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莹想到方才产婆说的话,想了想,还是先让奶娘喂他吧,她开不了这个口。
“把孩子先抱去给奶娘吧。”姚莹说完,像是泄了气一般,累得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应渊起先见她神情有些不大自然,还没开口问着她怎么了,就见她闭上眼,像是累得睡了过去。
他朝着殿中的人看了一眼,随后开口叫太医过来,等太医确认过她确实是累得睡着了,应渊这才放下心来。
应渊转身朝着殿中等候的人随意吩咐了一句,便不理会众人,守在姚莹身旁。
“都退下吧,她睡着了,莫要打扰她。”
等人都走后,应渊静静地坐在床前,望着她累极后熟睡的容颜,心底的某个地方柔软了下来。
半夜,姚莹忽然觉得胸胀的厉害,胀得她有些发疼,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却见着皇上也还在这儿没离去,此时在闭着眼在矮榻上睡着了,旁边放着婴儿床。
她胸胀得有些难受,刚想小声唤人,却见皇上忽然醒了过来,关切地注视着她:“怎么醒了?可是哪里难受?”
“皇上,臣妾惊醒您了?您怎么能睡在那?”
“朕想守着你,你才生产完,朕有些不放心。”
“可是不舒服了?”应渊没有错过她刚才脸上有些难受的神情,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姚莹却是有些羞红了脸,这怎么好意思同他说,她有些羞于启齿。
应渊许是察觉到了她犹豫的神情,又见她脸上红云忽现,倒是没有多问,反倒是说了一句:“你先等着,朕去叫林玉。”便转身出去了。
等林玉进来后,就见着主子面上还残留着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
她急忙问道:“主子,怎么了这是?皇上急急忙忙叫了奴婢过来,奴婢还以为您身子出问题了!”
姚莹见是林玉过来,心中的羞意倒是少了几分,这才缓缓开口:“林玉,我胸涨得有些疼。”
林玉听着这话,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事,难怪刚才主子在皇上面前害羞了。
“主子,您这是生完孩子涨奶了,倒是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得疏通一番。”
“可要如何疏通?”姚莹一知半解地望着林玉。
就见林玉过去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小婴儿,见它还睁着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张望着,便伸手轻柔地抱着他走到姚莹,面前。
“主子,让小殿下吃口奶试试?”
林玉话刚说完,姚莹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接过孩子,尝试着喂他。
可时间过去了一会,奶水没出来不说,把婴儿给急哭了,他闻着味却吃不到。
“这、”姚莹见他一副委屈快要哭了的模样,心疼的不行,只能望着林玉干着急。
林玉这才反应过来,许是小殿下人小,力气不够。
“主子,不如让皇上进来帮您吧?”林玉本来想说她有法子,可话到嘴边,她立马改了口。
嘿嘿!皇上!奴婢可是一心一意为您着想啊!
就见姚莹忽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她:“这怎么能行!”
林玉这话,忽然让她想起了之前产婆在她耳边说的话,可不就是和她一个意思?
她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便作罢了,倒是没想到林玉也如此说。
林玉许是见着她脸上害羞的神情,急忙鼓励她:“主子,您别怕,这有什么的!”
“您和皇上早就亲密无间了,想来皇上也会愿意帮您的。”
“您看小殿下都快哭了,您忍心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吗?”
就在林玉一阵忽悠之下,姚莹像是做下了什么艰难决定般,红着脸轻点了下头。
林玉见状,装作面色如常的样子,立马朝着外面走去。
林玉害怕主子羞于启齿,便站在皇上面前,提前解释了一番:“皇上,主子只是涨奶涨得疼了。”
“您进去帮帮主子,把奶水吸出来便好了。”林玉丝毫不脸红地说道,她本就是个大夫,在她看来这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应渊明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难怪她害羞。
“朕知晓了。”
应渊说完,便朝着里面走去,见她此时脸羞得比春日桃花还要好看上几分,不由轻笑了一声。
“夭夭莫要害羞,这是正常的现象,女子生产完多半都会如此。”
许是怕她不好意思,应渊坐在床边,温柔地注视着她,柔声哄着她。
“皇上,有劳您了。”姚莹低着头咬着唇细声说了一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垂下的脸上红得快滴血了。
倒是惹得应渊发笑,他把孩子抱开放在一旁后,这才上前。
“夭夭别紧张,放松些些,你身上哪点朕没瞧过。”应渊说完,握着她的手安慰。
“皇上,您快别说了~”姚莹见着越发凑近的皇上,紧张得心跳都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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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姚莹抱着怀中的婴儿开始喂奶,等他吃完,眼睛也闭上了,见他睡着了,她把孩子递给应渊。
应渊伸手接过,这次却像是习惯了许多,丝毫看不出他像是个没怎么抱过孩子的人。
等他把孩子安顿好才回来。
“还涨得难受吗?”他坐在床边,露出关心的目光,看着她。
姚莹小声应了一句后,看着皇上:“您不如睡臣妾旁边吧?”
“矮榻上睡着不舒服,臣妾没事,您不用担忧碰到臣妾。”姚莹说着,身子往里面挪了下,期待地凝视着他。
应渊拗不过她,见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这才动作缓慢地躺在她身侧。
“困不困?今日累着了吧?朕见你生产时的模样,心里担忧。”
“夭夭,往后不要孩子了可好?朕有他便足够了。”应渊今日是真的担忧她,心疼她遭罪。
女子生产不就不是易事,犹如鬼门关走一遭,他不忍心她再受一遍。
姚莹歪着头,惊讶地睁大眼看着他好一会后才缓缓开口:“皇上,您别担心,臣妾没事。”
“是臣妾让您担忧了,臣妾说过了会一直陪着您的,臣妾不会食言的。”姚莹心里明白,皇上是怕她生产时出了意外,急忙安慰他。
许是不想再说这个,姚莹开始转移话题:“皇上,您可是想好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