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说话的时候,黄向台和张景松都听见了,他们两个人也没有露出一点意外的神色。
“确实是的,确实是新的。”
黄章法很诧异的说道:“黄总,难道你对这家具也有研究吗?”
黄向台微微点头也懒得解释,然后又招招手让小陈过来。
“小陈,这些家具是从哪弄来的?”
小陈翻了翻本子,“这些事,郝总去年从一个家具拍卖行买来的,那个家具拍卖行叫做久德家具拍卖行,而且我这里还有他们之前拍卖的记录。”
“你要不信你可以查一查。”
黄向台又问到,“确定是久德拍卖行吗?”
“是。”
“我瞧瞧。”
黄向台拿出手机,然后就登录到拍卖行的官网,紧接着查询具体的拍卖日期,把日期输入进去,还真就让他查到了。
当天拍卖的那些家具几乎都在这屋子里堆放着。
黄向台眉头紧皱,“那天拍卖的文件还在不在。”
“当然在了。”小陈里面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他看。
黄向台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看完之后就把手机还回去了。
这时其他人就在喊,“小陈小陈,过来。”
然后小陈就说道:“几位,你们先看,我过去了,要是真有什么需要真想买的话,直接喊我。”
小陈说完就离开了,黄章法微微点头,“这位郝总的运气也不咋地嘛,买了个假货。”
然后叶明说道:“也可能是鉴定的专家不咋行。”
两个人说着就朝外面走,然后去看看最后一间屋子里有些什么东西。
就在前两间屋子里的东西被拎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仔细的看过了,无论是能上手的还是不能上手的都看过,反正很失望。
本以为这种有钱人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呢,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都是一些普通东西,垃圾货。
这些东西的来历也是有据可循的,不是郝总的祖上留下来的,就是那些拍卖会上留下来的。
反正来历没有说清楚,但是东西真的很一般。
他们刚走出来,就撞到了第一间屋子里面出来的程璞他们。
然后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紧接着就朝着屋子里走去。
程璞走进屋子里看了一眼那些家具很惊讶,“哟,紫檀木的家具,好东西啊。”
他询问了一下小陈,这些家具都是新代的产物,然后又看了一眼拍卖行的交易记录。
从这些价格可以知道东西有点贵,但是这么贵应该是真的。
他摸了摸之后就让糜竹也摸了摸,糜竹摸了一下,然后敲了敲,“没错,但并不是清朝时期的,这玩意儿一看就是现代产品。”
“什么,现代的,你不会看错吧,这可是从拍卖行买来的。”
糜竹又说道:“拍卖行很有可能也有假货,放心吧,我的眼光很毒辣的,绝不会看错。”
是的,就是这么自信。
孙伯符说道:“糜先生的眼光真是不错呀,看样子,这位郝总应该买的时候出问题了。”
程璞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的好朋友糜竹都这么说了,也不由得他不相信。
紧接着三个人就从屋子里走出来,然后走到另外一间屋子里,这是三间屋子的最后一间了,如果这里都没有好东西的话,那今天就算是白来了。
这间屋子里有一些瓷器和字画,瓷器都是一些很大的,半人高的瓶子,字画悬挂在墙上,或者是铺在桌上,反正数量特别多,有50多幅。
这间屋子也够大,这么多字画放在桌子上,还有瓷器,能容纳得下这么多,显得拥挤,有钱人的日子真是过得爽。
“看看字画呗。”
黄埔嵩问道,“算了,看什么看,我对字画一点都不了解。”
黄向台摇摇头,就看向人群。
“咱们今天过来啥也不买吗?”
“因为不懂,所以不买呀,什么都不懂的东西要怎么买?难道送钱给别人吗?”
“这些都是那位郝总家里传下来的,要么就是拍卖会拍来的,应该没有多少假的吧。”
“你呀你。”
黄向台戳了戳黄埔嵩的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什么都没说。
黄章法和叶明分散开来,一幅幅的看那些字画,看的很仔细。
程璞看到孙伯符跟着自己就说道:“你老跟着我干嘛。”
糜竹是他花钱请来的,自己是为了帮自己鉴定东西,你小子为什么老跟着我。
“你急什么呀,我就看看而已,你看中的东西我也不和你抢呀。”
程璞不说话了,就这么盯着孙伯符,孙伯符被看得很不自在,“行行行,你看你看。”
他走了之后,两个人就在这屋子里悠哉悠哉的逛着,然后程璞拿出一个大瓶子看了一眼,递给糜竹。
“这个如何。”
糜竹没有上手,扫了一眼就说道:“这玩意儿啊,一看就是后期上彩的。”
“可惜,真是可惜了。”
程璞又看了另外一个瓶子,“那这个呢。”
糜竹上手看了一圈,最后说道:“这是清代民窑的,而且还是仿的,这玩意儿顶多值20万。”
两人看了很多瓷器,四五十件吧,反正没有一件瓷器是超过100万的。
很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糜竹这种眼力,不少人认为这些瓷器都是好货,所以就问价了。
然后程璞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道,“这是真的吗?上面写着是徐渭的作品。”
糜竹没有说话,盯着这幅画看了很久,然后摇摇头。
“假的,是临摹的。”
过了几分钟之后。
“那这幅呢?这幅字画是不是真的。”
“不是,也是假的。”
看完最后一幅,程璞人都麻了,50多幅画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仿的,没有一幅是真的。
搞得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糜竹的专业性不够高,根本就看不出来。
感受到他那眼光,糜竹淡淡的说道。
“程总,你别不相信,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请别人过来看看这玩意儿,要是真的,我他妈嚼碎了塞菊花里去。”
然后,程璞笑了笑,“糜先生说笑了,说笑了,哪里话呀,你是专业的,你要是不专业,我怎么会请你过来呢。”
“我就是有点郁闷,为什么这里一件真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