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的钱树也是眼睛一亮,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靠近了几分,同时做侧耳倾听状。
你赵师兄不说还好,你一说这事儿,我钱树可就不困了啊!
“简单!师父您老人家既然都说杜师弟好梦中习武,在梦中犹如那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那好,弟子就与师父您赌一赌,这一月弟子一定会将本门的拳脚套路悉数传授给杜师弟。
一月后弟子亲自与他切磋,当然毕竟师弟初学,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能欺负他。
我让他一只手,他但凡能打中我三下,就算他赢!
我输了,那弟子在师父您这儿加练半年,半年不离开张府半步!
但如若弟子赢了,那此前赌约一笔勾销,如何师父您老人家敢不敢赌?”
赵振邦淡淡说着,说到最后,言语间的自信都已经溢于言表。
对此,张魁眼眸微抬又闭合,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半晌他才淡淡道,“你是已经踏入暗劲,二流水准了?是也不是?”
说着张魁睁开双眼,看向赵振邦,眼中有些欣慰。
面对着师父他老人家的目光,赵振邦没有隐瞒点点头。
“弟子上月前,已经彻底摸到暗劲门槛,半月前已经开始暗劲入双臂,双臂筋骨外膜贯通,劲力勃发如针锥。”
听到这话,张魁反而是皱了皱眉,“你小子身为八卦门人,怎滴不是双腿先踏入暗劲?
算了,反正摸到这层,往后靠着时间磨总能暗劲走遍全身。
你这个赌约嘛....”
说着张魁顿了顿,陷入沉吟之中。
“不是不行,只是你不得动用暗劲手法,且需要点到为止,不能动杀心去打。
如此我可以接下你这赌约。”
闻言,赵振邦想了想,点点头。
师父的意思他明白,暗劲不能用这是自然,动暗劲就是奔着杀人去的。
至于动杀心,虽然同样是奔着杀人去的,但收住杀心,战力要锐减四成左右,也算是让他放放水。
这也能接受,毕竟小师弟一月功夫又能练到什么地步呢?
之前看似狼狈,一来是许多功夫他都没用,二来是前面大意了,三来就是依旧带着指点的心思去打。
但凡认真一些,严肃对待,就如对待正常对手一般,自己都能轻易击败小师弟。
“行!那师父此赌约就是成立了?”
“可!只是....如若将你击倒了又该如何?”
闻言赵振邦一愣,看向自家师父,很想看看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在开玩笑。
同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我就一年没怎么回来,师父他老人家就对这初来乍到的小师弟如此看重了?
都信任到这等地步?
然而张魁的眼神格外认真,言语更不是作伪,这是真的相信小师弟有机会击倒他!
“呵呵,为师先说好,到时候小师弟不会有所隐瞒,他精通一些摔技,所以你不会是怕了吧?”
“摔技?小师弟还会这个?”
赵振邦诧异的看了看远处正在练步法的杜浩,尤其是着重看了看杜浩的样貌年纪,便是笑了笑。
“呵呵,无妨,摔技就摔技,只要是拳脚功夫,再加一个摔技也无妨,只要不动刀柄,不对下阴双目下手,其余随意。”
赵振邦格外自信,摔技这玩意说的谁不会似的。
想当初他还在跤场获得过前三的好名次,也算是风头无两,最近没怎么去,搞个小场次的第一也不是没可能。
“好!”
张魁满意点点头,“那你看,这打中你三下就如此,要是将你击倒,又作何?”
“如若能将我击倒,师父不用您说,往后这一两年内,弟子绝不踏出张府半步!”八壹中文網
赵振邦语气坚定,十分自信。
“哈哈!真要是这样你那媳妇孩子肯定要找我麻烦,这样吧师父也不是不通人情。
你将小芸和你家大郎都接过来,正好师父这院子里冷清太久了,多些人多些生气,也热闹。
再说你家那口子也说你经常不着家的,她一个人带娃也累,正好为师帮你调教调教你家大郎!”
张魁笑的格外开心,一旁的赵振邦虽然感觉没什么毛病。
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么自信的嘛?
好像师父他老人家已经胜券在握了?
不管了,大势在我,我赵振邦习武数年,师父他老人家还有师兄弟们都说天赋远不如我,这要是压不住一个小师弟,那我这功夫就白练了。
赵振邦摇摇头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事实上他也有骄傲资本的。
以前跟老爷子住基督教青年会后面的魁星里那会时,他可是为师父他老人家对付了不少来莫名切磋之辈。
此后在杭市国术大会中夺得第十三名的好名次,那会他功夫还有所欠缺。
随后他功夫逐渐熟络精深,便在魔都国术大赛中一举夺魁。
也算是武术界年轻一辈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能在如今这各种假大师横行的年代,他的确称得上一股子清流,属于基础极其牢固依旧走老一辈武术路子的年轻人。
要知道现如今哪怕是武术氛围浓厚的津门,依旧有许多假大师。
不仅仅后世,这年头同样如此,有的就是在武馆学了几个月速成班就敢在外招摇撞骗。
而武术大会召开的那会,蹦出来的牛鬼蛇神就更多了。
许多某某道人,某某散人,某某居士亦或者上师的都过来参赛,实际上就是过来想要扬名,同时开武馆捞钱,顺带为自己的小山头拉拢声望名望。
结果武术大会都是真打,几乎三十名以上的都是实打实的老派武人路子。
这也导致那些假大师有的被当场打死,有的直接被打残,还有的被吓跑了。
故而赵振邦心中有着自己的傲气。
而一旁的钱树已经是听得有些发懵,看着赵师兄的目光格外怪异。
似乎又是巧合,这次赵振邦同样是看了过去,刚好和钱树目光对视。
赵振邦皱了皱眉,这钱树师弟怎么回事?
老是往这边看不说,这次目光还这么怪?
一副看冤大头看傻子的表情?
见此赵振邦心中有些恼火,但自己毕竟是师兄,胸腔剧烈起伏一下,还是强压下这股怒意。
懒得管了,师父也有些古怪,这钱树师弟也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