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不,有.....”偷窥被抓个正着,谢朝星有些语无伦次。
“.....”颜暮无语:“有还是没有?”
谢朝星猛地点头:“有。”
“暮暮,”
刚发出两个音节,脑海里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就卡壳了。
“嗯?”
“暮暮,其实……”
脑海里好不容易重新组织好语言,又再次卡壳了。
哎呀,好烦!
该怎么开口告诉暮暮你其实并不是颜正国夫妇亲生的?
颜暮见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好问:“你想说什么?”
谢朝星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颜正国夫妇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颜暮一顿,淡淡道:“没什么想法。”
谢朝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颜暮的神色:“那如果,如果你的亲生父母很有钱呢?”
颜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谢朝星不会无缘无故提这种假设性的问题,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
或者是他让人查到了什么?
颜暮心里思索着谢朝星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不动声色道:“你这只是假设。”
“……”
谢朝星有些不满得到这种回答,嘟哝:“就算是假设,你好歹也假设性的回答一下嘛,万一这种假设是真的呢。”
颜暮有些诧异地看着谢朝星,眼神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深邃。
“暮暮,你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谢朝星被看得心虚不已。
虽然只是试探,但是以颜暮的聪明,生怕她发现了什么。
颜暮收回目光,弯唇笑了起来:“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谢朝星:“.....”
试探不出什么,谢朝星决定暂时不告诉颜暮这件事。
等他让人确定颜暮和温家有没有关系后,再一起告诉她。
……
“暮暮。”
颜暮刚下楼,谢朝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巧放学人太多,谢朝星这声不大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颜暮并没听到。
颜暮赶着去奶茶店,脚步匆匆,比平时快了不少。
“暮暮。”
走到操场旁时,人没那么多了,颜暮才听到身后传来谢朝星的声音。
她顿步回头:“???”
谢朝星小跑步追上来,轻喘着气:“暮暮,你是不是要去奶茶店兼职?”
颜暮“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谢朝星立即跟上:“暮暮,我还没去过你兼职的地方呢,跟你一起去看看,顺便喝杯奶茶。”
颜暮:“……”
两人一起出了校门。
从学校到奶茶店走大马路要十多分钟,如果从学校旁边的一条巷子抄近路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只是那条巷子有点偏,人烟稀少。
白天还好,晚上基本上没人走那条路。
颜暮和谢朝星走到巷子入口时,突然想起道:“小赵呢?他不是每天都准时来接你的吗?”
谢朝星:“我发消息告诉他,让他晚点再来接我。”
怪不得今天没在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
“简哥!简哥!别看了,我们走吧。”
简叙言的好友姜忱在身后连叫了他两声,简叙言才转头。
本来和姜忱约了放学后一起去溜冰的,现在他却没了心情,心里被一股莫名的郁气充斥着。
他刚刚不仅看到颜暮和谢朝星肩并肩一起出了校门,还一起从学校旁边的那条小巷子拐了进去。
那条巷子比较偏,一向没什么人,两人去那里干什么?
还有,颜暮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喜欢自己吗?
把喜欢自己这件事弄得全校皆知后,现在又跑去勾搭谢朝星。
颜暮把他当什么了?
上次在食堂,颜暮明明看见了自己却当做没看见一样,直接走过去和谢朝星同桌,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因为自己家境好就喜欢自己,现在出现了一个比自己家境更好的谢朝星,所以就移情别恋了?
身为天之骄子的简叙言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姜忱见他下课时还好好的,现在却一脸低沉,不由得问:“简哥,你怎么了,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
简叙言没理他,扭头就走。
“简哥,你去哪?”姜忱追上简叙言,发现他并不是往溜冰场的方向,连忙拽住他的胳膊:“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溜冰吗?”
简叙言被他拽得脚步一顿,语气有一丝显而易见的烦躁:“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了?”
“没心情。”
姜忱看了他一眼:“哎,你是不是因为颜暮才心情不好?”
简叙言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冷哼:“我怎么可能会因为颜暮心情不好?”
颜暮喜欢他,他又不喜欢颜暮。
他只是生气颜暮戏弄他而已。
“行吧行吧,不是因为她就好。”姜忱语气敷衍。
简叙言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挣了挣被姜忱拽着的胳膊,语气很不耐烦:“我都说了不去溜冰了,还不松手?”
姜忱放开他的胳膊,却突然凑近,观察着他的神色,再次问:“你真的不是因为颜暮影响了心情?”
“才不是。”
简叙言心里窝着火,声音有几分不自然。
姜忱算是明白了。
这哪里是没有被颜暮影响心情,不仅被影响到了,还被气到了。
只不过某个人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罢了。
看在是朋友的份上,姜忱只好安慰他:“其实,你也没必要因为颜暮而心情郁闷,我觉得颜暮应该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简叙言愣了一下,没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忱:“你想想看,颜暮喜欢你,你却不喜欢她。她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便故意和谢朝星走得近。”
简叙言:“你怎么知道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而不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谢朝星?”
姜忱拇指摩挲着下巴,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想想嘛,谢朝星可是从京市一中转过来的。京市那是什么地方,皇城脚下,灯红酒绿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谢朝星怎么可能看得上颜暮。”
“以谢朝星的家境,他又哪里是颜暮能肖想的。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颜暮故意和谢朝星走得近,利用他来刺激你。”
简叙言闻言没说话。
不可否认,他郁闷的心情却因为姜忱的这番话变好了许多。
“走吧,我们去溜冰。”简叙言突然转身往溜冰场的方向走。
姜忱知道他被自己这番话安慰到了,应了一声,连忙跟上。
而姜忱口中玩欲擒故纵把戏的颜暮,此刻在巷子里正和谢朝星面对着一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