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长安人都在传皇帝有意将十公主嫁与乌力措,与突厥和亲。
十公主听完大怒,在府中疯狂的摔东西一边大骂,听说还骂了乌力措,不过被太子及时封锁了消息没传出去。
那个公主想不远万里去和亲,嫁个小小的京中侍郎都比嫁突厥王好,若是受了欺负了,天高路远的,也只能自己吃哑巴亏。
十公主是皇帝疼爱的公主,不到十五岁便让她自立府邸,地位甚至高过其他皇子。
看来皇帝为了讨好突厥,是真舍得啊。
第二日荣南王妃之女小郡主生辰宴,秦妙也受邀了。
沈沁拉着她凉亭里说话,沈沁是永安将军之女,性格天真烂漫,跟秦妙挺合得来的。
两人正在亭子里说话,十公主带着几个世家贵女经过,她眼下一片青黑,神情凝重,这是担心的一夜未睡啊,这么不想嫁的吗,乌力措也不是洪水猛兽啊。
见到秦妙眉如远黛,面色红润,十公主气得冷哼了一声,觉得秦妙一定在背后笑话她。
过了一会,阁楼里摆起了酒席,几个小姐一边吃酒一边说起京中趣事,就说到了十公主的婚事。
“那小可汗虽长得不错,但若让我嫁去突厥我也不愿。”
另一个人附和道:“可不是差不多嘛,穷乡出刁民,突厥人的祖宗可是穷的连饭都吃不饱。”
越说越过分,朱门酒肉臭,见秦妙一直未说话,一旁的临安府的小姐便主动call她,这位临安侯嫡女一向爱处处与她比较,说人坏话也不忘拉着她。
“妙妙,你一向聪明,肯定有自己的见解,你说说看?”
秦妙冷冷看她一眼,声音不高不低,不置可否道:“我觉得你可以把嘴闭上,突厥乃我朝友邦,你公然在这鄙夷突厥人先辈是想破坏两国结盟关系?”
“突厥人自与我朝结盟以来,铁骑便信守诺言未曾踏入过历朝,谁的祖辈不是从荒期过来的,若是我没记错,老临安侯年轻不也只是军营伙夫,齐小姐是在看不起自己的祖父?”
秦妙轻飘飘的一段话打得刚才多嘴的贵女们脸颊生疼。
阁楼内一时安静,突然十公主满脸冷意的从外面进来。
“秦小姐,好一个伶牙俐齿,你这般能说不如我替你去向父皇求亲,将你嫁去那穷乡僻壤之地,嫁与那莽夫。”
十公主没有去想秦妙说这番话是在顾着突厥与历朝的结盟,她帮突厥人说话,只是为了膈应自己。
这人是真蠢,尊卑有别,,秦妙,跟着起身行礼,而十公主这次确是故意一直让她福着身。
十公主冷眼盯她,“你说啊,秦小姐不是很难说吗?”
银环气得想砍人,被秦妙摁住。
秦妙:“公主说笑了,我父亲在朝为官,我如何能嫁。”
十公主可能是被这几日的谣言气昏了头脑,也可能是真没头脑,一时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你放心,我明日帮你去跟父皇提此事,父皇最疼我了。”
秦妙低头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要是真成功了,估计乌力措恨不得连夜送个猪头上公主府。
“楚悦,你实在配不上和安公主这个封号。”秦妙冷声道。
众人皆大惊,这秦小姐怕不是疯了吧,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讳。
“我劝你吃点脑花补补,如今圣上还未下旨赐婚,你便这般暴躁不愿,侮辱得罪友邦。”
“身为公主,既享受臣命所征之税,所种稻米,金尊玉贵,堆金砌玉的长这么大,难道不应该承担起你身为公主的责任,你觉得乌力措是莽夫配不上你,但人家自十三岁时征战沙场,为历朝边关扫清多少祸患,如何不配?”
十公主伸手要扇她巴掌,被秦妙拦住了。
“且不说圣上还未下旨赐婚,就算真赐婚了,有再多情绪与不满,公主还是憋着比较好。”
秦妙说这话时,全程恭敬地福着身,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说的人面露羞愧。
十公主毕竟是个sb,听不懂人话。
“真能说,我今日便赏你去外头跪着,我们几时喝完酒你几时起。”
秦妙自然不可能真去跪,她刚想说话,一道清润的男声响起。
大皇子走进阁楼内,身后跟着沉着脸,眼神阴鸷的可怕的乌力措。
“大皇子,小可汗。”
众人纷纷起身行李,大皇子说了声起吧,又特意对秦妙说了一句,秦小姐也起。
再不起来他身后那位见要杀人了。
楚珽走到楚悦面前,似笑非笑,“楚悦,我竟不知你竟学的一身好本事。”
十公主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在楚珽面前撒野,“皇兄……”
楚珽:“今日之事我会详细禀于父皇处理,我觉得皇妹出来这么久了,也累了,来人,送公主回去。
楚悦脸色煞白,却也不敢反驳,全程不敢看乌力措的眼神。
这时,收到消息的楚恒及时赶来,他面上维持着笑,“咦,皇兄与小可汗怎会在一同来?”
楚珽冷哼一声,“路上遇到你也要管。”
楚恒面上有些挂不住,“皇兄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