珀,语气异常平静,“默尔丝,‘第五’是你的了。”
双手插兜,飞坦头也不回地走入人群,“不用再接着比了,她赢不了富兰克林。”
背景中,芬克斯为自己得而复失的“胜利预感”痛心不已。
西索则想起面影临走时对他说的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怎么做呢?
西索每翻转一次手中的扑克牌,花色都会变换。
正如他变幻莫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