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爷!”
看到杜浩过来,这里的负责人大熊快步而来。
同时跟着他一同过来的还有顾黑狗,以及老黄!
顾黑狗不必多说,杜浩许久未曾待见他,这厮似乎是老实了,看到杜浩时有些拘谨。
而他则是负责弟兄们的刀法。
老黄则负责的戳刺枪术。
为什么要枪术?
自然是为了配合练习所用。
以后要是和小鬼子拼白刃战,势必是以短击长,所以看此时弟兄们对练的情况就能知道。
都是长枪和大刀的对练,一人持着一根长棍,一人持着一根短棍,棍子都是按照长枪和大刀的长度切割而成。
而且两人对练,长的那个只能用戳刺,短的那个只能用挥砍撩拨等刀法技艺。
不过能看见,几乎是一边倒的碾压,拿短木棍的弟兄面对长棍戳刺的弟兄根本形不成太有效的反击。
“情况怎么样?想要达到我要的效果大概要多久?”
杜浩淡淡询问着,心里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闻言几人面色都有些尴尬,最尴尬的当属顾黑狗。
他挠挠头有些为难道,“浩爷,此事有点难度。
一寸长一寸强,此事是有根据的。一些多次厮杀过的老弟兄还能偶尔反击成功。
可其他弟兄就没这么快了。我估计想要形势有所逆转少说要一年。”
顾黑狗说着低垂下头,说这话时他心里依旧没底。
杜浩闻言没有看他,而是看向老黄,他发现老黄似乎有话说。
“老黄,你来说说。”
老黄是张师的早年部下,也是唯一自愿跟着他混的老前辈了。
对方精通的兵刃可不少,尤其擅长一手枪术。
“浩爷!我觉得按照小黑的情况,我觉得一辈子也不可能完成逆转。”
嗯?
听到老黄这么一说,杜浩眉头拧成一团,这老黄是不是刻意和他唱反调啊?
“为什么这么说?”杜浩不解反问。
闻言老黄一点也不慌,而是仰着头轻蔑瞥了眼顾黑狗,淡淡道,“因为我教出来的枪术只会让他们在枪术造诣更快。
这样对练,我教出来的枪术肯定会一直压着练刀的弟兄,这是兵器限制。”
听到老黄这么一说,杜浩隐约明白这小老头的意思了。
感情这老头竟然还是个人才,这是对顾黑狗的刀术十分鄙夷啊!
如若只是兵器原因,这老爷子估计还不会说的这么难听,眼下说明在质疑顾黑狗的教学思路。
“老黄,你似乎对刀术也有研究吧?怎么你觉得顾黑狗的刀术有问题?”杜浩笑呵呵反问。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老黄一脸高傲,而面对他这么说,顾黑狗一时间无法反驳,因为人家这一大把年纪,再加上最近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我能看得出,他的马上刀术很厉害,都是真正实战的杀招,这点我不如他。
但马下刀法,他这一套行不通,太过简单不行!
马背上因为更多地是依靠马匹的冲锋,这时候刀法并不是特别重要,完全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但马下面对长度更长的长枪戳刺,太过简单直白的刀法不可取,势必需要一定的技法,否则练一辈子都不可能赢过长武器!”
老黄在认真分析着,听着很是煞有介事。
对此杜浩也是微微点头,的确面对长枪这种武器,势必需要一些算计。
不过他还是持保留意见。
“如果这里全权交由你负责,你有信心练出针对长枪的打法出来吗?”杜浩沉声反问。
这次老黄没有骄傲,而是陷入了良久的沉吟,半晌他还是摇摇头。
“浩爷我首先想问问您,想要达到什么层次,如若按照我的调教,我调教出的枪术弟子绝不会差。
但您要知道一点,刀和枪,功夫差不多的情况下,刀是比不过枪的,除非是狭隘地段,否则决计赢不了。
但如若您只是要三成四成,胜算我勉强有点信心,但想要超过五成,我做不到。”
老黄说着摇摇头,因为这就是事实,一寸长一寸强绝不是说着玩的。
杜浩也是有些为难。
小鬼子在白刃战有多强,或许只是看数据还没有一个直观认识。
但杜浩记得后世曾经有一段老战士的采访。
那位老战士还是大刀队出身,他的原话是这样的:“第一次我刺鬼子,鬼子一拨,我的虎口都给撕裂了,枪给挑飞了。”
而这位老战士不仅仅是大刀队出身,还练过少林武术,也算是半个练家子,他面对小鬼子尚且如此,其他战友只怕更吃亏。
当然这更多是说明小鬼子当时饮食好,吃得饱饭,而国内这边都是一脸菜色,很多情况下比气力都要吃亏。
但杜浩可以保证自己的弟兄不会在体能上吃亏,但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没有超过五成的胜算他心里终究没底啊,这就像兔子在后世会有火力恐惧症一样。
都是怕过才会重视,此前多次厮杀,损失了这么多精锐弟兄,杜浩更想让每一位弟兄平日吃点苦,战场上少流点血。
“难道就没有办法?”杜浩有些不甘反问。
闻言老黄仔细思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或许有办法,他的刀术很厉害!而且对戳刺一些长兵器很有心得!
这位恩公当年也见过,还引以为知己!”
“哦?!何人?”
杜浩有些诧异,能让张师看重之人,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冀县李尧臣!”老黄一字一顿道。
闻言杜浩先是一愣,旋即开始仔细回忆,很快就是眼睛一亮。
这位他知道啊!
二十九军为什么当年能创下那般战绩,很大原因就是与此人有关!
这位可是二十九军的刀法教习!
一套无极刀打的小鬼子闻风丧胆,此刀法据说可为刀也可为剑!可劈砍也可戳刺。
因为其独特的厮杀风格,导致小鬼子在某个时间段都戴上了铁围脖,就是防止这种战法对脖颈的挥砍戳刺。
“此人现在在哪里?”杜浩连忙反问。
"额...."老黄愕然,他感觉浩爷似乎好像听说过这位爷,不过也没多想就道,“他从镖局离开后,应该是在京城天桥水沁亭开了一家茶社。
浩爷!如若您想请这位爷出山,兴许只须恩公书写一份书信即可!
这位李爷性格很是直率,与恩公以武相识,关系不错,只要有所求,严明其要害,定能请他出山。
不过他不喜钱财,故而切忌不要提及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