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巨狼妥协了!
毕竟本就不是冲着互相伤害来的,接纳的过程略显坎坷,结局还算美好。
斯诺带着坐骑回到家人所在的冬屋。
他的父母现在帮忙照顾部落的田地,言语中难得出现了积极的情绪。
斯诺很高兴,港口漂泊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母亲嘱咐他,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尽可能地帮助肯恩战旌。
而他的父亲作为【塔泽瑞】的老猎人,始终鼓励儿子要建立战功,不要浪费磨练出的本事。
诺斯在新兵宴会上喝到烂醉。
家人是他长久以来的羁绊和束缚,现在父母能够安居乐业,他终于能够放开手脚去做些事情。
那晚,在旁人指引下,他见到了其他部落的战旌,还有奎玛和黑菈成员。
但唯独没有见到狼骑兵的指挥官,据说是个孩子,比肯恩还年轻,从不酗酒,独来独往……
肯恩在砍伐过的森林空地上修建了一座训练场。
【设施:校场】
【等级:c】
【使用者:无】
【效果:士兵成长速度+16%】
根据伯克的说法:
校场目前比较简陋,只能进行基础的体能和格斗训练,如果以后部落兵种繁杂,还要增加魔法室和驯兽场之类的独立建筑。
每个项目的使用者也很重要。
【经验丰富的训练者,能够提升士兵的素质,加快训练进度,让你的校场最大效率地运转。】
“诺林王国的校场如何?”
肯恩询问伯克,他想从侧面了解南疆顶级王国的底蕴。
“我们没有校场。”
伯克说,“诺林只有军事区域,雄都和城邦的士兵分批管辖,毕竟国土太辽阔了,训练资源分散在各地……”
“好的,我知道了。”
肯恩打断伯克。
差距太大,没有想象和参考的价值。
【北境勇士x35加入了你的队伍。】
【投石手x21加入了你的队伍。】
连续的难民潮,为桑顿卡亚扩充了一批兵力。
他们流浪许久,压抑着一股怒火,需要通过军旅生涯来消磨。
难民的家人被部落悉数接纳,也成为了他们参军奋战的理由。
【队伍中的狼骑手x8升级为“狼骑兵”。】
桑顿卡亚最早的那批骑手,在后浪的激励下,也开始训练技巧,加上漆冰使徒战役的磨炼,都取得了十足的进步。
没多久,校场开启。
诺斯他们领到了崭新的盔甲,趁手的武器,此时正整整齐齐地站在雪地上。
众人昂首挺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濛此前并不在村庄里。
他在征兵只是就离开了部落,受命去解决一支袭扰村庄的盗匪。
斥候带回了敌方老巢的信息。
肯恩昨天夜里率队驰援,直到现在才和大部队凯旋归来。
村道传来动静。
片刻之后,奎玛来到校场。
新兵们窃窃私语。
“是他吗?我们未来的指挥官。”
斯诺轻轻摇头。
他见过对方,知道奎玛是战旌身边的顶尖射手。
果然,奎玛晃了一圈。
他拴好坐骑,将那些衣着朴素的【投石手】全部带走了。
部落资源都给了【狼骑兵】,其他人的装备只能后延,就连训练的武器都只能用战利品。
众人望着奎玛远去的背影。
呼——
野兽沉重的气息。
新兵们注意到了异常,活跃的巨狼瞬间变得温驯,似乎是在敬畏即将到来的存在。
诺斯惊觉地扫视周围。
他很疑惑,因为肯恩的霏狼王早已进入大门,按理说,没有谁能够折服狼群才对……
“不对,还有一个。”
同伴提醒道。
靠近校场入口的新兵先是哑然,随即惊呼起来:“大家注意,骑兵统领回来啦。”
斯诺站在后排,保持沉默。
他被人群遮挡,第一时间没有见到来人,只能听见若有若无的议论和惊叹。
咚,咚,咚。
濛踩着泥砖走到石砌台上。
兽角和部落旗帜在他头顶猎猎作响,几十位戎装肃立的新兵齐刷刷地投来目光。
濛穿着阿瑟打造的特质轻甲,黑色的浮雕,上面沾满血迹。
他看起来很疲惫,冷漠地取下了头盔,露出短发和纹身,抬脚踩住用来搁置武器的石桩。
濛扫了一圈,然后用平静的语气打招呼打招呼:“嘿,伙计们。”
沉默持续了数个呼吸。
“致礼,统领大人。”
“呵。”
濛看着几十个成年人,向自己传达稀拉拉的敬意,瞬间笑出声,这个动作极其轻蔑,容易惹恼某些敏感的家伙。
“竟然是个孩子。”
一个突兀的声音让尴尬倍增。
濛抬起头,新兵侧身分开,暴露出站在后面的发言者。
斯诺昂首挺胸,表情鄙夷。
他其实不介意指挥官的年龄,毕竟资历在部落中很重要。
他讨厌的是濛的态度,就像讨厌捕兽船上那些吆五喝六的狂徒一样。
新兵忐忑不安,谁都不知道统领的脾气。
濛淡淡地将头盔和战刀套在石柱上,【洳狼】在旁边俯卧,用清冷的兽瞳检阅狼群,示意它们不要轻举妄动。
“你这样,我反而更自然些。”
濛跃下高台,开始活动肌肉,摆手示意人群拉开空间,同时慢慢悠悠地说着,“刚见面,我多说几句,以后你们会知道,我和战旌其实都是怕麻烦的人,能动手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想开口。”
事情终于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斯诺没有退缩。
他觉得肯恩会是个明事理的领袖,绝对不会因为实力问题怪罪自己,而且父母安顿之后,斯诺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雪地里的两排脚印慢慢靠近。
濛摆好架势,突然又笑了,恍惚之中。
他仿佛回到了杜瓦部落的奴隶地牢,当时战旌也接受了自己的挑战。
斯诺却认为对方嘴角的弧度,是对自己的嘲讽。
他放弃了手下留情的念头,抬起铁打的右腿,带着破风声径直朝着濛的脑袋扫去!
砰。
濛侧头避开,抽腿下踢。
斯诺在空中旋转了一圈,表情发懵地躺在了地面上,左脚腕部迅速地红肿起来。
濛面无表情地摊开手。
没有嘲讽,没有责骂,没有丝毫情绪变化。
濛觉得这场战斗,跟“地牢”何其相似。
简单、粗暴、无趣。
只不过他从挑战者变成了教育者。
他越回忆,越羞耻,曾经的自己是那么幼稚。
“谁是下一个。”
濛摆脱杂念,专注于眼前,他预料到了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不服气,但那都不重要,只要能尽快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