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一点也不意外,她抛了一个媚眼,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真聪明呢,白兰地。”
“既然这个人是boss的狗,那么疯狗到处咬人,boss打算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总不能……”
还让他活着吧?
话到此处顿住,连夜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但嘴角带的笑容却表示他心里想的并不是这么回事,总之这个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弄死的。
他又想起刚才贝尔摩德说的话,她把他也囊括到boss宠爱的小狗一类去了吧?
的确,boss对他的态度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看似放养,却又时不时会亲自出现看望他,或者下达几个任务约束指挥他的行动。
耳边传来贝尔摩德的笑声。
“放心哦,琴酒也更喜欢你呢,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一定会令你万分满意呢,白兰地。”
……
实验室白茫一片,鲜血飞溅得满地狼籍。
摇荡着起伏不定的低喘声,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闷哼,手指指甲抓在地上,划出一大段刺目的血痕。
一个长相稚嫩的少年蜷缩在角落里,纵横全身的伤痕,新鲜刀伤和枪伤兼有。
他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发丝染上点点红色鲜血,嘴角也挂着血渍,纤长睫毛颤抖睁开时,那双眼睛的眼瞳是墨绿色,眼底弥漫着无尽的黑暗。
“认错吗?”问话懒洋洋的。
同时响起的还有各种刀子在指尖飞转的风声,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死气。
“我听了boss的话,我没杀人,我能有什么错?”他脱力地靠在墙上,扯着嘴角笑了起来,气声断断续续,宛若游丝,但还依稀听得出从前的偏执嚣张模样。
那人叹息一声:“你只要认错就好。”
当然,其余的他也没说,怕地上的少年知道后,突然进入狂暴状态冲起来扼住他的脖子,逼问他这个来自boss的命令是不是真的。
毕竟谁也没想过,boss会为了白兰地做到这种地步,以前他可是最纵容麦斯卡尔啊。
到底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接到这个命令的他也很意外呢,boss当时交代的是:“打到麦斯卡尔认错,拒不认错就打到白兰地回组织,交给他和琴酒,任凭白兰地处置。”
果然boss早已预料到麦斯卡尔不会认错吗?
蜷缩在角落里的麦斯卡尔眼底弥漫着不甘心,很想在见一面boss,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拒绝,从始至终都在问他为什么要害白兰地。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白兰地这个基酒代号,本来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期望获得的代号,而不是现在天天顶着的麦斯卡尔酒!
如果谁也没给,他当然不会有意见。
但boss给了别人,谁也没想到boss居然会把白兰地给了那个一年才醒一次的智障家伙,还交给了他那么重要的任务,甚至还亲自前往日本看望他。
gin也对这个家伙更上心一点,从彻底苏醒开始就享受如此之多的特殊优待,只因为那个家伙长得和boss年轻时候很像吗?
可这个家伙他分明……
就是个即将反水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