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又抛锚了……”琳达无奈求助,话没说完,捂住嘴一阵干呕。 “你在哪?”
她生病了?陆以墨心悬了起来,将烟丢在路边,配上蓝牙,发动引擎。 琳达把自已的位置报给他,然后说怀疑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她有些不舒服,得找个地方坐着缓缓气儿,然后挂断了电话。 半路,陆以墨的车子被拦了下来。 戴着黑超的KIN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打开副驾座的门,坐到了他的身边。 陆以墨警惕地环顾四周,这条海岸公路除了他们,没有发现其他人或是车辆。 KIN从香烟盒里抖出一支香烟,叼到嘴里,然后从衣兜里摸出打火机,将香烟点燃。 陆以墨看面色冷峻的KIN,紧了紧方向盘,驾车继续向前的同时默默摇下了车窗,驱散弥漫于车厢里的烟味。 “R要过来了。”
KIN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什么?”
陆以墨心中一惊,脸上难掩慌乱。“他为什么要过来?我已经动手了,老爷子会修改遗嘱,我会接管‘陆氏’的。”
“你一拖再拖,他们已经失去耐心了,他不信任我们,尤其是你。”
KIN说罢,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伊寒不是正在弄新的项目吗?那个技术已经能和无人机兼容,这不正是他们所希望的吗?在伊寒还没有完成项目之前就把他从总裁之位撤下来,会有很大的影响……” “这话你跟R说去。”
KIN打断陆以墨的话。“我不是传话筒,只是执行者。你要是狠不下心来,就我来动手。”
“很快,你得帮我把R稳住。”
陆以墨恳求。 已经是极限了! KIN捏捏眉心,担心地看陆以墨。 “你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别天真了,你再有半点迟疑,会死更多的人。”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总是在拖,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陆以墨眉头深锁,薄唇紧抿。 “还有,追踪我的人应该就是林烁果,不清楚她了解了多少,她是个很危险的女人,我得动手了。”
陆以墨猛的把车子煞住。 “说好的,只要对老爷子动手就够了。”
“谁让那女人死揪着我不放,她就是太聪明了,这可不是好事。”
KIN就知道陆以墨不同意,他冷瞥了一眼陆以墨,下车。“我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与其担心别人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已吧,‘陆氏’不非得你不可。”
砰- 车门被狠狠地摔上,惊得陆以墨抖了一下。 …… 琳达将之前吃的那点东西都吐了出来,她难过的直起腰,回到车里拿剩下的半瓶矿泉水。 烈日当头,对此时的她而言简直雪上加霜。 她坐在路边的大树下乘凉,捂着仍有些翻腾的胃部,郁闷地看着半年前才换的车子。 是她工作太拼命了吗?连车子都不堪重负,都这把年纪了,她是不是该好好考虑个人生活,稍微放下手头的工作了? 就算三少再信任再依靠她,总有一天这个位置是要换人的。 陆以墨迟迟未来,附近又没有可以歇息的店子,琳达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正想再打个电话过去,却有电话进来了。 “老李,”琳达接通电话。“怎么样了?”
“你拜托我的事,看来只能半途收手了。”
两个月前,她委托私家侦探老李帮调查了件事情,显然这事让对方为难了。 “什么个情况?”
琳达心提了起来。 “我遇上了和三年前一样的瓶颈,介于之前的教训,这单生意我放弃了,钱我会退还给你,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三倍违约……” “不是,这不是钱的问题,以墨他……” “离开陆以墨吧,他不会给你幸福的。”
老李劝。“这是以私人身分给你的忠告,你这么好的女人,有大把的男人爱,不一定非他不可,对吧?”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老李没说明白,琳达只能猜。“你不用担心我在这方面的感受,其实,他要是有其他喜欢的女人,我真的替他开心,他那样的一个人,能再喜欢人并不容易,我就是想确认,不必两人犹犹豫豫一直这样下去。”
电话另一端,稍微的沉默之后,才又响起声音。 “你要是这么认为……是吧,离开他,各自安好!”
琳达心脏缩得紧紧的,她以为自已可以很豁达,但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她还是异常的难过。 “知道了!”
她眼里泛着一层湿雾。“谢谢你啊,你忙了那么久,那钱你留着吧,不用客气。”
“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别忘记了我也是你朋友。”
“嗯!”
陆以墨的车子闯进了她的视野,她挂断电话,吸吸发酸的鼻子,定了定神,看着陆以墨将车子停靠在前面的路边,努力扬起唇角。 “抱歉,路上遇到了点事情耽搁了。”
陆以墨下车来,看坐在树下的琳达,她微笑着,小脸却是苍白的。 他瞅得心疼,走过去,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冰凉。 “这天热,是不是贪凉反胃了?”
他搀她起身。 “去见了个重要的客人,就喝了一杯冰水。”
琳达跟着走到他的车子边,看着他为她开车门。“给你添麻烦了!”
“傻瓜,你跟我客气什么?”
陆以墨摇头,请她坐进车里,当车里的空调稍微调了一下。 琳达坐在后座位里,看着体贴的男人,神色黯然。 “叫维修公司来拖车了吗?”
“嗯!”
“我当初就说了这车子不太行,应该换好一点的,你就是不肯。”
陆以墨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你看中的太贵了。”
“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钱不应该?这些年,你总是和我分得清清楚楚的,除了生日节日才肯接受不超额度的礼物外,什么都不肯要。”
陆以墨很郁闷,琳达越是这样,让他越是难过。 这段感情,或许真的是只是他一厢情愿,她是被迫带入的那位。 “我又不是那种要依靠男人的小女人。”
琳达小声反驳。“这样不挺好的。”
陆以墨透过后视镜后了眼微噘小嘴的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