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千的问话让在场几人有些尴尬。
可他们越是难以启齿,洛千千就越想知道。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耗着,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一句话让三位洞主瑟瑟发抖。
如果是刚才,他们根本不怕洛千千这些人。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乌足死了,白凤跟人跑了。
此消彼长。
他们三个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未知数呢!
“我说我说。”
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洞主急忙站出来。
“乌足从很多年前就为闻太师做事了,今晚闻太师派管家闻华来找我们,告诉我们一个叫洛千千的早晚会找过来。”
“让我们小心防备,乌足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遗余力!”
从这位洞主的话里,洛千千能够确定很多事。
看来闻太师确确实实知道她的存在。
并且把她当成了对付的目标!
可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自己是亡月的身份?
这不肯定呀!
来到京城之后,她从来没有使用亡月这个杀手身份去做任何事。
除了和云烟在河滩救人。
可那次救人没有留下活口,不可能暴露身份的!
洛千千苦思冥想。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
假设闻太师追杀自己并不是因为她的杀手身份。
那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这个洛家嫡女的身份!
难道闻太师知道她和洛平阳的关系?
洛千千不禁搞怪联想。
不会又是因为从她和洛平阳长的像猜出来的吧?
那要真是这个原因。
她以后可以考虑买个面具戴着在京城行走了!
当然这只是她恶作剧的想法。
具体什么原因,还需要去调查清楚!
就在几人说话时。
萧羽尘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
身边跟着大包小包的白凤。
白凤表情幽怨,似乎是在埋怨萧羽尘不懂怜香惜玉。
“我从方木医馆连夜找到的这些极阳药材,先给老白用上。”
萧羽尘咳嗽两声,伸手拿过白凤背上的包裹。
里面有很多药材。
虽然年限和药性达不到标准,但总归也能起到短时间的压制作用。
洛千千从里面找出一些药效高的药材,搭配成药方。
萧羽尘去煮药。
白凤则帮着洛千千照顾夜墨白。
“女娃子,你有点儿凶哟。”
白凤俏目流转盯着洛千千。
在南疆,凶就是厉害的意思。
洛千千忙着帮夜墨白起针,没有回答。
白凤蹲在一旁,仔细打量着洛千千的脸。
“女娃子,这是你男人?”
洛千千想了想,轻轻额首。
白凤捂嘴娇笑。
花枝乱颤的丰满身材,让一旁几个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你晓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这个问题是一年之前问她。
洛千千或许回答不上来。
但是现在洛千千十分肯定。
什么人?
叛军头子嘛!
可是这话显然不能跟白凤提起。
因此她只能继续沉默。
白凤见洛千千一直不回话,也没有失去兴致。
而是自顾自说道:
“他呀,可是个很凶很凶的人哟。”
洛千千转头看了她一眼。
发现她的眼神深处充满了畏惧。
“大洪王朝曾经有四大军旅世家,京城洛家,北境云家,东海姚家,还有豪阀夜家!”
白凤嘴里的这几个姓氏。
有些洛千千熟悉,有些则从来没听说过。
洛家和云家自然不必去说。
至于姚家和夜家,她则是没有任何耳闻。
等等!
夜家?
洛千千将诧异的目光投向怀里的夜墨白。
似乎是看出了洛千千的不解,白凤主动解释道:
“我虽然远在南疆江湖,但是因为爱上了一个该死的臭男人,所以对中原这边的形式格局也深有研究。”
“夜家曾经是十大豪阀之一!至少五年前还是!”
此时宋鹿鸣从外面的马车下来,走进客栈。
而他也正好将白凤说的话尽收耳底。
他插嘴说道:“夜家曾经不但是十大豪阀之一,而且是公认的最强一家!”
洛千千将疑问的目光投过去。
宋鹿鸣叹了口气。
“现在新晋豪阀段家,就是顶了夜家的位置成为新的十大豪阀。”
“而夜家,早在五年前就举族叛逃至草原蛮国了!”
举族叛逃!?
听到这个字眼,洛千千脸上的表情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
她知道在封建王朝,这个字眼象征着什么!
这是一种最可耻的叛国行为。
是可以被灭全族掘祖坟,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
白凤指了指洛千千怀里的夜墨白。
“这个小男人,就是夜家的人,而且地位不低,五年前夜家受命马踏江湖,这个小男人就是那柄最锋利的长枪!”
宋鹿鸣接话说道:“谁也不敢相信,一向对皇室忠心耿耿的夜家,为什么会一夜之间举族叛逃到敌国!”
“从那之后,夜家就是耻辱的代名词,王朝上下很少有人再敢提起这个名字。”
听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
洛千千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夜墨白的头发。
这个男人。
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呀?
就在这时,萧羽尘端着药走了回来。
天下第一神医亲手熬制的药。
不管是对火候的把握还是药效的保存,那都是世间最顶尖的!
洛千千接过这一小碗阳性十足的药。
给夜墨白灌进嘴里。
重疾还需猛药医!
一碗药下肚,夜墨白的身体瞬间蒸腾起来。
皮肤滚烫。
一丝丝黑色的气体从毛孔中被逼出来,消散在空气里。
“有效果!”
洛千千窃喜。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不管怎么样,也能缓解一下他的痛苦。
只要能支撑到找到那些极阳烈药,夜墨白就有救了!
白凤站起身来。
扭头看向一旁尴尬站着的三位洞主。
不免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
三人畏惧地看了一眼洛千千。
黑熊瓮声瓮气地说道:“刚才洛姑娘问我们闻太师为什么要针对她,我们答不出来,不敢走。”
这个解释倒是实诚。
白凤娇笑一声。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知道!乌足跟我提过。”
白凤的话让洛千千眼前一亮。
她急忙看向她询问道:“是什么?”
白凤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闻太师是受一个女人的委托,那个女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