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郎中的小二回到绣锦阁,发现店内早已人去楼空,好在隔壁店里的人好心提醒他,他才知道掌柜的一行人去了官府。
今日杨掌柜受伤,他都没来得及拦住,怕被他秋后算账,便又带着郎中去了官府。
两人走进大堂,作势便要跪下。
李洪顺摆摆手,像是不在乎这些礼节,“不必跪,快让郎中看看他的伤如何了。”
郎中不敢耽搁,垂着脑袋应了声“是”,旋即靠近杨立山,为他诊治。
杨立山的锁骨处早已变得红肿,郎中不过轻轻一按,他便痛得惊呼出声。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郎中低声安慰道。
片刻后,他转身面向李洪顺,揖了一礼,“回禀大人,他的锁骨骨折了,若不及时治疗,必会落下病根。”
杨立山面露惊色,不由一阵后怕。
他看向李洪顺,急声问:“大人,可否恩准小的先治病。”
李洪顺颔首应允。
得到首肯,郎中立即从随身药箱里翻出金疮药和细布,在伤杨立山的伤口处薄薄洒了一层金疮药后,接着用细布绕过腋下,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毕,李洪顺才出声询问:“如何了?”
郎中又揖一礼,“回禀大人,他虽然骨折了,不过并不算严重,我开了些接骨的药,再卧床休息个十天半月的,便可痊愈。”
杨立山紧皱的眉头这才松缓下来,悄悄地松了口气。
真是万幸,差点儿因为这个楚晚棠拖延了治疗时间。
他本想出言控诉楚晚棠,但一想到李洪顺之前的话,便悻悻地咽了口气,暂时作罢。
李洪顺见状,拍了拍惊堂木,对楚晚棠道:“无论因果缘由,终是杨掌柜受了伤,本官判你付清他的医药费。”
“哦。”楚晚棠扯嘴一笑,似乎并不打算反驳。
李洪顺满意地点头,没有过问杨立山的意见,便催促道:“好了,此案已结,尔等退下吧。”
这怎么能行!
杨立山闻言,赶忙道:“大人!我还有一事要状告楚晚棠!”
李洪顺本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想到他又找事,没好气地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速速禀来。”
“大人明鉴,楚晚棠手脚不干净,是个小偷。”杨立山急切地说明心意。
“她偷了你什么东西?”李洪顺问。
杨立山答:“她偷了我东家的地契!”
“你可有证据?”李洪顺又问。
杨立山怔了怔,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确实没有证据,不过他敢肯定,楚晚棠就是偷了地契。
李洪顺见他迟迟不作答,面露不悦之色,高声质问道:“本官问你有没有证据,你答不出来吗?”
杨立山实在答不出来,只好说:“大人,只要请来楚大小姐,就可知小人说的是事实了。”
李洪顺冷哼一声,很是不耐烦,他并不想耗费时间再去请楚大小姐,只好转而问楚晚棠:“楚二小姐,你来说说,地契是不是你的。”
皇上正欲开口,苏卿卿抢先一步,“本宫之前说,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来,那么,今日的事,本宫就可以理解为,是你主动来这里的了?”
沈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苏卿卿的意思,“是。”
苏卿卿就笑道:“你主动来这里,来为什么呢?来为了见本宫呢?还是来为了骂本宫呢?”
窦姿若顿时一慌,扑通跌坐在地。
镇国公朝她阴狠的看过去。
沈烨看了窦姿若一眼,笔直的跪在那里,“臣唯恐殿下欺辱窦大小姐,特意来找殿下说清楚,臣心悦窦大小姐,并不想迎娶殿下。”
听到这话,柔妃总算是顺了口气,幸灾乐祸朝苏卿卿看去。
自找打脸,活该!
苏卿卿抬手啪啪啪鼓掌三下,“所以,这就是你对本宫直呼名讳的原因吗?”
沈烨不卑不亢道:“是公主殿下要求臣直呼殿下名字的,并非臣自愿。”
皇上气的瞪眼、。
苏卿卿就笑道:“那本宫之前还要求你娶我呢,怎么,本宫要求你娶我,你就做不到,本宫要求你对本宫大不敬,你就愉快的做到了,是这样吗?”
沈烨……
这下,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答不上来,苏卿卿就不干了。
“沈大人,不如你来回答吧,沈家的家规就是如此吗?你们是瞧不起本宫呢还是瞧不起谁呢?为什么同样是本宫的话,他能有选择的执行呢?这是什么道理?”
沈则……
荣阳公主这话,问的实在是刁钻。
瞬间定在了她的脸上,好像是要找出什么东西来。
瑞王掉转马头,腿用力一夹,马儿开始在山林间奔驰。林慕凡回头冲珠儿喊了一声:“珠儿,小心点!”
“娘娘!等等奴婢!”珠儿带着哭腔叫道,呜呜……她可是很少骑马的呀!
林慕凡正要提醒瑞王慢一点,山间突然飘来一阵怪异的香气,林慕凡正疑惑从哪来的香气时,耳边传来瑞王情急的低叫:“小心毒气!”
陆二慌忙转移话题:“刚才有侍卫来报,说将军府来人了,候在前院,你见还是不见?”
花写意顿时精神一震,娘家人来了!来撑腰的了!
会不会是刚才的女子逃出王府,回去搬救兵去了。
花写意按捺住激动:“谁来了?”
“花将军与花夫人。”
房间内,药老坐在床榻前,一手搭脉沉吟片刻,缓缓睁开眸子,轻叹一口气。
“奔如冰泉之水,虽仍有寒滞之相,但是却畅通无阻。看来,王妃娘娘的医术造诣果真不同凡响,这药方,也绝非是碰巧偶然所得。改日为师定要与她好好讨教切磋一番。
“你倒是有面子,”陆二甩甩仍旧酸麻的手臂:“我为了替你将媳妇追回来,差点丢了半条命。”
苏远黛眼神里闪过疑色,瞬间定在了她的脸上,好像是要找出什么东西来。
苏向晚面色不改,弯着眼笑道:“只是我知道以大姐的性子定是不会手软,所以我眼下请求大姐,若是要罚,便也罚她在房里禁足些日子也就够了。”
李洪顺怕麻烦,不想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