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光一回到家里,母亲便急忙问道:“狗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楚齐光笑着拎起右手的鲜肉和兔子皮说道:“我昨晚饿的不行,去后山抓兔子了。”
母亲看到兔肉眼前一亮:“你啥时候学的抓兔子?”
楚齐光早就想好了解释:“以前不是爹过教我嘛,这些日子一直在偷偷练着,就想抓到了再跟你们说。”
“吾儿真是能干,我去换点油,今天给你们炒个兔肉,这兔皮小了点,我给你做双鞋垫冬天用。”
二狗母亲对自己儿子却是满心的信任,根本没有任何怀疑,也不用楚齐光再补上其他想好的借口,开开心心地拿着兔子肉去处理了。 “我闻到肉味了!”
“谁带肉来了?”
屋里的妹妹兴奋地飞奔了出来,围着母亲转来转去,瞪大眼睛看着母亲手里的兔肉,开心得像是过年了一样。 母亲驱赶道:“别围着我,找你哥玩去。”
二狗妹妹被赶了出来,却仍旧不甘地守在外面,一脸期待地看着母亲忙碌。 楚齐光蹲下来摸了摸跟他一起回来的乔智,这只时常和二狗一起玩耍的野猫没有丝毫引起母亲和妹妹的疑惑。 而跟着乔智一同来的还有两只猫,正是过去接楚齐光上山、陪二狗妹妹玩耍的那两只野猫。 这两只野猫一公一母,按乔智的说法,公的花猫叫做鱼蛋,白色的母猫叫做锦绣,算是乔智手下比较聪明的猫。 乔智朝着两只猫努了努嘴,他们便消失在房间外了:“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有鱼蛋和锦绣看着,王家如果要干什么,他们马上就会来知会我们。”
楚齐光心中问道:“我这妹妹和老娘的资质怎么样?”
他心里想着,自己资质这么好,这妹妹、母亲说不定也是天才啊,要是修炼有成了以后也能帮忙。 乔智斩钉截铁道:“你们一家除了你以外,全都是修道、武道的废材,不练个十年、八年都入不了门。”
“不会吧。”
楚齐光却是回忆着二狗的记忆,边想边说道:“我老娘大冬天的都只要穿个短褂,光脚干活照样身体火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体质啊,是不是修炼武功的人才?九阳之体还是极阳之躯?”
乔智撇撇胡子,不屑道:“就是你们家祖上十八代都是贫农,衣鞋都经常穿不起,一代代传下来就越来越抗寒了,还容易脚底出汗,身体发热,算不上什么练武天赋。”
‘遗传吗?我还真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太过把一些正常现象当作超自然有关了。’ 楚齐光想了想,又问道:“那你看我妹妹每天都有各种奇思妙想,如天马行空,不拘一格,难道不应该是上好的修道人才吗?”
一听到二狗妹妹,乔智立刻坐直了身体,张口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就你妹妹这性格、这脾气,太容易走火入魔了,那可不知要祸害多少猫多少人,你可千万别让她修道了,不然以后不知道要给她擦多少屁股。”
楚齐光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他感觉乔智的语气有点怪异,但目前乔智的确是他认识的最权威的修炼者,他还是打算听这猫的,放弃了让妹妹、母亲修炼的想法,现在也不适合跟她们透露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乔智岔开话题道:“什么时候对王家动手?”
楚齐光:“你这几天先让手下的动物,像是鸟雀、猫狗去监视王家的情况,我们谋定后动。”
于是接下来几天,楚齐光每日在乔智的指导下修炼武道、道术。 每天入定两个时辰,不但彻底代替了睡眠,更加使得他的精神旺盛,悟性每日都有细微的提升。 而他的肉身有了天妖筑基法打下基础,再每日食补,行走坐卧皆在乔智的监督下维持练功状态,体力、控制力也都在迅猛提升,不断朝着武道第一境的标准靠近。 短短几天的时间,不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堪称是脱胎换骨。 …… 后山的一处平台上,三只老鼠、两只麻雀整整齐齐地排在乔智面前,发出阵阵叫声,就像是在给将军汇报任务的士兵一样。 这些是乔智派去监视王家的小妖,每一只都是他手把手调教出来的。 这些小妖虽然没有什么超凡力量,但是已经有了几分灵智,能够跟乔智简单的交流,用来监视人类可谓是防不胜防。 乔智晃动着尾巴,倾听着他们的反馈,然后又一一告诉了楚齐光,最后问道:“怎么样?今天接着动手吗?”
楚齐光点了点头:“就今天吧。”
乔智说道:“那文科还是武科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这些天来,楚齐光和乔智不止是修炼,还是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文化以及全天下的各种情报。 凭借修道第二境带来的悟性还有楚齐光本身的智慧,他学习的速度非常快,好似海绵般吸收着乔智教给他的知识,对这个世界的状况也越来越了解。 楚齐光回答道:“我决定考武科了。”
这个封建世界之中,加入朝廷并快速改变命运最有效的方法自然就是科举。 不过要考文科的话,楚齐光要从头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化知识,还要刷声望,搞人脉,费时费力。 相反武举的话强就是强,弱就是弱,明明白白地放在那里,楚齐光只要凭借自己的资质一路考上去就行了。 乔智说道:“考武科的规矩可比文科多,第一关的县试也需要有当地德高望重之人来作保。不得到他们的认可,连参加武科的机会都没有。”
楚齐光看着王家所在的方向淡淡道:“所以我要用王家来当垫脚石,帮我接触上青阳县真正的豪族。”
…… 这天夜里,王家少爷的卧房之内。 王家少爷自然姓王,名才良,今年十七岁大,乃是王家这代唯一的男丁,从小习武修文,王家老爷一直都殷切盼着自己这儿子能考上功名,光宗耀祖。 这天王才良正躺床上,摸了摸手背上的一道伤口。 也不知前几日回府的路上哪来的恶犬挡路,他本要将那恶犬一脚踢开,怎知那犬挨了他一脚猛踹之后,还能在他右掌上咬了一口便夹着尾巴跑开,之后再也没有找到。 此刻王家少爷感觉右掌上伤口发痒,只觉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夜中,他忽闻窗外风声隆隆,房门豁然作响。 王才良正想着是丫鬟没将门关好,忽又听得那风声将近,房门也直接被吹开。 继而有落步声铿铿响起,渐近卧榻,王才良心中害怕起来,抬眼朝床旁望去。 便见一高大黑影矗立床头,一团漆黑看不清楚模样,隐约间脑袋似乎触着房梁,两点绿光好似鬼火,正幽幽望他。 一阵又尖又细的人声响起:“好你个纨绔恶少,那日踢断了我肚肠,害我横死,今日我便找你报仇来了。”
“你是那恶犬?”
王才良心中害怕,身子一滚,便想要朝屋外跑去,却发现眼前一黑,已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脑袋,下一刻脑后一痛,便晕死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丫鬟正端着热水脸巾要来照顾少爷洗漱,却发现王才良趴在地上,赤着上身,背上还长满了根根黑毛,骇得丫鬟丢了水盆,呼喊着离去,立刻就惊动了全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