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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澜幽黑的冷眸微敛,赫然透出一股森冷:“二哥觉得呢?”
封景弘阴沉着眼眸,话锋一转:“五弟,听说你这里伙食差,这次本王给你带来不少美食,你可要好好尝尝。”
话音落,几名婢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很快,床榻前的小桌子上被摆满了饭菜。
鸡鸭鱼肉,全是大荤。
“五弟,这可是本王让御厨专门为你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五弟,本王的好意,你可不能不心领哦。”封景弘脸上带着病态的笑意。
封景澜神情冷漠,眸中神色森寒阴冷,从始至终未看那些饭菜一眼。
“五弟不吃,本王只好让人喂你了。”封景弘早有所料,朝身后右侧的婢女道:“你去喂本王的五弟用膳。”
婢女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拿起碗碟。
胧眉立即跪地求情:“二殿下,殿下身体孱弱,饮食宜清淡,不宜大荤,奴婢求您别让殿下吃这些。”
“吵。”封景弘蹙眉:“将她掌嘴二十。”
胧眉依旧忠心护主:“二殿下,奴婢求您放过殿下。”
立即有人上前,将胧眉往外拖。
门外,此起彼落的巴掌声中夹杂着胧眉的痛呼声,封景澜眼中一片漠然,仿佛全然未听见。
那名婢女身体却抖得更厉害,连碗筷都拿不稳了。
封景弘微微一笑:“你若弄洒了,本王便砍了你的手。”
“咣当——”
碗碟瞬间碎裂在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婢女跪地,哭嚎着不停地磕头。
封景弘神经质地笑道:“来人,把她的双手给本王砍了。”
话音落,就有一名侍卫进来,挥刀。
顿时,手腕被齐根切断掉落在地。
伤口的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地上很快就有了一摊血。
婢女痛晕过去。
其她婢女皆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里充满着恐惧,连呼吸都是害怕。
倚在床头的封景澜面无表情地看着,无动于衷。
此种情景,他已不是第一次见了。
别院里原本是有六名婢女和六名太监,三年来,被封景弘找各种理由处死,最后只剩下胧眉和两名太监。
胧眉是皇帝的人,封景弘不敢弄死她,最多也就是罚罚她。
封景弘低低地笑起来:“把她带下去,别脏了五弟的眼。”
侍卫将人拖走,顺带也带走了那双血淋淋的断手。
“你,去喂五弟用膳。”封景弘又朝一名婢女道:“若是本王的五弟不愿意吃,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给院门口的那棵树做肥料。”
婢女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上前,拿起碗筷,夹了一块红烧肉,声音颤得不成调:“殿、下,请、请用膳。”
封景澜唇角微抿,面无表情。
封景弘上前,夺走婢女手中碗筷:“把她拖下去砍了。”
两名侍卫进屋把面如死灰的婢女拖走。
“她们喂,五弟不吃,那就只好本王亲自喂了。五弟,来,张嘴~”封景弘病态般的笑道。
封景澜薄唇微抿,看着他的眼神,尽是嘲讽和冷意。
封景弘脸上笑意顿失,让人禁锢住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饭菜粗鲁地往他嘴里塞。
喉咙间泛起了撕裂般的痛楚,封景澜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将那些被逼吞下的饭菜全吐了出来。
呕出的饭菜混着血,封景弘心情无来由的有些烦躁。
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封景澜瘫软在床榻上,气喘吁吁,面容苍白如雪。
直到封景弘的身影消失在院外,一名青衣男子现身。
青衣男子叫曲青舟,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阎罗殿的少主,是封景澜游历时结交认识的。
曲青舟将他从床榻上扶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小白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他:“景澜,快服药。”
封景澜接过服下,薄唇抿了抿:“应该没剩多少了吧?”
声音孱弱,像是在强撑着,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曲青舟:“景澜,你不用担心药的事,我会再去苍月谷求的。”
“咳~”
药效发挥作用,一股污血不受控制的涌出,曲青州连忙拿出雪白手帕递给他。
封景澜擦了擦唇角和手,待呼吸顺畅些,摇头道:“治标不治本,不用再去求了。”
曲青舟面露疑惑:“不去求,那你的身体怎么办?”
封景澜苍白如雪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反正是命不久矣,何必多此一举。”
曲青舟沉默一瞬:“苍神医不是说过,只要好好调养,能活到而立之年。”
封景澜眼眸微垂:“活着太痛苦了!像我这样,活着不如死去。”
曲青舟被他空寂灰败的眼神刺痛到了:“景澜,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提到报仇,封景澜那双空寂灰败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消失了。
“当然想,可我现在不过是个废人,拿什么去报仇。”
曲青舟想也不想的说:“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的。”
封景澜内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等我从三日后的冬猎中活下来再说吧。”
曲青舟:“狗皇帝把你圈禁在这里三年不闻不问,怎么突然想起让你去参加冬猎了?”
封景澜眸光突然变得幽深:“不管是为何,等待我的都是死。”
曲青州:“可以不去参加吗?”
封景澜苦笑:“我有拒绝的资格吗?”
曲青州用力握拳:“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青州,多谢。”微微垂下的睫毛掩盖住封景澜眸中神色。
“我现在已经从师父手里接过阎罗殿了。”
曲青州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他:“这是阎罗殿的黑色阎罗令,等同金色殿主令,有了此令,阎罗殿天地玄黄四阁的杀手皆可听你号令。”
“对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手,为三日后的冬猎做准备。”
封景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眼底漫出一丝极浅的笑意。
这丝笑意很浅,很飘忽,窗外的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