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家兄弟不多原本没分。
白清水和小满出了这事儿后,一家子见天的没有消停的。
那银子和流水似的花出去,一点也不为过。
本就是大房二房的人,这两房头的没多说。
其他几房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要不是这一年家里赚了一些,大过年的可能就不是吵闹了。
动起手来也不是不可能。
见了面就吵,就闹。
后来在里正两口子面前也一样。
里正无奈之下只能给几房的人都分家了。
清水和小满的医药费还是公中出,每月各房给老两口孝敬,其他的都是各过各的。
这不,消停不少。
现在自己家并没有那些事儿,可是以后也难说。
孩子们都大了,想法也多。
现在各家都有余项,这也是李氏没有收他们拿回来的银胖子的原因。
反正自己也不缺那点~
五郎想了想道:“娘,我现在是举人,分不分没差别,我的意思是不分,主要看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们的意思吧,我们俩都行,反正您肯定得跟我们住!”
沈清晨附和:“就是就是,夫君说的对!我可什么也不会,娘您不和我俩一起,没人管我们可不行!”
李氏:……这丫头说的这叫一个理直气壮哦!也就是自己,换一个婆婆有这丫头好看,幸好在自己家里啊!
“你不怕你大哥他们以后扯你后腿吗?我听你大伯说京城里的事儿挺复杂的,方先生那里也不知道咋整……”
五郎摆手道:“那些我也说不好,回头让哥嫂他们都叫到一块商量吧,方先生和我在京都暂时不被欢迎是真的,别的,咱们暂时也没有听到消息!”
“再说了,就算扯后腿,也是我影响哥嫂他们!”作为曾经连京城大门都进不去的俩人,五郎还真不敢打包票。
沈清晨这时也道:“娘,我觉得五郎说的有道理,哥嫂他们的想法最重要,五郎最差就是举人,反正要是我的话,我是不会分的!大嫂手巧,二嫂利索,三嫂做饭好吃,四嫂心头热,以后小六再娶媳妇,娘您可就等着享福吧!”
“就你能!你别惹我生气上火就了~行吧,回头空了就找你哥嫂他们一起说道说道!”这事儿肯定要是在五郎离京之前定下来。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
大年初一这一晚,下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大年初二。
连门都打不开了。
大郎向来是起的最早的,每天都要去隔壁沈宅看看。
结果,屋门打不开了。
外面雪太大,把门窗给冻住了。
大郎和冯如在屋里朝着外面喊。
结果,啥动静也没有。
过年嘛,家里也没有让下人守夜的习惯。
就是各院的炕让下人轮流烧火,这才没把家里人给冻着。
现在倒好,院子里没留人,一个人也喊不过来了。
“别喊了,咱们现在这是在新宅,隔着院子呢!”
“咋办啊?娘那边?”大郎有些急了。
使劲的晃了晃,门窗还是打不开。
“那把窗子砸开?对,砸开,媳妇,你让开点别碰到你……”
冯如赶紧让开,还用被子把在炕上睡觉的孩子给蒙上了头。
大郎这才动手。
砰砰砰!
砸的是窗子,窗子是木头的,还小一些,大郎认为窗子比较好砸。
轰隆!
窗子被砸坏了,呼呼的小风从外面吹进来。
冻的大郎两口子一激凌。
这时外面有人拍门:“大哥,大哥起了没?”
大郎连忙从屋里应道:“五郎,起了,起了!门窗被冻上了,已经砸开了!”
大郎从窗子那里往外爬。
五郎过来扶着道:“雪太大了,我那院子的窗子也是砸开的!”
哥俩相视一眼:“行吧,回头一块修,先去看看娘!”
大郎和五郎过来没一会儿,二郎,三郎和四郎也带着一众小厮过来了。
不用问也知道,都是弄了一扇窗子出来的。
李氏的屋里就没有砸窗子,人多,清出来,用热水一浇就能把门打开了。
就是这门肯定有些变形,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待各房的人都起来了,大郎带着人去沈宅看看。
二郎,三郎,四郎带着人去屋子上清雪。
这雪太大了,要是不及时清的话,就这个下法,屋子非得给压塌不可。
老宅那里是五郎带着人去的。
“呼!好冷!”沈清晨裹的和一个球一样的出来,看到满眼的雪,冻的一出出。
李氏把她拉到屋里:“不是说了让你们在自己屋里别出来了,吃饭的时候再过来的吗?”
冯如她们已经在忙活饭了,还以为沈清晨会多睡一会儿呢。
这么大的雪肯定走不了亲戚了。
也让小厮去各房发话了,没想到沈清晨还是过来了。
沈清晨把手贴在炕上暖着手道:“过来陪陪娘聊天!”
李氏笑着给沈清晨递了一杯热茶:“喝点热乎的,一会吃饭,想聊啥?”
“娘,五郎打算明天就出发去京城!”沈清晨捧着茶,手一下子就暖和了下来。
李氏一怔:“这么大的雪也走吗?等雪消停消停再走!”
确实说过是打算年后走,本以为初六以后再走,没想到这么快。
而且这大雪……
沈清晨把茶杯放下,扶着李氏坐在炕沿上道:“就是因为雪大要提前出门,在路上要耽误更久,五郎本来是想要自己和您说的,只是这雪太大,他清完咱们家的雪还要去村里帮着其他人,可能没空和您解释,所以让我过来和您先通个气!”
要不是这事儿,沈清晨还真不一定能从炕上被挖起来。
好吧,也躺不住。
窗子被五郎给砸开了,北风呼呼的往屋里刮,大雪片子刷刷的往屋里灌。
用纸糊了也没多大,一会就被刮坏了。
五郎说了,等弄完雪再弄窗子。
李氏有些发怔,这么大的雪,现在都到小腿深了。
再这样下一·夜,那路,还能走?
李氏突然想到他们年前买的粮食。
看向沈清晨的眼神带了更多的担忧:“要不,今年不考了?”
第一次李氏觉得科举考试太糟罪:“再说咱们家有五郎这个举人也足够了!”
原本还想着是秀才就万事足的,现在已经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