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杜浩瞬间就感觉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得,去了东北我就老实点,一切都以花钱开路,出门在外苟一点,只要不想着螳臂当车,我就万事大吉。”
杜浩呷了口茶,感觉心情一下子愉悦不少。
次日,杜浩就开始忙碌起来,最近他根本没时间休息。
先是让株姐开始整合账目,看看现有资金,想要将所有资产清点出来还挺困难。
偏偏杜浩这儿不能动固有资产,眼下弟兄们越来越多,这些可以源源不断生财的产业不能剔除。
目前株姐估算出的资产,杜浩这儿还有一百五十万大洋。
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上次枪械事件积攒下的财富,仅仅十万才是抄家抄来的。
主要也是最近花销太大,为了安置这么多弟兄,抄家而来的钱大多直接分发了下去,或者置办了一些产业。
比如最近就买了两家纺织厂,一边给弟兄们每个季节分发衣物,一方面也是为了发财。
纺织行业可是暴利,杜浩有先知先觉的能力,自然清楚日后战争爆发到时候势必会出现衣物紧缺。
光是这两家纺织厂就将抄家而来的大头花了出去,之前斩掉的那些大佬,一个个全都化成了杜浩的实际资产。
“大熊,情况怎么样了?”
来到废弃厂区,杜浩看着依旧是热火朝天演练的弟兄们询问道。
“浩爷,那位李爷已经过来了,您瞧就是那位,他提出个什么无极刀法的路数,现在正教咱们一些头目,等教会了头目,待会在全面推广就快很多了。”
大熊说着目光示意了厂区角落里某个区域。
那边是厂区东南角单独划分出的区域,一位蓄着短须的老爷子正一板一眼的教导着一众大小头目。
这些跟着一起学的,自然也就是那些老弟兄。
但这老爷子似乎脾气很火爆,看到动作不对,动辄就是打骂,有几个已经被骂的面红耳赤,估计再过不久就要翻脸。
见此杜浩皱了皱眉,连忙快步上前。
“浩爷!”
“浩爷!”
看到杜浩过来,一众弟兄们似乎隐有些激动,好像在等着杜浩为他们出头似的。
而那位老爷子则是淡淡的瞥了眼杜浩,不过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似乎越看越上瘾了,直至最后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杜浩上下打量着起来。
“老夫还以为老张在胡扯,看来没说谎,你小子真的只学了几个月?”
老爷子声音略显沙哑,但声音格外洪亮,虽然身形消瘦,但精神奕奕好似其内是一具年轻人的躯体。
“见过李前辈!”杜浩笑着抱了抱拳。
“嗯,你小子还没回答我呢。你这身板我瞧着可不像是学了几个月的样子。”
李尧臣摇摇头,似乎对杜浩很感兴趣的样子。
“前辈,晚辈今年还未满二十二,其实也就二十一岁,此前您可在我师父旁边见过小子?”杜浩笑着耸耸肩道。
“鬼知道你小子此前是不是家风渊源。算了这事儿我懒得和你掰扯。
你师父可是说你小子想做大事,老夫这才出山的,说说吧你小子打算做什么大事?”
李尧臣直接摆摆手,他更在意杜浩想要做什么。
如若是杜浩是想着让这些人去为了所谓的江湖地盘,争权夺利,那他现在就会扭头就走。
“老爷子,回答这问题之前,晚辈冒昧斗胆想问问前辈,如若前辈全力教导我这些弟兄,您觉得多长时间可以见到成效?”
“嚯!你师父说你不见兔子不撒鹰,这还真没说谎。”
李尧臣笑骂一声,但还是捋了捋须,略作沉吟便道,“快则三月,慢则一年。”
“不行!太慢了!”杜浩摇摇头。
“那就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李尧臣接着道。
“不行还是太慢了。”
“呃,那就快则一月,慢则三个月。”
“还是太慢了!”
“额,我说你小子别太过分了!”
李尧臣彻底怒了,也不在乎周遭都是杜浩的人,指着杜浩就是破口大骂。
“你师父请老子出山,老子分文未取,你倒好,想把老子当牛马用?”
“前辈,如果我说我要弟兄们学会你这手刀法有大用呢?”杜浩淡淡道。
他很清楚,和这位前辈谈钱是不现实的,那就谈谈对方感兴趣的。
“哦,你能有什么大作为?”李尧臣冷笑。
他这次过来,说到底更多地还是卖老兄弟一个面子。
谁叫人家有个好师父呢。
杜浩也不急着回答,而是挥挥手,“前辈借一步说话。”
“行!老夫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李尧臣笑了,他真不觉得杜浩能有什么大作为。
这人的身份地位就摆在这里,总不能让一个江湖大佬操心国家大事吧。
那就是胡扯。
待来到厂区外,两人坐入福特汽车内,李尧臣已有些不耐烦。
“好了,你小子有事说事,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看我会搭理你否!”
“前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杜浩十分淡然,不疾不徐从兜里摸了摸,这一动作顿时让李尧臣眉头一皱,衣裳下的筋肉瞬间蓄积。
一旦杜浩有丝毫异动,他便反客为主。
“前辈,来一根?”
“我不抽!”
李尧臣脸一黑。
但很快杜浩自顾自点燃香烟后,手又一次伸入衣兜之中,见此李尧臣眼睛再度一眯。
结果就见杜浩从衣兜里取出一个证件一样的小玩意。
“前辈,这东西您看看!”
接过这证件,李尧臣狐疑的低头看去,只是一眼他就瞳孔骤然一缩。
“你....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机要证件都有,怎么此前老张那厮从未对他提及过?
身为老pua大师,杜浩自然不会这般简单直白回应。
而是郑重看了看李尧臣,目光又瞥了眼窗外,神秘兮兮道,“前辈,此事切勿对外说。
关于我的身份,晚辈甚至从未对我师父提及过,您是第一位知道情况的。所以还望前辈保密。”
此言一出,李尧臣那种心中的惊疑迅速被一种满足感所取代。
这小子不错啊!
老张都不知道的机密,竟然说给老夫听,岂不是老夫在他心中比其师父更重要?
老张啊老张,你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