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久了的降谷零眨眨眼，情不自禁地与黑泽连夜凑近了一些，“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让人怪不好意思的，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连夜摇摇头，“没有哦。”
没有脏东西，但是纸片人都怪好看的。
银发青年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如同一个谜语人般若有所思道：“只是在想，零君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形象呢？会不会是十年如一日的一成不变，这样似乎也蛮好的，至少都是熟悉的模样。”
要从警校毕业了，他们也都要成为漫画里的那个人，这也就意味着，满级波本即将到达战场。
黑泽连夜表示，还未做好准备。
漫画里那种滴水不漏、阴阳怪气的波本君，敏锐得把所有事情都看透了，这与他的假名安室透辉映，想想看可一丁点都不好惹诶。
连夜抬手突然揉住了降谷零的金发。
哇，像小狗一样！
毛茸茸的触感，比养修勾还快乐诶！
突然被一只手给按住头，头顶传来的力道还不小，降谷零缓缓抬起眸子，望着自己头顶的那只手，表情似乎有点懵，“连夜这是在表达毕业的一种不舍吗？”
连夜还没反应过来，“嗯？”
又不是真的要离别，他也没必要不舍吧？
好一会儿，在对方越来越阴森的神情下，连夜十分淡定地继续揉了两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男生的头不能随便乱摸。
可恶，他一直都把zero当做纸片人来着。
连夜对此已经很熟练了，开口就是一通演技毫无破绽的瞎jb乱解释，表情相当正经，眼神中也透出一股子认真，他缓缓点头，“当然是一种表达方式，毕竟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来没有摸过zero的头呢，在毕业之前摸一摸，也算是今后不留遗憾。”
没错，就在这样！！！
本来黑泽连夜只想蒙混过去，可降谷零却不仅仅这么想了，在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发散了思维。
毕业之后，按照常理来说，以他们的优异成绩，他们五个人都会在警视厅碰面，时不时也能够出来聚一聚，不会出现长时间无法见面的遗憾。
那么可以合理猜想——
黑泽连夜也签下了卧底协议！
作为公安卧底计划里的一员，似乎长时间无法与他们相见，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吧？
由此，降谷零没头没尾地问出一句，“你也是吗？以后都没办法再这样了。”
以后都没办法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种场合，以自己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身份。
“？？？”
闻言，连夜歪头，硬是把眼底的迷茫都遮盖了。
嗯……zero君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zero君已经看出来他把他当狗摸，这是在问他今后也没办法再好好地养狗了？
这种推测似乎很合理啊！
不过既然已经想到了，那就暂时不问zero了，不然显得他们两个一点默契都没有。
思索几秒钟，连夜一脸深沉地做出了回复，“是的，太难得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琴酒不会让他养的，养狗容易暴露两个身份。
万一在执行任务，狗狗前后嗅了两个一样的味道，那样怎么可能不引人怀疑呢？
顿了顿，连夜叹息着补了一句，“zero，不过你和我不一样的，你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往后余生千万不要灰心，都会有的，加油！”
阿零别叹气，安室哈罗正在赶来的路上。
只要你如原著般不嫌弃它就行啦！
降谷零的神情逐渐复杂起来，他没想到对方这么相信他，金发黑皮的青年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银发青年，轻轻地道：“不要大悲观，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你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与你一起……”
剩下一句他没有说完，无论在黑暗的世界里遭遇了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应对！
“……”连夜战术后仰，内心震惊。
你在说什么？
你要与我共享哈罗？
哈罗是一只狗，这不是哈罗单车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