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稍稍冷静了下来,他现在还需要季云晴背后的孔雀门的帮助,不能跟她闹掰,他扶起季云晴,柔情的抱着她轻哄,“阿云,是我错了,我只是今日烦心事太多,因十妹的事,父皇还把我骂了一顿,你体谅体谅我。”
“下不为例。”季云晴娇嗔轻哼了一声,被哄了下来,楚恒的手已经划进她的衣领里,她轻喘了一声,眼神渐渐迷离。
“阿云,你是不是许久未回孔雀门了?”他眼神无半点情意,语气却温柔。
“嗯。”
“明日回去看看你师父吧,回去后知道要说些什么吗?”
季云晴迫不及待的抓住他的手往下探,满脸情欲,“知道,我会跟师傅说让他支持夺位。”
“你放心,只要我得到那个位置,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楚恒许诺着,扯开她的衣带,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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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
皇帝的身体日渐虚弱,朝中局势严峻,太子楚恒每日御前侍疾,衣不解带,历朝百姓皆夸其孝悌忠信。
“哦...下不了床了?”
乌力措听着暗卫从皇宫传来的消息,顿了一下,他轻嗤了一声,“怕不是纵欲过度。”
暗卫看了眼楚珽,见他没说什么便继续道:“可不是吗,据说是从齐答应床上抬下来,吃了助兴的东西,一夜招了六位妃子,抬下来的时候人已经去了半条命。”
“太子与皇贵妃封锁了消息,并派人将长坤殿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去......有人说或许皇帝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不一定。”
楚珽冷笑了一声,“楚恒这是在找玉玺,别看皇帝宠着楚恒,但他戒心也很重,亲儿子又怎样。”
这时,另一个暗卫疾色冲冲的进来,“小可汗,大事不好了!”
“何事?”
“太子传皇帝口谕,在大臣之女中选妃入宫为皇帝冲喜,入宫名单人选皆是不支持太子一党的大臣之女,首位便是秦姑娘。”
乌力措手中的酒杯碎成粉末,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呵,这太子是想拿住那些的命脉,为自己逼宫成功找好人质。”
他眉眼冷戾,看向楚珽,楚珽倒掉手中的茶,微微一笑,“茶凉了,该换了。”
两人皆是同种想法,有些人迫不及待想早点死,那就成全他。
秦相收到消息的时候,气得差点提剑杀上东宫,其他女儿被选中的大臣也是百般焦虑,纷纷登门求见秦相。
有些人听闻江湖门派孔雀门也收入太子麾下,又加上这道皇帝口谕,顿时心中有了倒戈之意。
秦相皆是闭门不见,这些人心中已有抉择,只不过是想来试探他的。
秦相是何等人,多年身居高位,门生入朝为官者皆是品行良善,体恤百姓的好官。
太子为人不端,爱弄虚作假,无才无德,非明君之材,温成皇后故后,历朝在皇帝的治理,反倒是日渐衰落,朝中贪官皆出于太子一党,后有突厥猛兽在后,怕是命数难定。
他忧心忡忡的走到女儿的院子,目光不经意一扫,瞧见乌力措非常熟练的从院墙翻了进来。
乌力措落地一转身,与满脸乌云的秦相四目相对,气氛非常的尴尬。
他刚想说话,屋里传来秦妙的声音,秦相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甩袖示意他跟上。
秦相让人守在书房外,他顾自坐下没理乌力措。
“说吧,多久了?”秦相沉声道。
乌力措二话不说给秦相行了个草原跪拜礼,这是突厥晚辈给家中长辈才会行的礼。眼神坚定,语气沉稳有力。
“我心悦秦妙,此生唯她一人,虽知千难万难,但不愿放弃,幸而两情相悦,不负此生。”
“过去未经您允许私自见面,皆出自我意,与妙妙无关,希望您不要生她的气。”
秦相冷哼一笑,“小可汗身份尊贵,我受不得此大礼。”
“您既是秦妙父亲,无论您说什么,我都得听着,此礼你自然受得。”
“起来吧。”秦相无奈叹了口气,他想想此时境况,他是断不可能让秦妙进宫的,秦妙若是有什么意外他也无颜面对亡妻。
这乌力措不似花心滥情之人,若他真心对秦妙,不失为一个好靠山,即使他日后有异心,凭他留给秦妙的东西,也可保她一生无忧。
秦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两个……这样见面多久了?”
“三个…月。”
闻言,秦相涨红脸一杯子砸过去,乌力措躲也不躲,任由茶水泼在自己脸上,“你这登徒子,原是从入京不久便存了这种狼子野心,我当那日你无缘无故在皇帝面前为我求情,原说是在这等着老夫呢。”
乌力措自知理亏,也不敢顶嘴。
“如今太子传皇帝口谕,召妙妙入宫,此时说什么都晚了。”秦相故意激他。
乌力措唇角微勾,了然道:“秦相,虽有意退出夺嫡之争,但想必消息并不闭塞,此战,我投大皇子。”
他没说错,秦相虽然退出夺嫡之争,但他也是时刻关注中朝中局势,乌力措和大皇子合作,他早就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秦妙还是卷进来了。
秦相:“你就那般自傲一定会赢,若,若是赢了,我可以答应这门亲事,若是你回不来了,我自会为秦妙另择良婿,你能甘心?”
乌力措眼神坚定而真诚道::“不甘心又如何,我原也想过,我本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也想过她既答应,无论是生是死她都逃不了只能与我共沉沦,可后来我发现我并不舍得,若是我败了,我也有法护她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