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爷和管家打量了一番楚齐光,锐利的目光不断扫过他的身体。 最后还是管家一脸审视的问道:“二狗子,谁告诉的你少爷被犬鬼所伤?”
楚齐光:“是我师傅说于我听的。”
管家冷冷道:“你既不曾入学堂上学,也不曾拜师学艺,哪来的师傅?”
楚齐光歪嘴笑道:“师傅三年前收我为徒后,要我隐忍三年,不得施展所学。直到如今三年之期已满,我终于不用再伪装了。”
“昨日师傅捉了一只犬鬼,得知这他伤了王家少爷,便命我来给你家少爷治病。”
这话听在管家耳中却感觉是一派胡言。 这村里的周二狗他也认识十多年了,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这样的农民王家庄里到处都是,长大以后唯一的出路就是租王家的田来种,就这么当王家的佃户。 他根本不认为对方能拜上什么降妖伏魔的师傅,还能恰好抓到了犬鬼,更别说给少爷治病了。 管家心中想着对方一定是听了王家出事的消息,知道他们害怕惊动道观,说不定想拿来威胁,以求逃避粮税。 他随即喝到:“周二狗,你休得满口胡言,老实交代到底是谁给你说了犬鬼之事?又是谁指使你过来的?”
“你要不说,今日便将你打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伴随着管家的喝声,楚齐光身后便有四名男仆围了上来。 楚齐光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没可能让王家轻易信任,便打算让乔智动手震慑。 只听乔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我徒二狗,有入道之资,谁敢欺他?”
便看到噼啪炸响之中,仆人们哀嚎声着倒了一地,王承望和管家都震惊地站了起来。 看到仆人一个个倒下,管家吓得连连后退。 管家指着楚齐光叫嚷道:“妖……妖术!”
相比起管家的惊慌失措,王承望却是强自镇定了下来,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石子,轻声道:“不是妖术,是武道。”
王承望作为一个地二代,曾经的王家庄贵公子,目前的王家庄第一高手,那也是从小被父亲培养着练武的。 虽然他没能通过武科考取功名,但多年苦练之下,也有着武道第二境的实力,并非是无知的土财主。 只可惜之后却始终无法突破到第三境,这才转而全力培养儿子。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射出四块拇指大小的石子,而且全都击打在右大腿的同一个位置’ ‘每一块石子都能够直接将一名壮年男子击倒在地,却又不残不死。’ ‘在屋顶上发力打出石子,不但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事后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遁走。’ 看着还在瞎叫唤的管家,他一巴掌拍在了对方的脸上,直打得管家一个踉跄,捂着嘴巴惊讶地看着他。 王承望:“休得聒噪,将这些下人都带下去,别丢人现眼了。”
“丫鬟们呢?还不快快上茶,我要好好招待周贤侄。”
说着,王承望已经一脸亲切地拉着楚齐光朝屋里走,宛如一位慈祥的长辈一般和楚齐光拉着家常,哪看得出以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而在楚齐光的解说中,那是他师傅在附近的山中逮到了一只犬鬼,问出正是这犬鬼害了王才良。 他师傅便派出他这个徒弟上门来磨练一番,自己则在暗中掠阵。 王承望听着楚齐光说的有鼻子有眼,袭击儿子的狗是什么大小,花色都一清二楚。 甚至连那天咬的是哪只手王承望问了问,对方都说的清清楚楚,心中立刻又多信了三分。 楚齐光心中想着:‘我让乔智派狗咬的你儿子取血,看看你儿子对应什么血。那狗现在还躲在后山养伤,我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王承望又问了问那日夜里犬鬼潜入儿子卧房的情形。 那夜乔智披着黑布闯进来击昏了王才良,然后施展了天妖筑基法,楚齐光自然对当时的情形又回答得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