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恰巧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是啊阿星,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和苏少爷先吃早餐吧,吃完早餐再学习。”
自上次谢朝星说过后,王伯就喊他阿星,没再喊过少爷。
“王伯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苏闻禹从房间出来,笑嘻嘻问道。
王伯满面笑容:“有你和阿星都爱吃的蛋挞和烤吐司。”
“谢谢王伯。”
苏闻禹伸手毫不客气地从餐盘里拿起片吐司,咬上一口后才看到站着的颜暮。
“是你?!”苏闻禹瞪大着眼睛,惊讶道:“你就是暮暮?”
颜暮看了眼苏闻禹:“你认识我?”
谢朝星抿直了嘴巴,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次苏闻禹过来玩时,他给颜暮送伞,苏闻禹是见过颜暮的。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只希望苏闻禹那张没把门的嘴千万别胡说八道......
谢朝星朝他眨眼,疯狂暗示——不要乱说话!
苏闻禹咽下嘴里的吐司,才缓缓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谢朝星大松一口气,趁着颜暮不注意时丢给苏闻禹一个眼,那意思是“算你识相”。
然而,苏闻禹马上又说道:“但我见过你。”
谢朝星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直愣愣地瞪着苏闻禹:你要敢乱说什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颜暮:“???”
苏闻禹欣赏够了谢朝星脸上的“威胁”,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解释:“有次周末我过来找阿星,正下着雨,阿星下车给你送了把伞,我那时坐在车上,远远见过你一眼。”
原来如此。
颜暮了然地点了点头。
苏闻禹把手里的吐司两三口吃完,朝她笑容灿烂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阿星的发小兼死党——苏闻禹。”
“你好,我是谢朝星的同班同学——颜暮。”
苏闻禹瞟了眼谢朝星,一脸八卦的道:“我认识阿星这么久了,他可从没让女同学来家里玩。阿星邀请你来家里玩,想必你们关系很不错。”
颜暮:“……我是来给他辅导学习的。”
“你,”苏闻禹不可思议地微睁双眸:“是来给阿星辅导学习的?!”
颜暮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一向不爱学习的人,怎么突然就勤奋好学了,原来给他辅导学习的是个美女同学!
苏闻禹眼里透出一种看透了谢朝星的明悟:“怪不得你突然勤奋好学,连放假都不愿意回家。”
这种“我算是看透了你”的眼神让谢朝星眼皮跳了起来。
嘴唇动了动想解释,然而苏闻禹看了颜暮一眼,突然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阿星,你找她给你辅导学习是认真的吗?不是借着辅导学习的名义追求人家?”
谢朝星:“……”
颜暮:“……”
谢朝星直接朝苏闻禹瞪圆了眼睛:“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吗?”苏闻禹一脸怀疑:“她和你同级,你确定她能辅导你学习?”
颜暮这下明白了。
苏闻禹不仅误会了,还不相信她。
不相信她有给谢朝星辅导学习的实力。
颜暮转身从书包里找出练习本,放在在茶几上
茶几的高度与沙发平齐,她姿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按着本子,一手指间夹着钢笔,“刷刷刷”地疾速在本子写了起来。
谢朝星和苏闻禹被王伯叫过去吃早餐。
蛋挞都是两人爱吃的,王伯做的数量有限。
为了率先抢得最后剩下的那个蛋挞,谢朝星把手里的一口塞进嘴里。
腮帮子瞬间被撑得鼓鼓的。
他囫囵吞枣的咀嚼几下咽下后,眼疾手快的将最后一个据为己有。
得意洋洋地朝苏闻禹呲牙,又是一口扔进嘴里,然后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下嘴。
“你别小看暮暮,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学霸,每次考试都年级第一。”谢朝星嘴里的蛋挞还没完全咽下去,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苏闻禹不敢苟同:“就算她成绩很好,那你完全可以找补习班的老师辅导,也没必要让她给你辅导。”
谢朝星摇了摇头,叹气道:“我找她辅导也是为了帮她。”
苏闻禹愣了下,随即问:“帮她什么?”
谢朝星轻声说:“暮暮要靠兼职挣生活费,非常辛苦。我想着与其她每周末去兼职,不如我请她给我辅导学习,她也就不用那么辛苦兼职了。”
苏闻禹若有所思:“她父母不给她生活费吗?”
“什么父母啊……”谢朝星摇了摇头:“你看她瘦得皮包骨,就是因为她父母不给生活费,为了省钱经常吃硬邦邦的馒头。一米六的个子,一顿就吃两个馒头裹腹,脸上没一点肉,瘦得让人心疼。”
谢朝星身为华夏首富的儿子,一出生便拥有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一切,但他却没有富二代的通病。
他善良正直、热情开朗,性格极好。
因为内心的善良,所以谢朝星以辅导学习的名义帮助颜暮。
当初自己也是被谢朝星身上的这种善良正直吸引,卯足了劲往他身边凑,这才成为他的朋友。
苏闻禹整理了下复杂的心情,然后认真的问:“她父母为什么不给她生活费?”
谢朝星凑过去小声说:“我怀疑暮暮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孩子。”
苏闻禹:“啊?”
谢朝星坐正身体:“你认识的人多了,找人帮我查查暮暮到底是不是她父母亲生的?”
苏闻禹:“如果真要查的话,你爸的人脉不是更广,查起来更方便?”
谢朝星撇撇嘴:“他忙得很,我不想麻烦他。”主要是怕他爸怀疑什么。
本来一开始突然跑去泸城见温博平的女儿,又让他爸查颜暮就已经引起他爸的怀疑了。
后来坚持要从京市转学过来这边,他爸虽然嘴上没问,心里面肯定也是有所怀疑的。
苏闻禹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两人没再说话,同时扭头去看颜暮,见她还在写东西,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她在写什么?
终究没忍住好奇,起身走了过去。
谢朝星:“暮暮,你在写什么?”
颜暮笔走龙蛇地在纸上留下娟秀端正的蝇头小楷,头也不抬地答道:“我在写题,还有五分钟,就能出够十道题。”
谢朝星:“???”
苏闻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