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走来,虽然意外不断,但是收获也是巨大的。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单单只是韵沫灵留下的传承——霜严诀,就已经乎了她们最初的预料。
不过沐泽听的态度和行事的古怪到是令人捉摸不透,萍水相逢却一路相伴至此,就是勇闯兽巢,他也舍身相陪。
要是说没有一点儿别的企图,着实令人难以相信。
越往上走,阳光便越的刺眼,等到快走上来时,几人的眼睛都快完全睁不开了。
而就在这时,两只巩却在上方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们顿足不前方向尽头恰好是一个阳光舒适不灼热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一个岩石组建成的天然石台,石台上方放满了琳琅满目的仙灵芝草。
颜色鲜亮润滑,根枝饱满细腻。
只不过,它们都是没有根系的,像是被强行抢过来的一样,只能靠着阳光和水泽来维持生命,只有再次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栖息生长出根系,才有可能长盛不衰,卓越成长。
“草包!”眼尖的穆嫣然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灵草堆里奄奄一息的草包,可就在她还未有所动作时,身边的一个黑影比她还要迅的飞掠而过。
阳光下,沐泽听罕见的将唇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世所罕见的双生彼岸!
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的双生彼岸有着令人难以相信的奇效功能。
白、红交加的两根紧紧缠绵在一起的枝叶盛开的无比妖艳,雪白的枝叶纯洁的如同冬日里徐徐落下的雪花,火红的枝叶灼热的如同秋日里最红艳的枫叶。
传言,千年才能破土而出的双生彼岸,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但这也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神话传说,至今也尚未听闻,有谁真的依靠着双生彼岸的奇效真正的起死回生过。
一头白如雪,一头红似火。
彼岸双生,阴阳两门。
“这是我的东西,不久前被这群妖兽抢来藏匿到了这里。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办法进来,真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你们才能找到。在此,泽听先谢过各位了,今日我先行一步。日后有缘再会。”阳光下的沐泽听终于不再是那副冰冷凌厉的容颜,他浅浅勾起的唇角和破天荒温和下来的声音令得几人神情一晃。
等到反应过来时,沐泽听背着的锋利长剑已经出鞘,一跃而踏上飞剑的他向着大家拱手作揖后就驾驭着飞剑直追烈阳破山而出。
盯着阳光下那抹青冷的软甲背影许久,莫空镜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将视线停留在了那琳琅满目的仙芝灵草上。
沐泽听是为了双生彼岸而来,而他在意的也只有双生彼岸,对于这些珍贵的仙芝灵草,他甚至连多看一眼都吝色给予。
缓过神来的穆嫣然再也不敢愣神,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上去一把将草包拥入怀中,看着奄奄一息的它随时都有可能长眠不醒,她更是心疼的不得了。
而这一次,草包的情况明显变得更加严重了。
它瘦小的身躯上开始出现五彩斑斓的斑点,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斑点遍布它全身,原本就已经奄奄一息的它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更加虚弱了。
绿油油的枝叶上就像是被泼了一桶五彩斑斓的染料。那双小黑点也眯成了一条缝隙,再难寻往日的色彩光芒。
五光十色的模样,倒是看起来跟中毒了一样。
“草包、草包你醒醒啊!你到底怎么了?”心急如焚的穆嫣然急红了眼,在看到奄奄一息的草包在她这番呼唤后也没有一丝反应后,她更是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草包身上出现的这种症状,她从未听说过啊!
“把枯闫茶先给我吧,看看它还有救没。”实在不忍继续看着穆嫣然紧张焦急下去,一旁的莫空镜慢吞吞的将一只手伸了过去。
“啊?难道说草包是中了陌香毒?可是、它不是能够免疫陌香吗?”呆愣的穆嫣然虽然焦急但是却并未完全丧失理智,她用她仅存下的理智理出头绪后迷茫的抬起头盯着面色清冷的她。
大脑尚未作出反应,可是她的手已经乖巧的从腰间解下了她们仅存下的那一壶枯闫茶递了过去。
然而危险已然逼近。感官灵敏的两只巩开始惶恐不安的原地徘徊,看到那一行人依旧是没有反应的站在那仙芝灵草前,服从天性的它们选择了悄然撤退,躲避风头。
并不想回答问题的莫空镜很快就从穆嫣然的手中将草包拎了过来。看到那只花花碌碌的不明物体后她更是嫌弃的将它拎远了些许。
一边皱着眉头一手紧紧拽着奄奄一息的草包,她面无表情的将壶盖打开就准备往草包口里灌。
陌香莲秘境中的巩吞食的是陌香,那么它们的利齿自然是沾染上了陌香的毒性,被巩叼在嘴里这么长时间的草包,那些被巩撕咬的伤口早就沾染上了浓郁的陌香毒。
它没撑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就变成现在这副花里胡哨的模样咯。
被她那样野蛮粗鲁的动作惊吓到了。穆嫣然连连上前两步刚想说‘让我来’时,却细心的现了她的动作虽然粗鲁,可是在即将倒出枯闫茶时,却还是在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灌溉。
墨绿的茶水飞溅了草包一身,沿着它的伤口缓慢的流进了身体中。
很快的,枯闫的奇效再次让一干人等为之震惊。
就在墨绿的茶水缓缓流遍它全身时,那些五彩斑斓的斑点竟然真的开始逐渐退却消失,从颜色逐一清淡到最后彻底消失只不过用了片刻时间。
莫空镜拿着茶壶往它身上灌溉的动作一直持续着,直到她手上的那只草包再次顽强的睁开了眼后,心中刚感到异样时,豆豆一样大的小黑点‘倏’地一声就睁开了。
然而睁开眼睛的草包并未急着先动,而是十分有节奏感的挥舞着自己的枝叶接住那些流淌而下的枯闫茶,当茶壶中的枯闫茶彻底告竭时,它的枝叶上已经接了不少。
枯闫茶在它的枝叶上堆积成了一个水坑,而草包则是一副享受的模样迅的吸收着枝叶上堆积的那些茶水,不消片刻,草包就变成以前那个生命力顽强的活力草包。
只是这时,再迟钝的人都感受到了周遭气氛的降低。
深入巢穴的她们,无处可逃。
巩群的出现,不在意料之中,却也不在意料之外,即使她们再怎样小心翼翼,还是不能避免惊动它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