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乍一听还挺奇怪的。
但虞沧知道两人之间没有那种旖旎气氛。
最多算是上级领导对炮灰下属的画饼承诺。
这个饼画得又大又圆。
虞沧无言以对。
她假装沉思,片刻后才道:“有殿下的承诺,我当然不怕,不过殿下有什么计划,还请提前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遇到情况手忙脚乱,怕坏了殿下的计划。”
“你管收下那两百两,叫手忙脚乱?”
倒是很会为自己找借口。
“……殿下怎么总逮着这件事不放,要早知道这些钱会惹来这么多麻烦,我断不会答应,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老是悔不当初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应对。”
虞沧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平静。
绝口不提把那两百两退回去的事。
退钱是绝对不会退钱的。
麻烦她已经沾上了。
轻易也甩不脱。
要让她遭罪又亏钱,不如要她的命。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抱紧燕王府的粗大腿。
要死一起死。
慕江寒轻笑一声,“行,那今天晚上,随本王去大理寺。”
“……啊?”
哪儿?
“嗯,就是你昨天刚离开的地方。”
慕江寒点头,假装没看到她脸上的抗拒。
虞沧无法,只能明示,“能不去吗?”
她实在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喜欢心思多得像蜂窝煤一样的六皇子。
“虞家次女现就收监在大理寺,她与长亭侯府打交道最久,也最了解姑母的手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找她最是稳妥。”
“不见得吧,我记得大理寺晚上不接受探监,殿下这个时间去,咱们怎么进去?”虞沧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于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她表示强烈谴责。
“偷偷溜进去是不好的。”
“是吗。”
慕江寒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看着她,道:“老实说,你不想去,除了慕洗尘,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虞沧一愣。
“啊,什么?”
“如果本王没记错,现在的大理寺卿,是曾经与你订下过婚约的伯府世子,当年他高中榜眼,无奈那次科举作废,后来重开恩科,他才中的状元。可惜那时候你已与他解除婚约,若非如此,你现在也已经是状元娘子了。”
虞沧:……?
“哇哦。”
原身还有这样的桃花债呢?
她都不知道。
慕江寒这话信息量太大,她有些消化不了。
于是开始在自己并不完整的记忆里几搜寻,一时半刻也没有回答他。
但这反应在慕江寒看来,就是心虚。
正要再说什么,他的袖子就被一股小小的力量拉住。
他垂眸,正好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虞小团眼睛里闪着光,看向慕江寒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你是说,沧沧之前有过婚约是吗?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啊,你们今天是要去见他吗?那我可以去吗?我就看一眼,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正在想事情的虞沧:……
慕江寒:……?
该死,他怎么忘了,这里还有个天天想找爹的拖油瓶。
“没有,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