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阳光,连小鸟也都出来,站大殿顶檐之上,悠闲地梳理着羽毛。
突然,被一声惊叫,给吓着了,纷纷展翅飞离这是非之地。
原来,我们的阿梅斯切尔大人,正急于解释清楚:“陛下,老臣绝无此意!”
“这使者就是胡搅蛮缠,陛下,可别被他给迷惑了。”难得首相卡内*斯尔德公爵,出来为那阿梅斯切尔说话,看来在外敌面前,他们调转枪口,一致对外了。
“阁下就是亚丝玛帝国首相卡内斯尔德公爵吧?”阿木多奇又问道。
“哼,正是,阁下有何指教?”卡内斯尔德不屑地回道。
“指教不敢当,”阿木多奇微笑地摇摇头,“只是有些奇怪,身为首相,当为陛下打理朝政,下御群臣,安一国之民,上报君国,为君上排忧解难,答疑解惑。为何如此不明事非,劝陛下擅杀使者,陷君上于不义之中呢?”
说完,一脸疑惑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答疑解惑。
“你!”卡内斯尔德忙低头解释道:“陛下,老臣冤枉啊,是他含血喷人啊,请陛下明鉴!”
老约翰憋着笑,看着他们被怼,还真解气啊,平时,就被他们俩气得够呛。不过,想到自己的立场,还是得为他们撑腰,于是开口道:“朕知道两位爱卿,忠心国事,一时失言尔,平身吧。”
“谢陛下!”两位大佬平身退了回去,对阿木多奇怒目而视。
这时,老约翰重新打量这人,长得一人高大,面相方正,只是那耳垂长得惊人,让人印象深刻。
能在他国朝堂之上,临危不惧,侃侃其谈,这不是光靠一些胆量就行的,那得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魄与胆识。
他都有些欣赏此人了,于是开口问道:“贵使,在国内身居何职?”
“回陛下,外臣在本国,位居通政司,司长一职。”阿木多奇恭身回道,通政司属于六部之下,专门处理文件,主管政令和来往文书的上传下达,相当于是首相理政阁的办公厅。
司长一职,说白了就是个秘书长。典型的官小权力大。
此言一出,众朝臣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司长而已,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此时,军部有一人站出来喝道,此人乃总参谋长狄更斯*法兰克公爵。
“本人虽官小职卑,但未敢妄自菲薄,况且,”阿木多奇面不改色,看向狄更斯,淡淡一笑,“我说都是堂堂正言,何来是厥词?总比某些人尸位素餐的好。”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狄更斯还待要说些什么,被老约翰制止了。
“那贵使此来,有何要事?”老约翰开口问道。
“外臣此来是来救陛下于水火之中的。”阿木多奇一脸正色地说道。
“狂妄!”
“危言耸听!”
......
此言一出,一石击起千层浪,惹来骂声一片。
老约翰手一压,朝堂才静了下来,“哦?此言何意啊?”
“回禀陛下,亚丝玛帝国其实现在处于火药桶上而不自知,雅克帝国为何敢兴兵来犯?而全大陆其余五国为何没有出声声讨此不义之事呢?陛下,您可曾想过?”
阿木多奇连问出两个问题,让全场都静了下来,都在思索着。
“这也是朕的疑惑之处,还请使者解惑。”老约翰眼露精光,顿时来了兴致。这个问题他确实有考虑过,但是始终想不通。
以如今亚丝玛帝国的实力和国力,虽不能说在巅峰,但也是诸国之首,为何,雅克帝国就敢兴兵来犯呢?平时,友好的诸国,为何全部选择作壁上观呢?
难道,就因为我老了?
他绝对不相信这个理由,一定其中另有原由。
“遥想当年圣战之时,亚丝玛帝国是何等雄姿,何等伟大,单肩扛起人类的存续之重任,举大义之旗号令天下,六国无不从命!一举将魔族赶下恶魔海后,又帮助六国重拾国土,当时的六国无不心服口服,认为亚丝玛帝国,是当之无愧的神圣帝国,代表着光明与正义,连帝都都被六国冠之圣希玛。可是,”
说到这里,阿木多奇话锋一转:“才短短三百年,为何会发生如此大变呢?”
在听到他夸赞亚丝玛帝国的丰功伟业之时,众人包括老约翰在内,无不与有荣焉,觉得这小子还算有点见识,都微笑的点头,仔细听着,当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心里都很疑惑,对啊,为什么呢?
连一向不太发言的九皇子也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失去了大义,也就失去人心,人心相背,如何再复往年之辉煌呢?”阿木多奇正色说道,侃侃而谈。
“荒唐,我亚丝玛帝国何时失去大义了?”九皇子不愤地反驳。
“就是!”
“滑天下之大稽。”
......
众大臣皆点头,认同九皇子的看法。
“诸位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远的不说,就说贵国还占领我国阿其瓦城不肯归还,这不是不义之举,是什么?所以,亚丝玛帝国先失了大义,再失了人心,才会有如此下场,我说的可有错?”阿木多奇朗声说道,掷地有声。
众大臣哑口无言,九皇子强辨道:“那是阿其瓦城的人民归附于我亚丝玛帝国,我们才会派兵保护于他们,而且此事已经过了三百年,那里已经成了亚丝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扯这些陈年旧帐,有意义吗?”
“有意义,因为它正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如果一个国家能随便侵占其它国家的领土,那别的国家为何不能侵占他的领土呢?一个人失去道义,尚且不能立于世,更何况一个国家?是问其它国家就算想帮,又哪来理由帮呢?名不正而言不顺啊。”阿木多奇振振有词。
整个朝堂,沉默了,连一向言辞犀利的九皇子也沉默了。
良久,老约翰开口道:“既然如此,贵使有何良策,可以化解当前危机呢?”
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三分感叹,六分期许,在大殿回荡着......