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不知晓,奴婢偷偷趴在房顶上看着苏妃娘娘发怒的模样,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苏妃娘娘又是拍桌又是砸东西的,奴婢看着都替她手疼,那满屋子的的碎片都快没地下脚了。”
“苏妃娘娘气得脸都变形了!”
“苏妃娘娘还说不能让您的孩子生下来呢,奴婢听了都要气笑了,主子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姚莹听着林玉一番描述,都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仿佛见着苏妃发怒的场景似的,面上笑得灿烂,差点迷花了林玉的眼。
不过就是怀孕罢了,也能激得她如此,自打姚莹入宫后,苏妃这心性是越变越差了。
“她如此说?我倒是要走着瞧。”姚莹想到此,眼底的笑意淡了些。
随后她走到书房,拿起笔,写下一封信递给林玉:“你把它送出去,交与我母亲。”
“是,奴婢这就去。”
承乾宫内,汪德全一脸喜色的走进殿内,向着皇上报喜:“皇上!大喜啊!”
只见应渊微微抬起头,眼底平淡无波地看了汪德全一眼:“何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姚淑容怀孕了!眼下已有三个月了!”汪德全面上充满喜色地说道。
应渊原本平静的脸上,忽而浮现起笑意,想起来这日子也该是差不多了,眼神变得有些温柔,随后开怀大笑。
“赏!重重有赏!”
“传朕旨意,今姚淑容怀孕在身,朕闻之龙心大悦,擢升一宫主位,晋为正三品婕妤,特赐封号为珍。”
应渊说完,拿起笔,写下圣旨,递给汪德全。
汪德全心中一惊,竟升到了婕妤!皇上本就极少赐人封号,这珍字,瞧着就寓意非常,他在心中暗自揣测了一番,珍婕妤果然前途无量。
汪德全拿着圣旨走后,应渊坐在椅子上愣神了许久,他本就是早就知晓此事,眼下再次听见,内心也仍旧激动,只不过面上不显罢了。
这一上午,应渊就连处理政事、召见大臣之时,嘴角时不时挂起笑意,倒是让前来觐见的大臣心中诧异。
正巧左从望进来禀告事情,他刚说完事情后问道:“皇上,您意下如何?”
左从望低着头等着皇上的回应,却见皇上没了动静,他心中惊讶,便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前方的皇上。
却见着皇上似有些走神,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啧啧,皇上这样还当真是少见。
左从望心中想着,忍不住再次开口:“皇上?”
应渊这才收起嘴角的笑意,回过神说了一句:“就按你说的去吧。”
“是,臣领命。”左从望只觉得皇上今日格外好说话,心中猜测皇上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随即他大着胆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皇上,臣观您今日心情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
应渊见他好奇一问,他先是轻咳了一声,清了下嗓子,随后才装着一副淡定的模样:“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朕又要当父皇罢了。”
左从望听着皇上这话,不知为何,总觉得从里面听出了一丝骄傲的语气。
“这可是大喜啊,皇上!臣便先恭贺您了!”左从望恭贺完,他就说皇上方才不对劲,原来是这么回事!
“行了,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不留你了。”应渊急着想去见他的小姑娘,处理完左从望的事情之后吗,便开始赶他回去了。
流萤宫内,汪德全拿着圣旨一路喜气洋洋地走了进去。
“姚淑容!奴才给您报喜来了!”
“汪公公快请进,可是有何事?”姚莹才走出来,便笑着应道,见着汪德全之后,心中已有了猜想。
只见汪德全拿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姚淑容怀孕在身,朕闻之龙心大悦,擢升一宫主位,晋为正三品婕妤,特赐封号为珍。”
随后汪德全开始大笑着恭贺:“恭贺娘娘,您眼下可是珍婕妤了,奴才向您道喜了!”
“您往后可就是这流萤宫的主位娘娘了!”
姚莹接过圣旨之后,眉目流转之间都是笑意:“多谢汪公公跑这一趟,辛苦汪公公了。”
“碧月,把梳妆台上的翡翠玉镯拿过来。”
“汪公公稍坐一会,想必是走得累了,喝口茶先。”姚莹面上带着客气又不疏离的笑容对着汪德全说了一句。
汪德全赶忙恭敬地应了一句:“娘娘,您真是客气,这是奴才的本份,当不起娘娘这般客气。”
此时碧月拿着玉镯走了出来递给姚莹,姚莹拿在手上,随后递给了汪德全:“这是赏给汪公公的,劳烦你走这一趟了。”
汪德全笑着收下,他倒是没推辞。
“多谢娘娘美意,奴才把皇上的圣旨带到了,这就不叨扰娘娘了。”
“汪公公慢走,碧月,去送送汪公公。”
姚莹说完,等着人走后收回视线,心中的喜悦顿时放大,面上笑得欢愉。
她想过皇上会晋她的位,倒是没想到皇上竟升了她为婕妤,这可是一宫主位了。
随即她又想到皇上还特意赐了她封号,她是又惊又喜。
随之而来的,这消息传开之后,只怕是更遭人嫉恨了。
想到此,姚莹眼神更加坚定了些,无论如何,她都会护着她的孩子的。
许是这辈子,连老天都在眷顾她,她只觉得她这一路走来过于顺当了些。
想到七个月后,她的孩子便将要出生,她心中的恨意也在逐渐减少,整个人面上泛着柔和的光芒,看着温柔至极。
若是苏妃知晓她被封为婕妤,想必又要被气坏了,若是当真被气坏了身子,她都要拍手叫好了,姚莹心中有些坏坏地想着。
姚莹浑身洋溢着幸福的神采,许久之后,殿外传来了福贵的声音:“皇上到!”
只见应渊大步跨了进来,面上带着爽朗的笑意望着姚莹:“今日可高兴了?”
“皇上,您处理完政事了?皇上您请坐,臣妾给您泡茶。”姚莹今日高兴,对着应渊有些热切。
应渊见她这热情的模样,心中好笑,往日倒是不见她这般主动,想必今日是当真欣喜了。
应渊笑着逗她:“朕可是难得喝上夭夭这亲手泡的茶,今日可要仔细品尝。”
“皇上,您又打趣臣妾了,皇上想喝臣妾泡的茶,何时不能喝到,若是皇上不嫌弃,臣妾愿意日日替您泡茶。”
姚莹边说边泡着茶水,等几道泡茶工序过后,她这才端起一盏茶递给应渊:“皇上,您尝尝臣妾的手艺可还行?”
应渊见她目露期待地望着他,笑着接过品尝了一口后回道:“夭夭泡的茶果然不同些,不错不错。”
姚莹知晓皇上这是哄着她呢,她的手艺哪里算得上上等,也就尚可罢了,她自个清楚,往日都没主动过,也就今日兴致高动手了一回。
“皇上,您这般说,臣妾这心都快膨胀了些。”
应渊有些宠溺地注视着她笑了笑:“在朕面前,朕许你膨胀,朕都给你兜着。”
随后牵过姚莹的手,问道:“朕挑的封号可还喜欢?”
“朕珍惜、珍爱你,视你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