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清清瘦瘦地人,打起架来,却狠辣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不稍片刻,在颜暮和谢朝星的默契配合下,地上已经东倒西歪地躺下一片。
学过几年防身术的谢源,在颜暮面前根本是不堪一击。
最后的结果是他被颜暮死死踩在在地上,被迫侧头,露出痛得扭曲的侧脸。
另一侧脸贴着地面,冰冷的触感和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刺激得谢源瞬间回神。
在触及到颜暮那双平静的眼睛时,只感觉身上涌出令人心悸的寒冷。
所有人中,唯有谢标毫发无伤。
见谢源被颜暮制住,他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关心问:“源哥,你没事吧?”
颜暮扭过头,看向谢标这个罪魁祸首,眼睛微微眯起。
“嘭咚——”
谢标猛地被颜暮一个回旋踢,踢出去几米远,撞上溜冰场的护栏,发出巨大声响。
惨叫声也随之响起。
谢标靠护栏勉强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后背被撞的地方疼得牙齿打颤。
他呲着嘴看向目光冷冷盯着自己的颜暮。
搞不明白颜暮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动手。
自己又没有参与到刚才的打斗中。
不过是在一旁看热闹而已。
颜暮身形挺拔地立在那里,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踢他的人不是她一样。
谢标疼得大汗淋漓,望向颜暮的眼睛里,露出隐藏的狠毒光芒。
他不清楚颜暮是谁,和谢朝星什么关系,从在别墅里第一次见面时,便感觉到了对方看向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刺骨寒意。
那寒意如尖锐的冰刀一样,让他不由自主的害怕、颤栗。
好在此时溜冰场并没多少人,一些刚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
苏闻禹朝大家露出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大家不用感到好奇,我们是朋友,刚才是在排演剧本。剧本中有一场打架斗殴的戏,地点刚好在溜冰场,我们便来此排演一番。”
“是吧,谢源?”颜暮眼神“温和”地看着被众人扶起来,痛得面目扭曲的谢源。
“不……”
谢源才发出一个音节,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惨叫。
这回踢他的是谢朝星。
谢源眼神阴鸷地狠狠瞪着他,想破口大骂,只是身上的伤痛得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是的是的,我们是朋友,好朋友,大家在排演剧本。”
谢源身后狼狈不堪的几人对视一眼,在颜暮凌厉的目光下,搀扶着谢源战战兢兢地后退。
闻言,围观的人想了想,确实不可能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架斗殴。
应该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在排演什么剧本。
“加油,你们排演得很好,很真实。”
“特别是刚才那女孩的回旋踢超级厉害的。”
“你们继续排演,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源哥,等、等等我!”
谢标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谢源根本不理会他,被几人搀扶着匆匆忙忙离去。
颜暮抬步从容地走到谢标面前,站定。
谢标却不由自主地心生害怕,吞了吞口水:“你你你、你想干嘛?”
现在他有点后悔刚才出声了。
如果刚才他没有装模作样的关心谢源,也不会惹这尊瘟神注意到他。
颜暮眼神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见过颜暮笑容的谢朝星知道,她笑的时候犹如冰雪融化,不笑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样子和冰块没什么区别。
“故意叫住阿星,又故意挑唆谢源动手,现在被谢源丢下的滋味如何?”
不待谢标开口回答,颜暮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是给谢朝星出气。
“这么一张干净斯文的脸配上这么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睛,真是可惜了。”
又是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这一巴掌算是给上辈子的自己出气,报被背叛出卖的仇。
谢朝星:“暮暮,他脸皮太厚,打他会手疼,你别动手,让我来揍他。”
颜暮轻轻地笑着嗯声。
苏闻禹:你确定疼得是颜暮的手,不是谢标的脸?
谢标半边脸很快就出现五条红印,他狠狠吸了口气,眼神狠戾地瞪着颜暮:“你是谁?和谢朝星什么关系?”
“你不配知道她的名字。”谢朝星猛地抓住谢标,膝盖用上狠劲顶了下他的肚子:“你母亲破坏了我爸妈的婚姻,你骗我出去,害得我被你母亲绑架,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你被爷爷养在老宅七年,我自问也从未找过你麻烦,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
谢标疼得牙齿打颤,以前极力隐藏的恨意,在这一刻愈积愈多,情绪一下子爆发到临界点。
他眼里里露出一抹浓烈的怨毒,嘲讽地笑了起来:“为什么?呵呵,因为我恨你!”
“恨我?”谢朝星迷茫了下。
“同样是谢砺峰的儿子,为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谢少爷,众星拱月,有亿万家产等着你继承。而我却不被谢砺峰承认,不清不楚地被养在老宅,遭受众人的指指点点,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什么都得不到。”
苏闻禹嗤声:“当年你协助你母亲绑架阿星,害得阿星重伤,在重症监护室几次生命垂危,你有什么资格恨阿星?阿星本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疼爱他的父母,结果因为你们母子,他父母离婚。真不知你的心理扭曲到什么程度,才把自己一个加害者理所当然的转换为受害者?”八壹中文網
在谢标狼狈又阴寒的视线里,谢朝星矜傲地微抬下巴:“如果恨我才能让你的心理平衡一点,那你就继续恨下去吧。反正,你永远也不如我。我唾手可得的东西,你除了妄想,永远都不会得到。”
谢朝星不理会谢标满含怨毒的目光,朝颜暮和苏闻禹道:“我们走吧。”
“好。”两人应声。
脚刚迈出几步,颜暮又回身,冷冷地对谢标说:“我叫颜暮。”
想报复,我等着!
明亮的室内,灯光如水一般洒下一层淡淡光辉,照在少女清瘦的身上。
她脚踩在暖色光里,身影被拉得修长。
望着渐走渐远的背影,谢标不知为何竟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