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叶明电话打来,他才动身。
"小叶。"
黄章法从后面走过来,说道:“走,去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嗯。”
黄章法目的性很强,领着他直奔那些起拍价过千万的物件。
他们站在一处展柜前,亚克力罩下面是一件三十公分大小的青铜器,圆形如鼎,无盖,标注为商晚期青铜器,起拍价1700万。
“黄老师,你也在啊。”
一旁走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气场十足,和黄章法打着招呼。黄章法道:“苟董。”
苟董道:“黄老师对这个感兴趣吗?那恐怕有缘无分了,这东西我已经定下来了。”叶明微微扬眉,东西没拍卖,你定下来了?
这叫什么话?
拍卖行没这规矩吧?
苟董道:“黄老师,不如帮我掌掌眼,也免得我到时候买了个假东西。”叶明眼神更古怪了,你都定下来了,还找人鉴定干什么?这位苟董,怎么说话自相矛盾?。
黄章法摇摇头,直接婉拒:“老了,眼光不行了。”
黄章法心里也是无语,一般人都不会提出这种要求,这苟董也是不怕麻烦人。上次那位是这样,这次又碰见一个。
苟董也没强求,看着这只青铜器:“真是个好东西。”
旋即又看向其他展柜:“这次苏富比冒出来不少好东西,我打算一起买下来。”黄章法微笑应和。
苟董忽然道:“黄老师,听说你和那位叶明先生关系不错,能否帮忙介绍一下?”黄章法头更疼了,若是平常,他随口应付两句就算了。
可叶明就在边上,他反而不好敷衍。”这位就是叶明。”他指着叶明说道。
“这位就是?”
苟董愣了一下,伸手道:“叶先生,久仰大名。”
“你好,苟董。”
叶明也摸不清楚这位苟董什么来路。苟董道:“叶先生,能否帮我看几样东西?”叶明摇头:“抱歉苟董,践不是专康。”
“没关系,帮忙看看就行,我也不用你开证书。”
“还是不了,我不擅长这个。”叶明继续拒绝,
苟董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叶明拒绝如此干脆。
“叶先生,看看……”
叶明继续摇头,苟董见他如此坚决,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跟黄章法又聊了几句后,便是离去,身边人也跟着离去。他走之后,黄章法并未去聊他,而是仔细看了看这只青铜器。叶明也在看,看了几眼,便是微微摇头。
“假的。”黄章法说道。"嗯。"
叶明也看出来了,这东西都不需要上手。
不说一眼假,但只要不是拍卖行的专家,外面研究青铜器的专家,基本都能看出来。叶明问道:“苟董身边那位是专家吗?”
“不认识。”那就只能祝他好运了。
两人向着别处走去,苟董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基本就是,苟董看完,走了,他们再过去。
有些东西,苟董停留的08时间较久,显然是确定要买的。。
看了半个多小时后,黄章法和叶明表情都有些怪异,两人对视一眼,叶明道:“这些过千万的东西,好像全是假的。苟董身边那专家一个也没看出来?”
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局?”
黄章法摇头道:“应该不是局,估计是苟董自导自演。”
“自导自演?”
“嗯。”
黄章法向着人少的展柜走去,轻声说了一句:“他的钱来路不正。”
叶明秒懂他的意思,这是洗钱呢。
这操作,牛逼。
黄章法道:“这事情很常见,钱不干净,就得想办法让他干净。你刚刚还好没答应,看他这个样子,不仅是想自导自演,估计还想顺便找个接盘侠。”
这种情况,苟董付点手续费就行了,反正东西都是他自己买下来,防富比也只是配合用个流程。
可刚刚若是请叶明帮忙鉴定,叶明若是出于面子考虑,模棱两可的说这是个好东西。
那等苟董买下来,估计就会拿叶明说的这句话大做文章。到时候说不定真有人会上当做接盘侠。
想到这些,叶明不禁有点恼火。
本以为就古玩街的套路多,没想到哪都有套路。
还好上次黄章法提醒过他,别随便给人鉴定,哪怕是敷衍不得罪人的话也别乱说。而且他自己本身也不喜欢给人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两人转了一圈下来,叶明发现过千万的基本都是假的,只有一件雍正的梅瓶是真的。这场拍卖会,一点惊喜都没有。
其实好东西是不少的,原愿没有漏可脸。无漏可捡,也没有让叶明眼前一亮的国宝级文物。那就没有参加的必要。
两人向外走去,乘电梯下来时,黄章法道:“我先回了,鬼市应该就在这段时间,等时间地点确定下来,我联系你。”
“嗯,麻烦黄老师了。”
黄章法摆摆手,这时手机响起,他接通道:“赵会长,什么事?行,践器你问问吧。”
挂了电话,黄章法道:“古玩协会的赵会长,想找你谈点事情。”
叶明摇头:“黄老师帮我回了吧。”
他是真不想和这些协会打交道,主要是耽误时间。有这时间,他自己都能逛一天古玩街了。
而且他也没有需要对方的地方,厥厉没有刷隘交涉的地厉。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这种协会对他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就是一群人偶尔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很无聊。
“行,我帮你回了。”
黄章法回了电话,简单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黄章法道:“小叶,随还是瓜一面吧。”
“怎么?”
“好像是个挺重要的事情,而且区政府也参与了。”
“区政府?”
“嗯,但具体没说是什么事情。”
“电话能说清吗?”叶明道:“能说清的话把我电话给他们吧。”
黄章法道:“估计说不清楚,赵会长在潘家园,你要是有时间,就去一趟。”
“行,我正好也要过去转转。”
“那走吧,一起。赵会长不止是找你,也找我。”
叶明倒是有点好奇了,本以为古玩协会是想把他拉进去,顺便吃个饭交流一下感情。
可从黄章法的转述来看,好像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