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是第一次见到谢朝星这种倨傲,气势凌人的模样,她不由得有多看了几眼。
心想谢朝星再怎么憨傻,终究是谢砺峰的儿子。
华夏首富教出来的儿子又能差到哪里去。
只可惜颜暮还没暗自感叹完,谢朝星这副模样在保镖将谢源和谢标拖出去后,维持不到三秒就破功了。
下一秒,谢朝星将右手伸到颜暮面前,语气娴熟,自然无比的撒娇:“暮暮,我手疼~”
苏闻禹:“……”有点不忍直视。
刚才还把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人,瞬间变成了柔弱小娇夫。
兄弟,就你那一米八多的身高,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真的适合柔弱小娇夫的人设吗?
颜暮看到他右手背骨节确实有些红肿,也没多想:“要帮你揉揉吗?”
谢朝星欣喜地连连点头:“要要要。”
苏闻禹:“……”
颜暮智商挺高的,平时看着也不傻啊,这会儿怎么就犯傻了呢。
“那你先坐下。”
“哦哦。”
谢朝星听话地走到沙发坐下,颜暮去转角处的医药箱找出一瓶跌打药酒,看了看功效,便拿了起来。
看着颜暮手里拿着的跌打药酒,谢朝星有些傻眼。
“暮暮,不是说揉揉吗,干嘛还要用跌打药酒?”
“单揉搓效果没那么好,跌打药酒有活血散瘀,消肿止痛的功效,抹上药酒再揉搓效果会好些。”
“可、可是药酒味道不好闻,我不喜欢,能不能不要抹药酒,只揉揉可以吗?”谢朝星眨巴着眼睛说道。
颜暮拉起个小圆凳在他面前坐下:“不可以。”
谢朝星:“……”
他手背骨节根本没受什么伤,只是刚才揍人的时候力道使得有点大,才红肿了。
加上他又是冷白皮,红肿看着也就有些明显。
说手疼,也是想让颜暮说几句关心他的话而已。
虽没听到关心的话,可颜暮说要给他揉揉,这比关心的话语更让他开心,他又怎会拒绝。
只是没想到这揉揉还得配合着药酒……
谢朝星垂死挣扎:“暮暮,不要药酒行不行……”
“伸手。”
谢朝星:“……”
上辈子和“颜暮”结婚,因为她说一不二的性格,以至于在“颜暮”面前,他向来听话,即便有时心里偷偷抱怨,也从不忤逆她的任何决定。
现在,他就算在不喜欢药酒的味道,也只能乖乖地把手伸过去。
颜暮扭开瓶盖,用棉签沾了沾,均匀涂抹在手背红肿处。
看到因为药酒刺鼻味道而眉头皱着的谢朝星,苏闻禹不仅笑出声。
好好的抠脚大汉硬要凸柔弱小娇夫人设,这不是活该嘛。
“哎呦,自从十岁那年后,阿星你还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我知道你从小最怕疼了,看你现在这眉头紧皱的样子,一定很疼吧。”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谢朝星有些心虚地偷偷瞄了眼颜暮,转而朝苏闻禹呲牙怒目:闭嘴。
颜暮一直低着头,并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把使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抿唇道:“揉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没、没事。”谢朝星有些结巴。
颜暮双手握上他手时,谢朝星手微微颤了颤。
颜暮不由抬头看他,轻声问:“很疼吗?”
“没、没、没有。”这下,谢朝星结巴得更厉害了。
“那我开始揉了?”
谢朝星闷声:“嗯。”
双手拇指分别使上一点力道在骨节处轻轻揉搓着。
谢朝星一声不吭,脸却憋得通红,手指还时不时地瑟缩一下。
颜暮以为他疼得厉害,几次抬眼看他。
“很疼吗?忍一忍,用点力度揉搓,才能更好地促进药酒吸收,消肿止痛。”
颜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能感受得到她语气的轻柔。
于是,谢朝星的脸更红了。
苏闻禹在一旁看着,脸上乐个不停。
拿出手机,把颜暮给谢朝星认真揉搓手背,谢朝星面红耳赤的样子给拍了下来,并找到莫小雨的微信发了过去,并附上一句话。
【好一顿狗粮。】
【莫小雨】:他们在一起了?(震惊)
【苏闻禹】:没有,不过这跟在一起也没什么区别了。
【莫小雨】:唉,果然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隔着屏幕,我都能闻到满满的狗粮香。
【苏闻禹】:同感。
【莫小雨】:阿星怎么了,手受伤了吗?
【苏闻禹】:今天阿星的堂哥带着他的私生子哥哥跑来别墅,阿星生气地把他堂哥揍了一顿,手有些红肿。
【莫小雨】:所以暮暮在给他上药?
【苏闻禹】:嗯,本来就没什么大碍,偏偏某个不要脸的憨憨撒娇说手疼,而某个被强行降智的人也信以为真,然后就是照片上你看到的这样喽。
【莫小雨】:哈哈哈,没想到阿星在追人方面真的挺会的。苏闻禹你也别嗤之以鼻,阿星虽然看起来憨憨的,论起追人你还不一定比得上他呢。
【苏闻禹】:……
“谢标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害得你爸妈离婚的私生子?”颜暮低着头突然问道。
“是啊,他可讨厌了。”
提到谢标,谢朝星便一肚子火,在颜暮面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谢标以前做过的那些讨厌事。
颜暮认真听着:“他真的是你爸的私生子吗?”
谢朝星:“千真万确,不然我妈当年也不会跟我爸离婚。”
颜暮默了默,试探着说:“我今天细细看了看谢标,觉得他和你爸长得并不像,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或者有没有可能当年的鉴定报告被人动了手脚?”
苏闻禹听了两人的话,走过来道:“以谢叔叔和厉阿姨的精明,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很难。”
谢朝星:“小禹子说得对,当时是在我爸投资的私人医院做的鉴定,他们想要动手脚几乎不可能。”
“即便如此,我爸依旧怀疑是我爷爷或者大伯算计他,便又送样到我舅妈呆的军区医院,由我舅妈亲自做鉴定。军区医院别人想在里面做手脚更不可能了。不然第二次结果出来,我爸也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