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杜浩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之人。
闻言刘万发面上稍微变幻,旋即扑通一声,跪地磕头,高声道:“在下只求能成浩爷门下走狗!还请浩爷收我!”
说着刘万发又重重磕了个响头,之后低垂下的头有些忐忑不已。
期待,紧张,忐忑!
去他娘的帮派分子都没前途!
刘万发已经见识到杜浩的能量,此时如何不想攀附上去。
最近这段时间,他可谓是把曾经做梦才敢做的事情全都干了一遍。
往各路权贵脸上吐口水,更是言语嚣张。
如若说老阎还算有点谨小慎微,那刘万发便是,但凡给一成权力给他,他能给你装出十成的效果。
杜浩稍作思忖便淡笑道,“这些虚头巴脑的就没必要搞了,起来吧!”
闻言跪伏在地的刘万发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失落感。
正欲再恳求什么,却听浩爷再度开口,“以后有事寻大山或者老周,我会和他们打招呼的。
我有什么事也会让人提醒你,去吧!”
说着杜浩摆摆手,闻言刘万发哪里还不明白意思,顿时大喜过望,连连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匆匆离去。
看着离去的几人,杜浩摇摇头,回身将皮箱先放入家中,这才转身出门朝张府而去。
张府今日与往日一样,杜浩刚进门就看到钱师兄在院子里扫地,不过今日赵师兄却在和师父他老人家在饮茶。
看到杜浩进来,张魁便笑着招了招手,“小杜,来过来坐坐,饮茶饮茶。”
杜浩一愣,看了看钱树,不由道,“钱师兄他....”
“唉,不用管他,他就喜欢做事情,不做事他不舒服。”
张魁笑着摇摇头,一旁的赵师兄闻言有些错愕。
“师父,钱师弟他真的喜欢做事?”
“自然。”
“那钱师弟可真勤奋!”赵师兄郑重点点头,觉得师弟身上有着良好品质。
杜浩则好似看到钱师兄貌似颤了颤。
此时钱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赵振邦,表面云淡风轻,心中一阵冷笑。
等着吧!你也跑不了。
杜浩此时已经坐在两位对面,不由有些好奇,“师父,师兄,你们刚刚在这儿聊什么呢?”
“呵呵!说是以前咱们津门的一桩趣事。”
张魁微微捋须一笑,淡淡道,“便是在前朝末年那会,那会咱们这地儿还叫津门卫。
从鲁省之地来了一位名叫鲁达子的拳师,此人有举鼎之能,扬言要在津门打一片一亩三分地出来。
于是就广开大门受人挑战!
有人登门切磋,鲁达子就把大门一关,这就叫,闭门指教,。
往往都是关上门,再打开门后,切磋之人都会和鲁达子成为朋友。
但闭门指教懂的都懂,可见这鲁达子本事不小。
总之这鲁师傅名头算是彻底打了出来,而他有个徒弟。
此人名叫赵虎,家中排行老二,也叫赵老二。
娶妻娶贤,他还有一个十分贤惠的婆娘,因为没裹脚,所以有着一双大脚。
于是外人又叫她刘大脚。
这个赵老二本来品行端正,吃喝嫖赌样样不沾。可和这刘大脚成婚后,这人也就懈怠了。
可谓是上酒馆,下宝局,逛窑子,泡池子,进园子,样样精通,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个,‘狗烂儿’(津门混不吝烂仔的代称)。八壹中文網
这人一旦吃喝嫖赌全部沾上,再好的日子也不会想过了。
瞅着自家男人一天不如一天,烂泥扶不上墙,刘大脚心中着急啊,好言相劝不知道多少回,嘴皮子都磨破了。这赵老二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说多了,人就火大,赵老二就要打人,刘大脚心也寒了,寻思着也懒得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命了。”
听到这里,杜浩有些微微一愣,这张师说这故事作甚?
莫非有什么深意不成?
他倒是没说为什么不离婚之类的,前朝那会可不兴这个。
“见刘大脚不管他了,这赵老二也就越来越嚣张,天天回来撒酒疯。
有一次甚至带了个窑姐回来,这可把刘大脚气得不轻,也是胆气上来,抄起家伙就打。
赵老二顿时大怒,这哪里能忍,自己的好事全被这婆娘给搅黄咯。
于是扯着嗓子就抡起拳头就打。
只是恰恰相反,这人还没碰到人家,自己就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没一会他就被自家婆娘给放倒了。
有心反抗,却突然发现自家婆娘劲大的不像话,又被打了一顿,最后直呼看见金山,看见金山了。
事后赵老二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放出狠话要找人来收拾自家婆娘。”
听到这里,杜浩微微皱眉,这人忒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婆娘不疼着,自己还打人,打了也就罢了,竟然找外人欺负自家婆娘。
“这赵老二直接就找到了自家师父鲁达子,直言要师父给他拔闯。(找场子)
这鲁达子是个练家子,这一看赵老二的伤势,就问他,你婆娘是不是练过拳脚?
赵老二直言,自己都和婆娘成婚数年,从未见过自家婆娘动过拳脚,也未曾习武练武。
闻言那个鲁达子就笑骂他,直呼混账东西,俺瞅你是黄汤灌得太多,脑袋瓜子不灵光了。八成是你酒醉后脚底下不稳当,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结果你猜怎么着?”
说着张魁神秘一笑,看着杜浩,一副你猜猜的表情。
杜浩都已经听蒙了,现在他还没理解张师的意思,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应该是那刘大脚其实是会功夫的吧?”杜浩试探性询问,毕竟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可能没点家伙事。
张魁点点头,“不错,那刘大脚精通武艺,有着一手学了十几年的家传功夫,打的那鲁达子哭爹喊娘。
事后那赵老二也就老实了,成了咱们津门有名的好男人。
所以....现在你知道为师说这话的意思了吧?”
嗯?
杜浩一愣,不!徒儿不懂啊!
“咳咳,师父,这个....我不太懂,我这还未娶亲呢。”杜浩摇摇头。
“你小子,老子这么暗示你,你还给我装上了。为师瞧你也老大不小了。
再说你干的这事儿为师可是操心的紧呐。”
张魁摇摇头,脸色也一点点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