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谢朝星下田,弯腰捡面前的田螺时,身后突然响起了温暖宛如杀猪般的尖叫。
因温暖的声音太过尖锐惊恐,又加上是突然从他身后响起的,谢朝星耳朵和心脏瞬时深受其害,冷不丁第一个踉跄……
“阿星,小心!”
要不是身旁的颜暮及时拉住他胳膊,险些一头栽进田里。
谢朝星刚站稳,身后又传来“扑通”声响。
回头去看,刚好看到温暖一屁股坐进了田里。
眼神充满害怕。
谢朝星莫名其妙:“她这是见鬼了吗?吓成这样?”
季琳离温暖很近,被她的突然尖叫吓得不轻。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怪不得说人吓人会吓死人,我差点就要被她给吓死了。惊恐成这样,不知她是看到了什么?”
贺嘉扬不以为意:“这田里能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顶多是看见了虫子被吓得吧。”
谢朝星冷哼:“没有公主命却满身公主病。”
“暖暖,你怎么了?”
萧祈舟将温暖从田里扶起来问。
“萧大哥~”温暖惊魂未定地往萧祈舟怀里靠,嗓音带着哭腔:“这田里有好可怕的东西。”
“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哪里?”
萧祈舟轻拍了拍她的背,耐着性子问。
温暖伸手指给他看:“那,在那,就是那个东西。它游来游去的,太恶心可怕了。”
几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条尾指大小,背面常暗绿色,有细密黄黑色斑点纵线的东西在水里敏捷地游走着。
它偶尔波浪式游,偶尔也作尺蠖式移行。
“这是什么?”
季琳虽然没见过,但也没觉得有温暖说的那么可怕。
其他人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谢朝星身体下意识地往颜暮身边靠了靠:“暮暮,这东西会不会咬人?”
颜暮轻轻握住他的手:“这是水蛭,也叫蚂蝗,农村的田里、水沟里随处可见。主要吸食螺蚌、昆虫以及一些浮游生物的血液为生,有时也会吸附在人皮肤表面吸血,不过被吸血时人是感觉不到痛的。”
贺嘉扬:“我听说水蛭会趁着吸血的时候,钻进人的身体里不但让人察觉不出来,还能将人的血液吸干,这是不是真的?”
话音未落,温暖就往萧祈舟怀里瑟缩着身体,声音中的哭腔更加明显了:“萧大哥,我不要呆在田里了,你能不能把我抱到田埂上去?我被吓得腿软走不动了。”
闻修景:“是啊萧少,温暖都害怕成那样了,你还是赶快把她抱到田埂上去吧。”
萧祈舟不知闻修景这话何意,眸光沉了沉,将温暖打横抱起,往田埂走去。
闻修景:“嘉扬刚才说的不过是道听途说。据我所知,水蛭是不会钻到人的身体里面去的。它只是头钻入体表吸血,吸饱后就会离开。”
季琳:“那要是被它咬到了该怎么办?”
“要是不小心被它咬到了,不要生拉硬拽地将它拽下来,这样会扩大伤口。只需要用手拍拍被咬周围的肌肉,它自己会脱落下来。脱落时会有流血,但很快会停止的。”
听颜暮这样说,大家也就放心地继续捡田螺。
萧祈舟把温暖放下后,唐翩翩忙道:“暖暖,你衣服和裤子都脏了,我陪你回去换衣服吧。”
陪温暖回去换衣服是其次,主要是想找借口离开这里。
太阳越来越晒人,出门的时候又忘记擦防晒霜了,担心自己皮肤被晒黑,好不容易有个离开的借口,她自然不会放过。
温暖却当做没听见她话似的,湿漉漉的杏眸哀求地望着萧祈舟:“萧大哥,你可以陪我回去吗?”
萧祈舟迟疑半晌,没有说话。
这反应顿时让温暖有些尴尬,她勉强地笑了下:“萧大哥,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只是觉得心口有点不舒服才想让你陪我回去的。”
听到她说心口不舒服,萧祈舟想起她的先天性心脏病,点头:“好。”
谢朝星回头望了眼两人的背影,想到颜暮跟他说的温暖酒店下药算计萧祈舟一事,他乐呵道:“暮暮,你说这萧祈舟看着挺聪明的,在温暖面前却总好像被降智了般,回回都被当成大冤种而不自知。”
颜暮没忍住,嘴角弯了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现在,温暖的万人迷光环虽然对其他人已经没什么用了,但对于萧祈舟这个书中的官配男主还是有用的。
几人捡了满满一桶田螺后,又采了不少野菜才回去。
封岑睡醒后出来看到一篮子的野菜,感慨道:“没想到你们收获这么丰盛!”
贺嘉扬在压水井边洗着手脚上的泥坞:“多亏了颜暮,要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这些野菜可以吃。”
闻修景:“能吃到这些平时吃不到的美味,大家今天都有口福了。”
贺嘉扬:“颜暮,今天中午的菜谱就由你决定了。我不知道这些野菜该怎么做,只能帮你打打下手了。”
“好。”
谢朝星看向颜暮,满含期待地问:“暮暮,今天中午会有炒田螺吗?”
“田螺今天还不能吃,得在水里泡一两天,等它们把泥沙吐出来后才能吃。你先把田螺井水泡起来,每隔几个小时换次水,明天晚上我们可以炒来吃。”
“好的。”
谢朝星兴致勃勃地找来大圆盆,把田螺倒进盆里用井水清洗了两次,才在盆里放满水泡上。
颜暮提着篮子进去厨房时,突然转身:“我打算做两道凉拌菜,里面可能需要放紫苏,你们谁去摘点紫苏回来?”
封岑:“需要多少,我去摘。”
“不用太多,随便摘点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