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说完就笑呵呵的走了。
眼角撇了一下，别以为他没看到那几个家伙窝在那里，哼。
想去就去呗，一个个的还想瞒着他。
边走边乐呵。
那有这么多的杂气，不知道那所谓的术士的望气术能不能准？
想到那些家伙的憋闷，山长就乐呵呵的。
相当期待，想看看~
山长离开后。
五郎摇摇头,拿起书想要继续看。
却是突然站了起来。
山长说的那些，平常来说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果……
五郎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一个个的异常的存在，五郎首先想到的是沈清晨。
难道是……
不等藏在角落的人出来和五郎打听，五郎就追上了正一步三摇的往回走的山长。
“山长，白景想提前请假回家探亲！”如果去村里那么多人,家里大哥他们肯定忙不开。
必须得自己去才成。
山长眼睛一亮,不走也不摇了：“就这么着了，咱们马上收拾东西直接出发！”
“……谢谢山长？”其实真没打算现在就出发的,至少得回去收拾收拾吧。
山长：“谢什么，顺道的事儿！我都收拾好了，你赶紧回去收拾！”
“……”
五郎总觉得山长比自己更急着想回去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京都。
司天监的最高处，坐着一位正在看满天星辰的满头白发的老人。
一颗星子突然更亮了亮。
嗯？
再想仔细看看看，却是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在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师傅？”
“院长？”
“老大人……”
老者正是司天监的院长，也是整个京都最让人忌惮的人。
只要是他说哪家族的一个不字，那个家族要么飞黄腾达，要么人头滚滚。
这些年很少会多说一个字。
可是今天是每月中旬固定的观星象日。
却是突然吐血昏迷，惹的京都很多大家族都纷纷心神不安。
各家族都派人过来看。
不出意外，全部都被挡在了司天监外面。
司天监那是普通人想要进就能进的吗？
让人不解的是，齐家派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过来。
而且这个孩子还进去了。
各家族都派人打听。
“谁？”
“齐小六！”
“哦，那没事了，不用管了！”
要说那院长还是齐小六的师兄呢！
要不就凭这小子的惹事能力，早就不知道被卸多少块了。
还能这么完整个的在京都打个来回？
没人看到。
就从齐小六进了司天监。
在司天监里的人全部都跪下相迎。
齐小六扬着脑袋，迈着稳稳的步子往里走。
所到之处，没有一个敢抬头的。
齐小六显然也习惯了这些。
一直走到院长的院子，外面已经站了一排的司天监的监生。
“少院长！”
齐小六看看这些人,没好气的道：“退出十丈！”
“是！”
刷刷刷！
众人全部都退出去十丈之外。
好吧，院子的院子清空了。
齐小六伸手，跟在他身后的齐五低声道：“我也跟进去呗，五哥保证不多嘴！”
齐小六拿眼撇了撇自家五哥：“你嘴是不多，脸皮太多了，要不弄一块去？”
“……”齐五把食盒递了过去。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那他还能进去吗？
齐五空着手也退到了外面。
站在外面一排排的监生，面无表情。
早就料到了！
少院长一般不来，只要来，就没好事。
咳，是除非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请少院长来。
比如现在，院长进气少出气多，脸色都快变成蜡黄的纸样了。
看着就……
屋里。
齐小六把食盒放在桌上。
“老头，别装了，起来吃饭了！”
“……”
齐小六看也不看躺着的院长，径直的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
“凉拌萝卜丝，清蒸鲤鱼,红烧大萝卜,清炒藕片,人参鸡汤！哎哟，都是从白家村弄来的！”
“嗯，香！”刚刚还看着快要完蛋的院长，已经坐在桌旁了。
伸手去拿筷子。
啪！
齐小六的筷子头径直打了过去，把院长的手拍出一个红印。
“洗蹄子！不让你沐浴更衣就算了，你咋这么邋遢，连手也不洗就来吃饭？”
“……”
院长出去了。
洗手洗脸，还顺便洗了个脚。
省的那小子再找事儿不让自己吃饭。
反正这院子里的人都被这小子给赶走了，也没有人看到。
四菜一汤，被这俩全都给干没了。
连点汤也没剩下。
呼！
“舒坦！”
“你老脸还要不要了，就为了一口吃的，你值当的吐血吗？”齐小六吃饱喝足了，半坐半躺在圈椅里。
这个姿势，最舒坦！
嗝！
院长打的。
齐小六嫌弃的不行。
“你以为我乐意啊，要不你能来，这一出出的，京都里的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不好的事儿都推到我脑袋上，卧特玛屁都不知道就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搁你你乐意啊？”
“他们不敢！”齐小六得瑟的道。
院长：“我…卧…靠他祖宗！”
一个个的就捡软的捏。
他就想养个老都这么难。
每次要是不弄点动静，他肯定得给那些人坑死。
司天监的什么都好，就是这些小家伙太笨了。
每次都是守着，守屁啊守！
想找口吃的都找不着。
差点没把他老家伙给饿死。
也就这小师弟挺会来事的，知道来看他还给带些吃的。
“我说老家伙，你回头别再演了，我过几天要离开京都了！”
“又走？那我吃饭咋办？我不是让那些龟孙相信你是有福之人了吗？”为了这个齐小六，他可太不容易了。
坑完老皇帝，拐得那些朝里的老家伙。
可忙死他了！
齐小六一点也不知情：“我没说不是啊？要不是相信你说的这些事儿，他们早就把我齐家给吞了，一个个的早死早拖生多好你还管那些玩意儿干啥……”
院长赶紧说道：“你赶紧闭嘴吧，要不你来当这个院长，我还能清醒一些！”
齐小六嫌弃的不行：“你可拉倒吧，谁爱干谁干！”
要是别的事情还好说，可是偏偏这事儿吧。
齐小六是一点也不想，更不愿意。
当院长啥的，有和自己一个人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