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老大,为什么我们非得深更半夜抱着两幅骸骨蹲在这后山上啊?”还不准用灵力取暖!某奸商努力睁大着一副水汪汪的眼睛,企图博得同情。{〔〈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昨夜的黑影和白骨都现身了,一个来杀人的,一个来救人的,你说为什么我们非得深更半夜抱着两幅骸骨来?”鄙夷的瞥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苏圆,莫空镜表示这人的智商堪忧啊。
“咦,也就是说我们是要和鬼怪和平解决?”脑子不太灵光的苏圆后知后觉的望向二人道,不明白就昨天晚上那一个照面,这两个人都搞清楚什么事了,怎么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团黑影正是孙牧。”所以当白骨举着斧头误伤老村长时,它才会忍不住出手。莫空镜垂下眼帘,也再不理会苏圆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冥思理清头绪。
亡灵弥留在人间最后的形象,就是死时最惨状的模样。孙牧之所以以一团黑影的样子现身,只是因为死后还未过三日便被老牛等几个大汉联手分尸。
一团模糊的血肉,连人型都难以凝聚。
纵使因为怨恨作茧自缚成了亡灵,它也不能以人型的状态出现。
孙牧并没有对那四个罪魁祸做些什么,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惩治他们的家人。
这也就是为何只单单是老牛一家,痛失了三条人命。
残忍的屠户在屠杀牲口时便能眼睛皮子都不眨一下,那么在分尸孙牧时,他可曾手软过半分?
做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悔改,一意孤行的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
“那本公子就猜想,那个白骨就是先前我们在落水河里找到的那副骸骨的主人了。只是不知它与孙牧之间,到底有何联系。”长长的睫毛扇儿扇,杜小公子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仿若昨日里,那个跟白骨大战几十回合陷入下风落败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阿嚏,阿嚏......为什么我们非得在这里傻等?!不能用一下通灵之术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被冻得瑟瑟抖的苏圆终于忍无可忍的叫囔道。
“通灵之术?哼,至少你得会啊。”杜小公子面色铁青的冷哼一声,看起来极度不友好。
一身红袍被夜里的阴风吹的隆起,不能运气灵力取暖以免惊吓到那两个亡灵。杜小公子何时受过这等子苦楚?所以杜小公子很不开心!
通灵之术?他还真不会。讪讪将视线移开,盯着空地上摆放的那两幅骸骨,在想想昨夜里见到的那副面色可怖的白骨,苏圆陷入了到底要不要亡灵过来的挣扎旋涡中。
不来,熟知莫空镜脾性的他断定今夜就别想回去了!
来了,呜呜呜呜,那两个亡灵好可怕啊!
不理会身旁二人的作为,莫空镜一双冷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空地上两幅骸骨。认真模样好似直将那两幅骸骨盯出了两个大窟窿。
后山上的山头并不算低,站在上面能将整个落水村看在眼底。
尤其是在夜里,这样高的山头上即使是躲在树后面也能感受到刺骨寒风的‘关照’,偏偏这种关头,又不能使用灵力御寒。
三人都被冻得不轻,却只能依靠着毅力忍耐。
秋日里的白日与夜晚就是这么神奇,好生生的都得被折腾傻了。
上半夜过的寂静无声,连声鸟鸣都听不得。
轻瞥了一眼身旁那异常专注的二人,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苏圆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算了吧,慢慢熬吧。方正修士的耐心与毅力,单单只是看一眼长生道便晓得了。
没有耐心与毅力,这条几欲看不清自我与旁人的路,要如何走得下去。
一阵阴冷的风骤然刮过,其实和上半夜的风应该是没有不同的,可是这阵刺骨的寒风偏偏模糊了几分的眼睛。再次睁开眼时,只见那两幅骸骨旁突兀多出来了一团看不清道不明的黑影!
它来了!
三人打了个激灵,正当莫空镜精神抖擞的从树后迈出一步时,一道少年明朗的声音突然在三人脑海中响起。
“就在哪儿别过来,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三人对视眨了眨眼睛,杜小公子也大摇大摆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当然没敢再往前走,好不容易将这只鬼给逮到,再给吓跑就得不偿失了。
“你是孙牧?”杜小公子半眯着眼睛高高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张扬自信,却并不让旁人觉得反感。与生俱来的贵气,只会让人从心底臣服。
“是。”
黑影没有说话,但是少年明朗的声音却直接响彻在三人的脑海中。
“牛家黄家王家刘家张家,共七条人命可都是你从中作梗?”杜小公子眼眸低沉声音冰冷,一双丹凤眼中也有着明显的怒意。
“是,血债血偿。”
少年明朗的声音不曾带半丝起伏,也没有想要与旁人商议的意思。
听到罪魁祸如此理直气壮不知悔改,杜小公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扬纸扇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就算想要替罪,你也得问问对方同不同意啊。”抬手将怒火中烧的杜小公子拦下,莫空镜长叹一口气眺望着远方。
只见一个黑影正以极快的度从山下奔来。
早在先前,莫空镜便让苏圆带着两幅骸骨找了村子里的村医分辨,一副是少年的骸骨,而另一副却是芳华正茂的少女骸骨。
虽然骨架很高挑,看起来也十分有劲,但它确实是女子的骸骨。
事后苏圆抹去了村医的记忆,而莫空镜也因此对孙牧隐隐有些猜测。
一位从未听说过的女子,一位三年前因为旁人的过失而丢掉性命的少年郎。
白骨以极快的度从山下飘了上来,指手画脚的在黑影身旁呀呀呀的说些什么旁人听不懂的话。
眼底被一片黑影覆盖,杜小公子不以为然的移开了视线,苏圆的表情也突兀变得有些复杂。
张家和刘家的孩子,正是被这幅白骨砍死的,不管初衷是什么,也改变不了这残酷的事实。
“人是它杀的,你是帮凶。但是它却是为你杀的人。”眼底一片清明的莫空镜如此断定道。
而因为这一句话,孙牧和白骨同时僵硬在原地,而两只鬼的反应截然不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